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中玉的这个反应,听到了副官汇报的张宗昌竟然没有生气。
当自己的狗头军师说这个前任督军真是不知好歹的时候,这位吃的肚满肠肥的现任督军反倒是捋着自己刚留起来的两撇小胡子,略显得意的回到:“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
“他这个被人舍弃的棋子,见到我这般春风得意的样子,必然会自惭形秽的。”
“算了,我也不能让对方太难堪不是?哈哈哈。”
狗头军师:
不是的,督军,我用自己的狗头发誓,对方不见你的原因绝对不是你想的这个原因的。
这其中的轻慢与不齿与之为伍的态度表现的那么明显了,怎么自家的督军竟然能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呢?
他这自我感觉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吧。
其实,这位师爷还真是低估了他们家的督军了。
关于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例子,在将来的山东行的过程之中,由着他们督军的身上,总是在涌现的。
现在这些自我感觉良好,那都是小儿科罢了,毕竟这种自满与自恋到现在为止还控制在常人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呢。
至于以后张宗昌是怎么个自恋法的,咱们暂且放在一边,且说一说上边的调令下达了之后,并且以报纸新闻的方式下达到了整个山东境内之后,各方面的反应吧。
先来说说继田中玉之后的山东第二大军阀势力郑金生以及他的儿子郑继成的反应吧。
用当头棒喝来形容可能都不够有力。
因为作为亲奉系一派的山东本土势力,郑金生在察觉到了田中玉与现在的新『政府』之间的猫腻了之后,就看到了自己更进一步的希望。
在传言山东督军有变的时候,这位就开始积极的往北方『政府』的内部进行联络。
他在张大帅面前还有一些脸面,不少旧识都在奉系拥有着一定的话语权。
他与新『政府』的某些上层官员的交情也不浅,郑金生还给有可能在这一事情当中对其有帮助的官员家中都送了不少的好处。
而这大笔的银钱的由来都是老郑从英家搜刮过来的。
一环扣着一环,郑金生做的十分的顺畅,当他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啪叽,一位凭借着无赖手段横『插』一杠子的人出现了。
张宗昌来了,以强势的,蛮横的,不跟人讲道理的姿态,以势压人的来到了山东,拿到了郑金生谋划了许久的山东督军的位置,彻底的断送了郑家军阀更进一步的打算。
着就好像是一个引吭高歌的人正唱到高音的三连升的**之处,却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一把给掐住了脖子胸闷,憋屈,忒难受了。
于是,郑金生出离的愤怒了,原以为会成为督军公子从而能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初家的初雪面前,对着那个清高的女人炫耀到:“看,你错过了怎么样的一个大好青年!”的郑继成,更是怒发冲冠,不知道要如何发泄自己胸中的火焰了。
“这个张五毒!这个张三多!这个狗肉将军,他怎么好意思再回山东!”
由着这个人横亘出现,现如今张宗昌的生平记事,可是被好事的人给扒了一个一干二净。
他的出身,已经成为了张宗昌最大的传奇了。
这位山东乡党人士,还不曾入得山东境内,那臭不可闻的名声就已经被人给传的沸沸扬扬了。
大家不齿这个人的同时,也对这个人本身充满了好奇。
可是在一些真正有底蕴的人家看来,的确是让他们甚觉难受的所在了。
听了儿子这话,一旁的郑金生抽了一下嘴角,他轻笑了一下,就安抚住了即将暴走的郑继成:“莫要担心,山东这个地方,可不是他张宗昌想的那么简单的地界。”
“他能在上海作威作福的原因,还不是大家投鼠忌器,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
“若不是怕打起来会伤了上海的经济以及那繁荣的大都市的话,谁还会将张宗昌给放在眼里?”
“不过现如今,他却是转行到我们山东了你觉得那些看其不顺眼的人,还会顾忌咱们鲁西这穷乡僻壤的所在嘛?”
“且瞧着吧,待到他来了山东之后就会让他明白,这个山东真正说了算的人到底是谁。”
“莫要忘记了,田中玉离职的时候,可只是带走了他当初来山东任职时自带的那一部分军队。”
“这后期因为整合剿匪而多组建的两个大集团兵力,他可一个人都没带走。”
“待到为父将这些人整编了之后,纵是张大帅带兵过来山东,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听到父亲如此说,郑继成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在思索一番之后就『露』出了些许的喜意。
而郑金生还有一句话没有全给说出来,要说这张宗昌来到了山东,最发愁的不应该是他们郑家而是位于富人区的初家才是吧。
这爷俩嘿嘿嘿的乐着,商量着怎么给张宗昌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位于济城内城的初家公馆,现如今依然是灯火通明。
大家都因为初家人现在应该是愁容满面呢,可谁成想,在这条会客用的长桌面前,初家老爷正携手一众戎装将领品茗呢。
这些人一部分是初山之带领的聊城东阿一线的保安联军的上级军官,一部分则是驻守青城,济城,以及山东其余几个大城的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