“呵,这些一个二个的祖宗,在京城里便是飞扬跋扈的主儿,有什么不敢做的”
“就是,那宣阳伯世子,本来便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宣阳伯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呢,听说他苦苦求情皇上也不允,这下子惨咯”
众人私下里各种议论言论传的飞起,明面上谁也不敢吱声,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泰山封禅祭天,这是多么神圣庄严的事,谁知居然闹出人命案子来虽说发生在济南城,可到底也跟泰山之行有瓜葛不是吗
往大了说,这多么的不吉利啊皇上没有震怒之下连带着宣阳伯一并治罪就算好的了,那个糊涂东西,真是拎不清啊,居然还敢一而再的跑到皇上跟前去求饶。
只能说他还真是运气好,有谦王府这么一门连襟。
否则,早就倒霉了
宣阳伯绝望了。
谦王妃也又急又惊病倒了。
那是她嫡亲妹妹的独子啊,真要出了事儿,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跟妹妹见面
“王爷,您求求皇上吧,这件事真的没有转机了吗臣妾这么些年从未求过您,这次臣妾求您了求求您帮臣妾这一次吧不然以后臣妾如何还能见自家姐妹呀郁远那孩子王爷您也是知道的,他绝对没这胆子杀人啊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谦王妃声泪俱下,谦王听了却只觉得心烦。
“呵,”谦王冷笑“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人本王不知道,可他满口谎言不说实话却是事实倘若一开始他便说了实话,而不是牵扯这个、攀咬那个,事情也不会弄得如此王妃,你弄清楚,你是谦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还有自己的儿子、孙子再说了,此事本王没管吗本王若是没管,谁在父皇寝宫外跪了一整天此事连累得本王尚且受了父皇的厌恶训斥,本王说什么了此事休要再提”
谦王妃呆了呆,放声痛哭。
谦王妃心疼田郁远是没错,但她同样爱自己的儿子、孙子。
倘若真的连累了儿子、孙子,她也是万万不愿意的。
左思右想,她到底豁不出去,不敢亲自前往御前求情。
思来想去,谦王妃又将苏锦招了来。
“皇上一向来疼秦朗,对你,也有几分另眼相看,还有臻儿,皇上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苏氏,你帮忙去皇上跟前打探打探口风,宣阳伯世子此事,看看还有没有转机。事成之后,从此以后谦王府的当家主母便是你。你若不信本妃可给你立下字据,从今往后,谦王府一切事务,全都交由你来做主”
苏锦听了这话想笑。
她要当谦王府的当家主母干什么啊往里边填补私房钱吗
就谦王府那点儿产业,她可看不上,更不想花心思去打理。
谦王府的什么当家主母管事权力或许白侧妃很稀罕、田氏、傅明珠都会很稀罕,可惜,偏偏她就不稀罕。
别说谦王妃还拿了这么一个难于登天的条件跟她换,就算是什么条件也不提双手奉给她,她也不要。
“王妃言重了,父王去求情尚且没个结果,儿媳何德何能敢出头再者,世子爷才是田世子嫡亲的表兄,要出头也轮不到我们家郡王越俎代庖啊。儿媳胆子小,更不敢了。臻儿还是个孩子呢,他懂什么王妃您才是谦王府的当家主母,哪有长辈还在、晚辈当家的道理此话王妃还请收回,您敢说,儿媳却万万不敢听的若教人知晓了,传来传去万一传成儿媳不知规矩轻重、张狂争夺,那却不好。”
谦王妃神色阴沉,咬咬牙“苏氏,本妃便索性跟你明说了吧你们两口子的本事不会连这么点事儿也做不好,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妃能给的,本妃必定满足你”
苏锦摇摇头,“王妃您想多了,儿媳什么也不想要。此事倘若能帮,儿媳自然会帮,只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住口”谦王妃咬牙“郁远是被冤枉的”
苏锦暗暗翻了个白眼你高兴就好,随便怎么说吧。
真要说起来,还不是你们自己蠢啊。
一开始不想着攀咬他们两口子、实话实说,不就什么事儿都完了现在迟了
皇上绝对不会再相信的。
一次污蔑,谁知二次会不会也是污蔑
皇上不要面子的吗让你们随意戏弄
田郁远是被冤枉的,苏锦与秦朗私底下便讨论过此事,相信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幕后者定然跟武王府有关。
可惜,没有证据。且按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也没法儿往下查了。
皇上震怒,谁还提此事
这案子已经结了,那就是结了
换句话说,宣阳伯自己把自己的儿子给坑死了。
当然,这里边也有他儿子自己的功劳。
所以说害人不成反害己,这才是悲催呢
苏锦不做声了。
谦王妃恨恨瞪了苏锦一眼,“你下去吧”
苏锦如她所愿。
谦王妃这是彻底的恨上自己了啊,苏锦冷笑。
田郁远、赵明安、宣阳伯、谦王妃,这些人能做亲戚还真是一家人呢,迁怒埋怨旁人那是不约而同的理直气壮并且拿手。
虽说如今自己和秦朗还住在谦王府中,被谦王妃彻底的恨上是一件颇为危险的事情,苏锦告诉自己,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本来双方的矛盾便不可调和,彻底翻脸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
既然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她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就有点儿太亏了啊。
苏锦改道,去找谦王。
苏锦将谦王妃对自己所言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