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满溪,你这是答应了吗?舅母就说嘛,满溪对大哥大嫂这么孝顺,定然是知恩图报的人,怎么会不管救命恩人呢?”二舅母惊喜交加,站了起来,就想去拉花满溪的手。
花满溪侧身避开了,神色冷凝道:“我可没有说我答应,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讲给舅母听。”
二舅母愣了一下,这才呆滞道:“什么法子?”
花满溪缓缓一笑,凑近了她,压低声音道:“二舅母既然这么疼爱王大壮,不若将桑桑嫁给王大壮,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何必求到我这里来?”
“满溪——”花大舅觉得此举不妥,正要出声,却收到了大舅母一个冷厉的眼刀,只好顿住了声音,不敢再多言。
“满溪!你这是什么话!桑桑她是身家清白的女儿家,怎么能嫁给大壮冲喜呢?若是大壮有个三长两短,桑桑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二舅母不可置信地看着花满溪,频频用手指指着她道,“你好毒的心肠!桑桑可是你亲堂妹!”
“呵呵,那二舅母的意思就是,我花满溪就身家不清白了,可以嫁给王大壮守活寡了,你也是我的亲舅母啊,你的心肠就不毒了吗?”花满溪嗤笑一声,眸色冷然地盯着她,满脸都是冷意。
“可桑桑有爹有娘,清清白白的啊,这不是你能比的,你不能这般说吧?你一个爹不祥娘不管的孩子,你哪儿能跟桑桑相提并论呢?再说了,你这样的名声,也说不到好婆家了,舅母这是为你好啊,嫁给大壮,大壮醒了过来,你们一起过日子不比你在家里当老姑娘的强?难不成你真要走你娘亲的老路?”二舅母挤出一抹虚假笑意,强行解释道。
“是吗?你家桑桑有爹有娘,清清白白,我花满溪爹娘不疼,就该由你随意指派婚事吗?我花满溪吃过你家一口饭,喝过你家一口水吗?我的婚事自然有大舅和大舅母作主,轮不到你指手划脚!你若是真的那么心疼王大壮,就尽早将花桑桑嫁过去,不然,怕是王大壮等不及了。”花满溪眼底尽是嘲讽,冷嗤道。
“花满溪!大舅大舅母是你的舅父舅母!我就不是你的舅母了吗!你是姓花的!我也能做你的主!”二舅母被花满溪这鄙夷的笑声气急了,冷下了脸,恶狠狠道,“你别以为仗着你大舅疼你,就由着你一个小丫头折腾了!我也是你的长辈,除非你和你娘亲的户籍开出花家!不然我们就是一家人!长辈赐不敢辞!我明日就让媒婆来!若是你不嫁大壮,我马上就拿着你们的户籍去衙门销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娘俩,没地没屋没有户籍,怎么活下去!”
“你!王二娘!你欺人太甚!”大舅母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你竟敢这般羞辱满溪!我跟你拼了!”
大舅母这次也是气急了,扑上去狠狠扇了二舅母一个耳光,恨不得将这个人的嘴都撕烂了!
居然拿户籍来威胁满溪!真是太卑鄙了!
“你打我?你敢打我!你可别忘了!你们家里的屋契,写的还是我家当家的名字!”
二舅母捉住了大舅母的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不要把我逼急了,逼急了,连房子都不给你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