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九号别墅。
裴启凡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户边向里张望,并没发现任何危险气息,这才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然而他刚露了个头,一个古董花瓶便砸了过来。
非得是他反应快,不然脑袋肯定会被砸出血,惊慌失措地回头看过去,只见他的堂兄裴楚楠冷气森然地坐在沙发上,满面煞气地看着他。
“哥~”裴启凡的腿一下就软了,出口的声音更是颤抖出山路十八弯的既视感。
“我问你,昨天的人是你派过来的?”
裴启凡头皮麻了,冷汗出来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哥,我错了!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呵呵……”
这位堂兄的冷笑让他鸡皮疙瘩如海浪一样翻滚,为了不被暴君给生撕了,他赶紧过去抱住裴楚楠的大长腿,“我真是被逼的。你都三十了,还是个处,整个裴家都过不去啊!”
裴楚楠:……
“爷爷奶奶说,今年不找个女人把你睡了,就要把我送到国外去,你忍心我在异国他乡独自流浪?”
裴启凡自动忽略大伯父大伯母给他的承诺,只要他给裴楚楠找个女人,让这个儿子顺利脱单,就将这座酒店送给他当酬劳。
君豪酒店,那可是云城唯一一座六星级酒店,价值过百亿,他能不心动。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她是怎么给我下的药?”
裴启凡一阵心虚,接着勃然大怒:“她竟然敢给你下药?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他是那种弱小得需要别人讨回公道的人么?
裴楚楠冷漠瞥他,不说话,裴启凡差点给吓哭了,他做戏的样子很假吗?明明他演得很认真好吧。
“好、好吧,我、我承认,我的确告诉陆曼说,实在不行可以采取点特殊手段,但我也不知道她会选择下药……”就算你跳个脱衣舞也比下药强啊?竟然敢给裴家人施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估计这女人也是活腻味了!
提起那个女人,裴楚楠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裴启凡小心观察着,“那个、她在哪儿?”
该不会是盛怒之下弄死了吧?
裴楚楠冷漠瞥他,裴启凡赶紧低头垂眸,不敢多说一句。
“丢了。”
“什么?!”裴启凡的脑神经都跳起来了,但面对裴楚楠的低气压,他乖顺得像只兔子。
“那,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把她丢哪里去了?”
“不知道。”第一次他将那个女人只是丢出了门,结果她又跑了回来,偏偏还让她诡计得逞让他无故中招,于是第二次他便丢得有点远。至于丢到哪里,你还能指望我一个被下药头脑不清的人记得?
干净利落三个字,震得裴启凡半天没回过神来。丢?我都舍不得用的公司头牌特地拿来孝敬你,你就这样丢了?
该不会是抛尸吧?难怪到现在他联系不上陆曼。
“哥,你确定她还活着么?”
“大概。”
裴启凡的冷汗不可遏制地扑簌簌直下,赶紧拿出手机又拨打那个号码。
“找到她时顺便问问,第二次,她是怎么给我下到药的。”
防止被人下药,这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从小就会训练的课题,他依稀记得,他前脚刚将人丢出去,后脚别墅的电源就被人关了,而他在去看电闸时,再次碰到那个女人,他很清楚,在他的手碰到她那一刻,身体就不可遏制地发生了反应。
莫不是这是一种他未曾接触过的什么新型春、药?
就在离九号别墅不远的十二号别墅,陆曼终于醒了过来。激、情余韵还在身体和大脑皮层回荡。那个男人是她梦寐以求的,此刻她不知道多幸福满足,伸出手,想再次感受一下男人的温度,然而双手却扑了个空。
懒懒掀开眼皮,床上哪里还有别人,难道男人已经起身了?正张望间,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醒了?”
“嗯。”甜腻地应了一声,并拿出她毕生演技摆出一个魅惑的表情看向男人,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僵住。
“你是谁?”陆曼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但浑身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再次委顿下来,满眼喷火地看向那个男人。
“我是赵长赫,你可以记住这个名字。”赵长赫将这个女人打量了一眼,不愧是新晋影后,这身段模样都不错,难怪昨晚那伙兄弟如此尽兴。
只不过,对这样的女人,他却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
面对她这样的美色还如此桀骜冷漠,让习惯了万千宠爱系于一身的陆曼心中一愣,“你莫不是裴少的助理?”裴少离开,让助理来守候她,这也算说得过去,只不过,这个男助理难道不应该避嫌么?还有,这是什么态度?
她现在可是裴少的女人!而且是唯一的女人!说不定以后还是裴家的女主人!
怎么连点恭敬都没有?
确定了这点,陆曼的傲气也上来了。
“难道你不该为我准备换洗衣服?昨晚我伺候裴少一夜,可是很辛苦的!”她故意将后一句说得很重,提醒面前的人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裴家未来女主人,可不是什么角色都能骑在头上撒野的!
“裴少?哪个裴少?”赵长赫突然笑了,“陆小姐,我看你可能想错了什么?昨晚我们一伙兄弟是要去抓另一个女人,不料你突然闯过来,缠着我们不放,我们只好勉为其难好好‘伺候’了你一夜。辛苦的是我们才对!”
轰隆!
晴天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