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目中也颇为赞赏,向苏锦笑道:“这两个小丫头倒是用心,过二三年或许就能帮上阿锦的忙了!”
“嗯,”苏锦点头一笑:“算是运气好!”
又道:“望春也不错。”话音刚落苏锦脸色微变,轻嗤道:“我这也算自打嘴了......”
秦朗顺着苏锦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陆小怡正从后院出来,怀里抱着老大一抱砍断的柴禾,朝厨房走去。
她的发髻有些凌乱,脸蛋上带着两抹灰,衣服上也沾了些污渍皱巴巴皱了几处。
“小怡”苏锦朝她走过去,笑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苏嫂嫂!秦大哥!”陆小怡眼眸水亮十分高兴:“你们回来了呀!我在砍柴啊,秋罗姐姐说那些柴禾太长了不方便烧,砍成一截一截的堆放在厨房里好方便烧!”
这些柴虽然不粗,基本上都是手腕大小或者更小一点,可是干透了的柴禾很有韧性,陆小怡一个瘦瘦小小才十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
若是家里没人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也罢了,可是,家里是没人吗?
就连秦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向苏锦道:“是该管管了。”
“嗯,我心里有数!你先进屋去吧!”
苏锦从陆小怡怀里接过大半柴禾,与她一起往厨房里放,陆小怡还要去后院砍柴,叫苏锦拉住了,笑问道:“毛婶子她们呢?”
陆小怡眨眨眼:“毛婶子和望春姐姐去菜园了,赵叔和顺娃放驴子去了,秋罗姐好像是在屋里绣花。”
绣花?呵!苏锦眼中一片冰寒,拍拍陆小怡肩膀笑道:“洗洗手把头发梳一梳玩去吧,这活儿可用不着你来干!”
“可是——”
“好啦,快去吧!”
陆小怡笑笑,点点头“嗯”呃一声,轻快的跑开了。
苏锦朝秋罗所在的房间瞟了一眼,绣花?若是绣花,难道没听见她和秦朗回来吗?听见了能不出来?当下人的什么时候可以这么目中无人了?
只怕是在睡大觉睡得正香吧!
晚饭后,苏锦把望春叫来问话,“小怡来的那天我就说过,她是客人,让你好好照看她。可是今天我和相公回来时,看到她在后院砍柴。家里这么多大人,什么时候厨房用的柴禾要一个做客的十岁小姑娘来管了?谁让她去干活的?”
陆小怡是客人,没有主人家的话,她不可能会乱动东西乱做什么。
望春脸色一白,“是奴婢疏忽了,奴婢没有照看好陆姑娘,请夫人责罚!”
苏锦“嗤”的一笑:“这么说,是你叫她去干活的?”
望春哑然,动了动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头垂得更低了。
苏锦却并不打算放过她:“我问你呢?是吗?”
望春一僵,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是......”
苏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望春什么都好,家里一切事已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是心太善良。
怎么可能是她?不用问苏锦也猜到多半是秋罗。那才是个心大的丫头!
望春与秋罗年纪相仿,两人之前相交不错的,不过自打苏锦提拔望春之后,秋罗似乎对她就横竖不太顺眼、阴阳怪气起来。
倒难为她了,还这么护着秋罗。
苏锦不是个喜欢留后患的人,本来想把秋罗转手再送回张牙婆那去的,此刻却改了主意。
留着当块磨刀石也好!
她并不想这么轻易放弃望春,望春这样的,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罚你三个月月钱,你可服气?”
望春听了这话反倒松了口气似的,赶紧点头:“奴婢服气!谢夫人开恩,奴婢以后绝不敢再犯!”
“嗯,”苏锦淡淡道:“不仅仅这件事不敢再犯,别的你可也要看好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我都说过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夫人!”
次日,花寡妇终于被从祠堂里放出来了。
三天滴水不沾粒米不进,又是那么个地方,据说出来的时候那模样那叫一个凄惨可怜。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哭得好不凄凉。
若是以往,看到这般情形,村里人多少会起几分恻隐之心,觉得不管怎样,这孤儿寡母的日子的确是不容易、不好过啊,所以即便花寡妇撒泼、无赖、平日里做点什么过分的,虽然叫人恨得牙根痒痒,过后想一想,还是可以原谅的。
可眼下,众人心里只有厌恶,深深的厌恶。
作,又开始作了!真是一天不作妖会死啊?
耍无赖耍到衙门里去也是没谁了!她还有脸哭?换做别个要脸的,只怕早抱头鼠窜跑回家里没脸见人了!
还有这花小莲,以前有花寡妇挡着倒是不觉得,谁知跟她娘一模一样,撒泼耍赖起来那架势,啧啧!
花寡妇本来还想哭诉说道说道苏锦的不是的,谁知一开口就被人打断抢白,只劝她赶紧回家去梳洗梳洗、先吃点东西,别哭的断气了,又说这回闹得全村人都跟着脸上无光,四邻八村还有人特意来打听八卦,真是......
花寡妇又气又恨,加上被人一提实在是感觉饿得快要晕了,便哭哭啼啼的先回家去了。
吃了东西,洗澡换了干净衣服,花寡妇又恨恨的诅咒叫骂。
花小莲更是委屈得扑在她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母女两个都觉得自己命苦、可怜。
“娘,这下怎么办啊?呜呜呜,朗哥他、他连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