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毒妇,哪里值得其他人的同情了?
她需要的,向来都只是自己总有一天在幻想之中的位高权重的无上的地位。
后来还在冷宫之中的一直都未曾摘下名义上的皇后之名的蒋玉还没有疯,只不过因为失去你孩子之后又没有得到妥帖的照顾而身体变的极差,甚至是每每都因为一些小小的天气变化而一直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只有在极好的天气之时才能够勉强出来走上一走的蒋玉忽然因为蒋国公府的蒋国公蒋琛通敌叛国的消息。
因为有心软的贵妃娘娘的求情,再者蒋家三房于此处的击倒蒋家大房们的那些罪证也是有汗马功劳,倒不妨借此为自己冲个面子。
所以入狱且被抄了许多家产的只有蒋家的大房一门,被强行带去天牢中是如今除了蒋玉的一家三口。蒋琛,陆芸,还有他们之间的小儿,如今已经长大了许多的儿子蒋寄。
最后连同的,一齐被抓了进去的,还有一直身为冷宫之中的浑身已经消瘦了许多的皇后娘娘蒋玉。
只不过因为诸多考虑,关押皇后娘娘蒋玉的牢房只是为单独的一间。“出了什么事,说。”穆连城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沉声说道。
跪在地上的人顿时头一低,“回主上的话,如您所言,黑牢那边出事了。昨天下午时候,我们的人来报,黑牢那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武功高强,我们的人抵挡不住,然后……”
“然后什么?”穆连城也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连忙皱紧了眉问道。
“皇上,不仅是这些年你所抓在黑牢之中的许多人质,还有隐藏在黑牢之中的各样账册,当我们发现不对劲赶过去的时候,在原来放置账册的地方,那些账册……那些账册都已经不翼而飞了。而所进来的神秘人,属下无能,并没有看到。”
“你说什么?”穆连城骤然抬头。
跪在地上的人垂着头,声音之中难掩羞愧,“属下也确实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行事,本以为三个小队行事对付一个主动前往黑牢的人,不管是谁,都应该已经是足够,却不想,却不想……”
剩下的话跪在地上的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坐在上位的穆连城却是目光寒凉如冰。
还能是如何?
本来他借着蒋玉出狱的时机,特意大力开办了一场宫宴,而宫宴本来的用意从来都不是因为皇后娘娘蒋玉出狱而接风洗尘的存在。
而在他原本的预想之中,只要他稍稍在像是宫宴这般的大型公共场合露出一丝不该有的劲头,他十分确信从头到尾一直都像一只尾上还沾着毒的隐藏在暗中的那个时常都让他在短歇之中也会突然的被噩梦惊扰的人,在看到他这番模样后,定然不可能会是毫无动作的。
他既然假装醉酒,光明正大的在宫宴之上隐约透露出黑牢二字,就确信暗地里的那个人,定然会因为这二字起疑。如此,宫中设立的黑牢的地处,想来定然是瞒不住。
不过穆连城从未想过要一直瞒而不报。
此时,穆连城寡言跟在太子身后。因着穆连城确实的好样貌,再者,不论穆连城是否是真的庸庸无才,他也是当朝尊贵的五皇子殿下,真正的天生贵胄。只要能得到五皇子的青睐,她们便也是尊贵无双。
他同太子一样,直接忽略了周边那些贵女隐约看过来的满含期待的视线。蒋玉临走时与春红换下了那件艳丽的披风,马车里并不会吹上风,倒是用不上这披风了。春红小心扶着蒋玉上了马车之时,蒋若素已经是安静坐在马车里等候了。
蒋若素出来的早,见着蒋玉落在后头,本能的不想再与她同行。只是可惜,早上他们出发之时,府里也只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她与蒋玉同坐,另一辆,则是用来携载一些备用衣物和吃食,跟随的丫鬟,也可以随时进去稍作休息一番。
虽也是府里一同派出的马车,但其规格与舒适程度,远不是能与这一辆比拟的,她没道理自降身份去受那份委屈。
见了蒋玉上来,她忙掩下了面上的愤愤不平,轻笑了声打照顾,“五妹妹。”
“三姐姐。”天下大事,无外乎两样,武者的枪,文人的笔。
圣上对于这点,是从来都不敢放松的。
对于世人与只剩下一个病弱小公子的战王府世子,圣上说的冠冕堂皇,墨翎军的成功,是老战王和战王一手打就的,如今战王虽已身死,却还有留京的世子。墨翎军的荣耀,至高无上,不是他们随意几句不再有便可抹消的,想来,相对于汇编朝廷,墨翎军的将士们更愿意与战王府同在。
纵然说的再深明大义,也还是遮掩不了朝廷已经放弃了病残的墨翎军,放弃了战王府的心思。
而那些话,不过是名义上的好看,做给愚昧的百姓看的罢,而像那些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却是早就窥视到了其中的真相。
但毕竟是圣上的做法,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看法意见,所谓的恩与义,他们心知肚明便好。
战王府代代为将,又多次战功斐然,若是论得到的赏赐,毫不客气的说,足够战王府的小公子逍遥富贵一辈子,就连下一辈子也是够的。
只是,凡事都有两面性。
如今便是,朝廷不再俸养墨翎军,那最终也只有战王府接手准备粮草,还有当初战后,墨翎军已亡将士家庭的抚恤金。
虽听着不多,但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战王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