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了好几个月,关平安就没见她梅爷爷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剩余,就连交给她的二千多块钱也少了老大半。
年前又有某一个地方受灾严重。虽说当时并无强制要求捐款,但她梅爷爷是谁呀?捐,一定要捐。
到她手上还没暖的钱就被她梅爷爷给捐了三分之二,就这还是看在她爹已经掏了老大一笔的份上。
否则,全没了。
接着开春张婶她娘家妈妈倒下,老太太是农村的,就这么个女儿,进城看病报销的数额有限。
然后资助了张婶五十块。到了清明时节,倒不是谁谁扫墓要随份子,而是李秘书的老爹过世,总要表示吧?
还有城里跟乡下一到腊月就办喜事有些不一样。五一这一天,结婚的人就不少,总要随份子吧?
单位的,左邻右舍的,故交的,不是这家有出嫁,就是那家有娶进门,要不就是哪家住院的。
别瞅着这些份子钱,探望礼不起眼,可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那就是谁也想不到的一大笔数额。
关平安暗搓搓地算了算,真要听她娘的两家开销归她娘出?四千块钱,最多维持个一年时间。
“先给你一千块,不够了再找娘。记住啊,不准动用你俩爷爷工资,只能用到他们发下来的票。”
关平安推开了她娘递来的现金,“别,你闺女我心里有数。我懂你的意思,你先收好了,不够我找你要。”
叶秀荷狐疑地打量着她,“不对,不对劲儿……你爹是不是藏了私房钱?”所以她闺女就去抠她男人的?
难怪一直没找她要钱!
哪跟哪呀?关平安一脸淡定地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我爹对你有多好,他藏私房钱干啥?你又不抠他。”
对的!
真相只有一个!
她娘理解不了“败家”之意,理解不了她爹是要干大事的爷们,手上就绝对不能少了钱财,她不能告密的。
“那倒是。上学都有补助压根就没必要再从家里拿钱,娘就怕你爹遇上个急事啥的,每回他去学校,我都主动问了。”
然后你被我爹照样忽悠?娘是亲的,爹是亲的。她这个不孝女好为难的,当闺女肯定是不好插手的。
关平安摸了摸后颈,赶紧跳过这个敏感话题,“娘你今晚和我爹说说,看他咋安排,我听你们的。”
好心虚的~
关平安瞧了瞧窗外天色,赶紧下了炕,“时辰不早了,娘,咱们娘俩还是别商量了,回头直接找我爹就行。”
就咱们母女俩人联手都对付不了我爹的。没瞅你闺女我就是当了家,可实权还在你男人手上?
梅爷爷都说了,我学的那点东西还没得很。不说应付外面老狐狸,就在这个家,我就斗不过我爹,斗不过小北。
斗不过她老子,她认了。可为啥要添上小北那坏小子?好气的。这个月茶叶没了,让你喝白开水!
“慢点。”又毛毛躁躁了。叶秀荷无语摇头,她闺女就长了一张骗人的小脸,哪有啥大家闺秀的样子?
“咱娘俩可先说好。后院那些木头棍子,你只能上矮的地方玩儿,高的不准上。万一磕到你脸了,看你咋整。”
“……好。”你闺女我肯定会让你见识到何谓轻功!“没问题!等过两天咱们安顿好了,娘你也得锻炼锻炼。”
“我可不跑,丢死人。”
“不会让你跑步。”每天绕着自己院子走一圈都够累的,她可舍不得让她娘太累。“陪我打拳。”
叶秀荷无语地白了闺女一眼,果断不接这个话茬。抱起盒子,她转身就去藏盒子。还打拳?
打你还差不多!
她又不是没被自家闺女骗过,扎马步就扎的她一天都动不了;还有那啥是老关家不能外传的心法。
打量她真虎呢。她咋就没见过义叔练了啥心法?还练了肚子暖烘烘的,尽骗人!还气感?气不就是pi?
她都不稀得说。
被闺女拉着重新回到隔壁院正房的叶秀荷暗暗吐槽不已。可很快的,她连吐糟的时间也没了。
“爹爹原本的想法是先留着东屋。我问了好几次俩爷爷,求也求过了,没戏儿,他们都不乐意搬过来。”
“所以我就把东屋给改成了卧室和休息室。有炕有床的,你和我爹想睡哪间就睡哪间都行。”
“遇上我爹大晚上的想看书也不耽误你休息。哪天我姥和我姥爷他们俩过来也不用你和我爹挪屋。”
至于等她祖父回国?
猴年马月的事情,她都懒得去猜想。到时要是连什么大祖母小祖母的一堆跟着,她爹都会拿大扫帚赶人。
“娘,来,你再瞅瞅耳房。往后你就不用担心去澡堂。想要藏点月事带啥的,里头我都给你整了排柜子。”
你确实不是你不想去澡堂?你娘过了适应期,她可是和你老子一样,很中意花上二毛钱去泡澡。
之前进来时,梅老、梅大义和关有寿三人还在参观外院,因而叶秀荷就匆匆瞟了眼直接进了后院。
此刻她正想要进耳房,突然被关平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娘,等一会儿再看,你先看这间屋。”
看啥?
该有的都有,只要挂上窗帘布和门帘子,把现在睡的铺盖搬过来不就行了?可叶秀荷还是停了脚步。
“窗帘布和门帘子都在柜子里头,这得你自个挑你中意的。”
“等等!”
等啥呀?
“东厢房就不用你整,交给我哥他们自个来就行。倒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