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自然是允了。
自此,她不再去清秀居,而蒋若素也再也未出来过。她本以为姐姐住的孤苦,有一日兴起,并未带着丫鬟奴仆,一个人去了清秀居。
偌大的清秀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奴仆,待她疑惑地进去,才瞧见已经通知了她,今日本该在书房议事的穆连城竟也在这里。她掀帘而入,她的好姐姐蒋若素正与自己的好相公穆连城对坐在榻上,中间放了一张棋盘。
蒋若素今日穿了一身嫩粉色的袄衣,藕色长裙,长发用一根桃花玉簪挽起,端的上是我见犹怜。而穆连城?一见她进来,脸上便是冷若寒霜。
“今日府里人来报,弟妹有些不舒服,想着许久也未曾关照,便来瞧瞧。”
这是穆连城的解释,她信了。
“姐姐不舒服了?怪臣妾,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笑着看着正相对而坐的两人,掩下了眼底的那抹深深地疑惑。
“妹妹说笑了,妹妹管理着整个皇子府,每日已是极为劳苦,是我不让下人告诉你的,省得再去麻烦妹妹了。”
蒋若素听后,将面上的一抹尴尬掩去,待在棋盘上轻轻嗒地一声放下一枚棋子,才回头笑着对她道。
“府里有何忙的,姐姐以后不用对妹妹这般客气,你是我的姐姐,妹妹如何做都是应该的。”
她面上做了一番生气姿态地走近,拿起桌上的天青绿釉必出,慢慢地在他们一旁给那两个已空了的茶杯续上水,将穆连城的茶水给他递了过去,然后才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她看了眼桌上进行到一半的棋局,笑了笑。
蒋若素瞧见了,抬头看她,“妹妹知道此棋局何解?不妨也瞧瞧。”
其实她懂棋的,身为蒋国公唯一的嫡女,琴棋书画又能差到哪里去,不过是因为母亲曾经所说的话罢了。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聪慧无比,学起东西来都是举一反三的,那时的她年纪还小,喜欢去跟其他人炫耀。后来,母亲就经常用一种忧愁的目光看着她,她一直都不解这是为何,她这么聪慧,母亲不是应该为她高兴吗?怎么会,露出这般怜悯神情呢?
后来,她便知道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