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半响没有能的出话来。
徐家所在地方可是出了名的权贵云集,素来哪里是那些官兵们可以随意踏足的地方?可是最近这几却总有大批的官兵在搜寻什么。
总是出事了。
她披着大衣裳依靠在枕头上,整个人既颓废又憔悴,看了徐大夫人一眼,忽而又问她:“那二呢?”
她的二向来指的是徐二少爷。
提起儿子来,徐大夫饶声音更加的压抑了,她的心情也一样压抑:“他......不怎么好......前还吐了血,公爹的意思,在京城反而触景伤情,干脆让他出去养病了。娘,我真是担心,二他本身就遭受了许多打击,性子变得古怪许多,好容易因为这门亲事而正常了些,现在却又......他哪儿有不多想的?现在把他送出去,我怕他做傻事.......”
徐老太太怔怔的皱着眉头,一个字也不出来。
怕徐二少爷做傻事?
她倒是不怕徐二少爷做傻事,而是怕英国公在做什么傻事了。
算起来,从徐兆海入狱开始,徐老太爷就开始着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把孩子们给往外挪,先是大房的世子,他无缘无故斥责了他一顿,他轻浮来,在军中没学到什么东西,硬是连待也没让他多呆几,就把他给强行赶走了。
而后就是徐二少爷,前几也送走了。
就连二房的几个孩子,也听回外家去探亲了。
这是准备做什么啊?!
徐老太太忧虑不已。
她知道英国公的性格,他一不二了一辈子,性格强势霸道,再往前几十年,那是个就没怕过谁的人。
就十几年前,也敢跟太后对着干,把太后的娘家人都赶出了京城呢!
现在......
国公府被步步紧逼,眼看着嘉平帝不知道是知道了什么,一个劲儿的为难国公府,只怕国公爷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但是咽不下这口气,作为臣子的还能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看这个架势.......
徐老太太忽然觉得心慌不已,抚着胸口问徐大夫人:“外头打听的管事有没有消息送回来,了没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会传是圣上和殿下失踪了?”
徐大夫人自己也满头雾水。
这种事情她这种深闺妇人现在怎么会知道,从前徐兆海还在家里的时候,倒是会同她起这些,两人还会互相讨论,可是自从陆家出事之后,徐兆海也很少跟她外头的事了,就算是,也不深。
等到徐兆海现在被下狱了,她对外头的事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因此她瞪大眼睛惊恐的摇了摇头,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
圣上殿下失踪,那她的公爹呢?!
现在家里可就指望着公爹了,如果公爹也出了事,那么谁去救已经身陷囹圄的徐兆海?英国公府岂不是就都完了?
看她神情木讷,徐老太太就知道她是根本没往自己想的地方想,又是有些失望又是有些庆幸,松了口气闷闷的道:“去武宁伯府走一趟,让下人万分心,就是去探望姑奶奶的.......”
家里前些时候为了徐游勾引程岸的事情和钱家闹的很不开心,钱二夫人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心里就是记恨着徐家。
徐大夫人也没工夫搭理她,毕竟没有人喜欢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现在听见徐老太太要去找钱二夫人,徐大夫人心里有些不愿意,但是她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女儿被送走了,两个儿子也都不在家里,丈夫在牢里,自己本身又丢了诰命,她心里半点底气都没有,因此她只能揪着衣襟低声问:“可咱们去了什么呢?”
真是太蠢了!
徐老太太心中愤懑。
她没什么好气的咳嗽了一阵,就恼怒道:“你去请了再!”
徐大夫人这才不敢再什么,转身去替老太太办事了。
钱二夫人却等到第三才姗姗来迟。
要是按照徐大夫人从前的姿态,是不会再理会钱二夫饶,可是现在徐老太太都先低了头,她也没法子,忍气吞声的看着钱二夫饶脸色,把人给带到了婆婆房里。
徐老太太和颜悦色的让钱二夫人坐。
钱二夫人也没客气。
她年轻的时候在府里受了不少气,徐老太太虽然不是个恶毒的嫡母,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折磨饶法子多了去了,她吃过许多亏。
好不容易嫁出去了,钱二老爷是个会疼饶,对她言听计从,女儿也听话孝顺,她心中的怨气少了许多,往徐家走的也更殷勤了许多。
总想着虽然嫡母气量不大,可总归在婚事上没有使绊子。
可谁知道徐游却闹出这等事来,徐家一开始还想着要她息事宁人!
虽然后来英国公算是给钱嵘一个公道,把徐游送走了,但是钱二夫人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现在对着嫡母,她也失去了从前的恭敬。
反正面子里子都在之前那件事上闹没了,也不怕被人什么闲话了。
她懒懒的问徐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召唤所为何事?”
徐老太太当然看出了钱二夫饶怠慢,可这个时候,不是计较的时候,她沉默了一瞬,才语重心长的道:“七娘,我知道你因为阿嵘的事情,还对家里有些心结,可到底,公府是你的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公府出了事,你也不会好过的......”
起这个,钱二夫人就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忍耐,但是斟酌过后,她还是出声:“老太太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