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初邵军你拿个主意,我们都听你的!”
“对!初邵军旁人说的话我是不信的,但是你说的我信。”
这大概就是初邵军所拥有的独特的个人魅力了。
这位做事做人全凭心意的少年人在对待朋友的时候,却有一种赤诚之心,些许有些自来熟,却无法让被他亲近的人产生任何的反感。
仿佛他就应该这样,张扬而热烈,真诚而果敢。
这样的他让同级的许多同学都对他心生好感,从而在于其交往的过程中,也习惯了以初邵军的所做所想为中心和标准。
现在,学校内生了这样的情况,本就年轻的他们,心中总会产生多少的慌乱之情。
靠近一个他们愿意信赖的朋友,这大概也是他们的本能了。
而他们的信任果真不是白费的。
初邵军这个人虽说在某些时候有些没谱,但是他傻大胆啊。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但不害怕,反倒是还有一些兴奋。
然后,他就一拍手掌,说出了一个让同学们都想象不到的答案。
“咱们是学生啊,自己凑在一起瞎想什么啊?”
“咱们应该去找教员啊!”
“我记得咱们的教员当中有不少来自于南方派系的军官吧?”
“咱们就找他们,至于北方的教员,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大家都躲着点走!”
“别一不小心被人给当成了棋子儿,再把小命折了进去。”
这话说的让初邵军的朋友们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见到如此的初邵军知道,这话若是说不明白点,这些孩子怕是这两天都睡不好觉了。
所以他就把自己的为什么要找南方教员的原因给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无他,无论保定6军学院办不办的下去,这些富有办学经验的教员,以及怀揣救国梦想的有志之士,甚至是一身本领,国士无双的人物,现如今全聚在他们这些教员之中呢。
这些人的去留,可以说是牵扯到了整个国家的军事势力的注目。
这些拼命的抢地盘,抢人口的军阀们,能放过这群拥有着极高的军事素质的教官吗?
哪怕只从当中抢过来一小部分,就足可以替自己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了。
这样的人,他们那些旁观着是不会眼睁睁的瞧着的。
外部的力量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些教员给送出现如今的直皖战场,直至这场交锋彻底的平静下来。
明白了,全明白了。
那还等什么?
跟着老师的步伐前进吧!
不过在这之前,初邵军先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给施中诚以及现如今就在保定城内的初宅的管家写了一封信。
然后初邵军就将它们放在一起递到了施中诚的手中。
“施中诚学长,给我父亲的推荐信在这里,给我保定宅院之中的内仆的信件麻烦你一并转交。”
“还有,这次的动荡我已经有了打算,就不与你起回返山东了。”
“只希望你见到了我的父亲之后,跟他说一声,我递回家中的家书一事。”
“还有,带我向我的父亲问好,只说我的理想还不曾实现,却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待到我在新地方安顿下来之后,一定会托人给父亲送去新的信件。”
“还有,若是……”
初邵军想了想就摇头停下了嘱托,因为他在山东相交的小友,现如今应该还在家中做着小管事一职吧。
也不知道自己上次的偷跑,会不会让邵年时受他爹的迁怒。
不过没关系,等到他事业有成,荣归故里的时候,一定要将邵年时调到他的手下,当他专管钱粮的副官。
这也圆了对方想要赚钱的梦想,也算是对他坑了对方的一种补偿吧。
初邵军想的挺好,就算与施中诚就此别过了之后,也不曾有过多的担忧。
而正如他推测的一般,在情况生微妙的变化的初期,这些对于局势相当的敏锐的教官们就有所察觉。
而当中最有威信的几位主教官,则是串联到了一起,在三言两语之间,就完成了后续计划的串联。
是的,他们打算在形势恶化之前,提前从学院当中撤离。
而这种撤离并不会在平和的状态之中进行的。
因为他们的自由已经受到了威胁和管控的现在,任何一种撤离方式都脱不了武装撤离的范畴了。
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
带领最新一级学员的吴教官却是有些愁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他对着面前站着的一排年轻人,苦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听教官的话,你们化整为零,跟着第九期毕业的学生一起离开学校。”
“那些大兵们对于你们这些学生并没有任何的兴趣,他们是不会阻拦你们离开的。”
“可是你们若是执意要跟学校的教职员工一起撤离的话,这情况就会变得复杂许多,一定会碰到极其大的危险,甚至连你们的性命都无法保全的。”
听到这番话,跟着初邵军一起过来的同学们,就有大半的人产生了犹豫萎缩的情绪。
对于此类人,初邵军也不强求,只是笑着让他们各自散去,想办法赶紧撤离校园。
而小半跟他玩到一处,且胆子不小的同学,却是嘻嘻哈哈一脸无所的留下,仿佛教员们集体离开,不带上他们就要吃了多大的亏一般。
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学生,吴教官是一点脾气都不曾有。
因为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