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天se已微亮。外面传来隐约的声响。他知道,前去拦截的队伍准备出发了,可这一切和他无关,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凶手!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栏前,遥望着远方的天际,那一抹嫣红仿似和昨i有些不同。他不由感叹:是不是心境不同,看到的就不一样。明明是同一个旭i,为什么今天看来显得如此落寞!
这感叹稍微完全消散,他脑内的灵光一闪,那困扰他心中许久的迷雾仿似被这阳光破除一般,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快速走到案桌旁,提笔写下四个名字:第一次凶手、柳三、何长老。第二次凶手。然后在这四个名字画了个箭头,并喃喃道:“第一次凶手杀了同门后,化妆成柳三,混入宗门内,通过何长老和黑梦。结识了黑妖jing族的夜长老,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杀了夜长老,而何长老在得知有jian细混入宗门后,可能猜到了柳三就是jian细,也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去通知黑梦,也被凶手所杀,凶手随后化妆成何长老,带那个叫黑雪的黑妖jing少女离开本宗。然后又装扮成另外一个人,再度杀死了本宗弟子。是的,应该就是如此,这凶手一定身居某种可以换形的无上神通,所以才能接二连三的以各种面目出现,让我等深陷迷局,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于是,他想到一连串事件中除凶手外,唯一的一个幸存者,黑雪,她应该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凶手就算不是为了她而来,也必然和她又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心情极度亢奋的法思,扔掉手中的笔,夺门而出!
在黑影所住的楼阁内,法思面容有些疲乏,但情绪却颇为激动地对刚刚入座的黑影道:“影长老,恕我直言,那黑雪可与什么强者有渊源?”
一夜未曾合眼的黑影闻言之下,微微一怔,迷茫地道:“你这是何意?”
微思索了一下,法思觉得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只能婉转地道:“根据我的调查,这黑雪可能和那柳三仿似相熟,俩人是一同离去的。”
有些怔忡,黑影知道,黑雪根本就没出过族,不可能和什么强者有交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姐姐黑瞳。一想到黑瞳,她直觉的感到有一股寒气冒自心底,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不想面对,却不得不屡次面对的人令狐绝。
从黑影的神se变化中,法思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急声道:“影长老,可是想起了什么人?”
仿似失魂落魄般,黑影喃喃道:“难道是他?不,这不可能。”
虽然心中是万分焦灼,可法思还是小心的试探道:“夜长老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闭了会眼,黑影似是十分烦恼这个问题,她摇摇头,言不由裹的道:“我不晓得。”
法思急了,他隐约察觉到,这一连串事件后面,恐怕是另有内幕,否则,那个凶手在救出黑雪后,无须再画蛇添足的来这么一手,于是,语气带着几分森冷地道:“影长老,难道非要让师尊问你,或者是残月族的几位前辈问你,你才肯说?”
黑影抑郁的道:“不是我不肯说,只是我不敢肯定,此人关系重大,要是说错了,我担当不起。”
这句话,实在是出了法思预料之外,一个名字,竟然能让这个黑妖jing族的长老有如此的烦忧,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怔怔的看着黑影,那眉梢嘴角间所勾划出的忧虑,那双眸中隐隐的愁绪,都予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
此刻,黑影也在思索,她也越来越肯定那个人就是令狐绝,只有那个年轻人,才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神通,才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和胆se,她试着想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可发现,话到唇边竟然有种难以启口的感觉。
可法思却比黑影想象中要聪明太多,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那个人是谁?这也让他有种如坠深渊的感受,如果真是他的话,那太可怕了!一时间,法思也犹豫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猜错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但如果那个人真是他的话,那这次拦截的行动,想到这里,他感觉手心里的汗都出来了。
一时之间,俩人都愣住了,从彼此的对视中,都知道对方心中是怎么想的?是的,这关系太大了,如果是令狐绝的话,那计划必须改变,但如果不是呢?改变的话,那会是什么后果?这个后果俩个人加起来也不能承担。
令狐绝。法思心里咒骂着,从他成为人形恐兽的那天起,他以为自己已经把令狐绝牢牢的踩在自己脚下,可后来,随这计划的进行,随着残月族、死灵族的到来,尤其是那俩个压低境界的真正王者出现,让他明白,自己其实差的是越来越远,这让他颇生出了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区别于以前的仇恨和屈辱,让他感受到深深挫败的同时,对令狐绝生出了一种由衷的忌惮,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仅仅是被屈辱盲目了双眸!
他曾经无数过问过自己,为什么迷丝达山脉要同时出现他们俩个人?要是相隔个几十年,他相信,迷丝达山脉在俩个人接替的领导下,很可能会铸就一段传奇,一段史诗。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法思来回踱着步,他在犹豫是不是向师尊汇报,这俩年,他也在变成熟,懂得取舍和自我保护。沉吟了许久,他决定暂时不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了,师尊以及那些残月族、死灵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