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真聪明。”关平安竖起了大拇指,“我老姑就是这么的。她亲爹就亲口跟她她大侄子能不能撑得住门面就看她这个姑的了。”
“呵~”
“这不,我老姑被缠得没法子就不敢回娘家了,可不行啊。暑假她大儿不是上班了嘛,她亲哥亲自上供销社找她了。”
“这回我姑还是没去,去干啥?我姑她偷偷藏的几个私房钱全花光了,老四还能找工作会给钱。
可她爹就会哭穷。也是的,现在一个家里往常就只有仨人上工,其中她亲哥两口子还只能算一个。
我老婶就了要不是咱们几家每年孝敬老人,大房都要扎脖子了。我老姑就跟我你搬走她可遭罪了。”
关平安完这一句话,瞄了瞄她爹神情,“我老姑花在我奶身上的钱,我一套出口风就塞给她了。
她不要,我就跟她明,我过给我奶养老,她花在她爹身上我就不管了。我爹已经给了老人每年养老费。”
若有所思的关有寿点零头,“给了多少?”
“合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块,我直接给三十。不敢给多,怕我老姑不当一回事。我老姑还问了我娘在家干啥。”
关有寿失笑摇头,“是不是你老姑了啥不中听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别去跟她计较,每个人都她的立场。”
“嗯,我不会的。”关平安想想朝齐景年使眼色示意他先离开一会儿,“北哥你帮我去瞅瞅我娘在干啥。”
齐景年闻言拎起热水瓶出门。
关有寿坐直身,拍了拍坐在木扎上的闺女,“吧,你奶了什么,还是你姥爷他又了什么?”
“我先我奶的。”关平安吁出口气,接着一字不落的将那与她祖母在屯西kǒu_jiāo谈内容给诉了一遍。
途中,她还一边悄声着一边一人试演俩角色,就连关大娘当时皱眉,惊讶,沉脸的表情都没放过。
换成任何时候,关有寿都要笑喷。可此时,他真笑不出来。孩子是将他的意思传达到位了,可他的心为何又有些不忍?
母亲。
这个伟大的角色曾经比媳妇还重要,重要到他想一生护着他这个娘,不让她饿着不让冻着,不让愁不让她悲。
甚至在婆媳之争中,他是偏心自己亲娘的。哪怕有时明明理都在媳妇这边,他都是能忽悠则忽悠。
关平安担忧地看着她老子,“爹爹,我特别关注了。我奶听了我的话没生病,她也没躺炕上不起来。”
关有寿点零头。
“回来前一我又去了一趟我奶那儿,当着我奶的面,我跟老头子他们了,我爹是没时间回来,但不代表我爹就不回来。
谁要是惹我爹生气,我可不管谁对谁错。我用拳头捶了他家一张凳子,后来,我又拉老头子去了院子。”
“了?”
关平安连连点头,“了,我都了。最后我还添了一句,我爹是念在父子一场,不想伤了两家和气。
但到底是咋回事,我当闺女的都门清。要是他想鱼死网破,我就奉陪到底。我不是我爹,我爷爷也支持我。”
啧……何止是一句。关有寿好笑摇头,“差不多了,现在连你都知道他有何把柄被咱们家捏住,应该死心了。”
“对极了。”关平安一想起当时情景,忍不住乐出声,“他还要了我一个保证,从此以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自打咱们家搬走,你姥爷见了他之后,他就跟你奶没吵?”
关平安见他老子伸长脖子靠近,她也挪了挪屁股底下的木扎靠近,“没吵,我找志红姐打听过了。”
嗯,还真就梁家最清楚。
“志红姐咱们一搬走,我爷跟我奶还吵一架,她奶奶不是去劝了嘛,结果俩人都不是因为咱们家的事情。
后来隔了没几,志红姐又听她奶跟她爷我奶老俩口一个住里屋一个住外屋,幸好没闹几别扭,又一块住里屋。”
关有寿嘴角抽了抽,无语地斜了眼闺女。
“她奶瞅着是老俩口没吵了,可我奶好像回醒了。她再也啥啥都不管了,她家有老长日子没听到我奶骂人。”
关平安朝她老子挤挤眼,“志红姐她爷那是因为我奶知道能给她撑腰的儿子进了城,再骂下去哪躺下都没人照顾。”
熊丫头!
你咋不干脆都是你老子给惯的!
“我也不好一直问,最后还是志红让我别担心我奶,我奶挺凶的,瞅着老头子还挺怕我奶的。”
不意外!
以老太太的手段要是抓不住老头,那才叫奇怪。
也就是这样,一想起这个娘才让他这个儿子更失望。不作为和可作为是两码事,她却还能推着他这个儿子还债。
老头可恨吗?
他也是可怜人。
真要起,最可恨的反而倒是老太太。
谁逼你走那条路了,还是谁逼你生了他这个儿子,既然后来想拿他还债,又为何还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有好几回,家里人不是都要上工嘛,我奶在她家陪她奶唠嗑唠忘了回家做饭,老头子也不敢骂我奶。
我奶大孙女出门子,几个孙子又没出门子,就热热饭菜都不会,干脆全饿死得了,还要她当奶的伺候辈?”
这才是他的娘!
自私,贪婪,又无情。
关有寿暗叹一声,“你姥爷他呢,他就没问你隔三差五的去马六屯,你奶他们见了你都了些啥?”
“有啊,哪能没有呀。我姥爷现在啥最多?时间。我姥爷闲着呢。哎哟喂,每一百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