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点后悔了,直接将晏瀛洲处置了多好。
大话已经夸下口,他要是反悔,苏雅集难免觉得他信口开河,对他仕途官声影响不好。
江郡守内心纠结之际,晏瀛洲命人从一间十余人的牢房里拽出个半秃的男人。
“大人请看,断肠人在此。”
江郡守哑然失笑道:“你凭什么随便抓个人就说是断肠人?晏瀛洲,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不成?”
晏瀛洲命人捋起他的袖管和裤腿,将手腕和脚踝处磨出的老茧展示给二人看。
“断肠人被囚狱中,戴了十几年的手铐脚镣,这层厚茧并非一两日磨出的。”
江郡守还想狡辩。
晏瀛洲道:“目前坐牢最久的囚犯不过三年多,而且未曾佩戴脚镣手铐,大人不信可查狱典记录。”
江郡守费尽唇舌来辩,都被晏瀛洲以事实一一驳回。
他瞠目结舌道:“断肠人坐牢十几年,为何胡须头发反倒短了那么多?”
“我见长了虱子,命人帮他修了修。”
江郡守转了转僵硬的脖颈,艰难地问道:“晏瀛洲,你想要什么?”
苏雅集也回头看着他。
“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