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妖魔禁域的太阳已迫不及待地从邀月山后探出了头。
一缕温暖的阳光洒在酒仙的脸上,微微的光芒印在他的眼眸里。
昨夜,他在屋外喝了半宿的酒,直到寅时才沉沉入睡。
这会,温暖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色光芒的胭脂城牌匾,淡淡地道:“今日,将是不平常的一天!”
他刚坐起来,其他人也悉数出了屋子,药仙一挥手,屋子便凭空消失了。
酒仙站到了众人面前,看着胭脂城缓缓打开的大门,慵懒的道:“天界办事一向手续繁杂,我们怕是不能等他们了。胭脂城的大门已开,看来暗月是故意在迎接我们进去,我们也不必扭扭捏捏的,一起进吧!此去,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各自小心吧!”
其他几天自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均未多言,便和酒仙缓缓往胭脂城走去。
胭脂城内,许是昨夜太过疯狂,此时城里竟无一人身影,大家都知道,越是安静,越是预示着有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
“速来胭脂客栈汇合。”突然,一股清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是玄阴王!”药仙率先听了出来。
于是众人也不多做停留,直直就往胭脂客栈赶去,好在胭脂城就一条主街,众人很快就到了胭脂客栈。
当看到众弟子伤痕累累之时,五山掌门还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平日里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没想到,都伤成了这样。
大家相互寒暄问候了几句,便直接来到二楼九号房,不净、梁新和段鹏还在那里躺着。
三人并排躺在地上,如睡着了一般,呼吸都极其微弱,表情平静,体内散发着一股令人迷醉的异香,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竟有淡淡的血丝。
药仙和灵玉进屋查探,其他人待在走廊里看着他们。
药仙用一根如发丝般的银线搭在不净的脉搏上诊断着,接着又将另外两人也诊断之后才来到忧心忡忡地来到众人面前。
众人见他的表情如此凝重,就知三人的情况不好。
他轻叹一口气,扫了众人一圈后,最后目光停留在花不语身上,沉重的道:“你们闻到空气中这股淡淡的异香味了吗?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是被池一朗在体内种了魔界蛊虫噬灵蚕,噬灵蚕以魂魄为食,若不是玄阴王的捆魄绳保住了他们的魂魄,他们的魂魄早已被啃食殆尽了。”
“噬灵蚕蚕食了宿主的所有魂魄后,便会破体而出,捆魄绳虽抵御了噬灵虫几个时辰,但现在已过卯时,正是阳盛阴衰之际,玄阴王之力渐渐减弱,捆魄绳之力更是大打折扣,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花不语未说话,算是默认了药仙的话,她们冥界之人本就惧怕阳光,因她阴力强大,白日里行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体内真气定是比夜间弱上许多的。
钟鸣一听,心里已是凉了一截,这次钟鼓山的弟子来了三个,莫不是只能留下磐龙一人?
钟鸣急忙朝药仙拱手行礼,“不知仙上可有解救之法?”
药仙怅然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轻叹一口气,“这是他给我出的难题,当年我们的赌约一直未能完成,或许这次,也是一个机会,也算了了彼此的心愿!”
“你们先到大堂休息吧,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来!”药仙说完,不等众人说话,便转身进了屋内,门也随之关上。
这一道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也隔断了那淡淡的异香。
众人看向酒仙,这里他的资历最老,定是知道药仙的事情。
酒仙双目微眯,似醉非醉,他朝众人扫了一圈,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于是浅笑着道:“老药罐口中的‘他’说的是魔医池一朗,早年间他二人都是药痴,虽一个人魔,一个是仙,却惺惺相惜,时不时就切磋比试一番。”
“魔医虽是魔族中人,但伤人,可是自从他爱女陨落之后,他便开始滥杀无辜,最后被天界关至此处,这也是药仙心中的一个疙瘩,他珍惜与魔医的感情,也一直想与他一较高下,或许魔医也是这么想的,才会在这三个弟子身上下了这噬灵蚕蛊。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估计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酒仙说得隐晦,但是大家都知道魔医当年大开杀戒,也是因为那天魔大战留下的祸根,一切的一切,孰是孰非,已经很难分得清楚了。
酒仙话音刚落,屋内已响起了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大家不用看,都知道屋内的情况定是极惨烈的,噬灵蚕进入人的身体,便如跗骨之蛆,直直附在人的魂魄之上,想要去除,便要先把人的魂魄从体内强行抽离,然后再用“无极天香”烤噬他的灵魂。
这种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而且对于施法之人也是要求极高的,他不仅极损真气还需耗费自己的修为。酒仙这一举,怕是得耗上自己的数千年修为,最后能不能挺过来还得靠宿主的意志力。
众人即使是这么一听,都觉得浑身冒冷汗,还别说看着了。
花不语见众人都神情紧张,便缓缓往楼下走去,“就别在这打扰药仙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弄好的。”
一楼大堂内,四仙和五山掌门想从木远枫众人口中得知了他们在这里的情况,也是唏嘘不已,这次他们能够活下来多亏了花不语的即使赶到,他们也觉得暗月这次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