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了缘没多停留。
他直接去了那个狐狸洞。
那里有不少毒蛇猛兽，稍微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命丧当场，曝尸荒野。
但了缘就是很厉害。
他能平安的到达狐狸洞口。
狐狸怀胎，和人类不一样。
她三个月就生崽。
如今正是快要产子的时候。
在了缘靠近这里的时候，魏卿卿肚子里的小狐狸们就已经躁动不安了。
胎动十分明显。
她刚刚怪胎那月，吃了不少苦，现在也没怎么养好。
所以一点点的妊娠反应，都能让她难受的死去活来。
魏卿卿躺在床上，香汗淋漓。
只是没了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苍白嘴唇配上沟壑纵横的一张脸，就显得有些恐怖了。
好在只有姑姑一个照顾她。
不至于让她太伤心。
狐妖听力甚好，哪怕是在床上，魏卿卿都能听到洞门口了缘的话。
“卿卿，我错了，我来跟你认错，你出来见我一面好吗？”
魏卿卿不想动。
每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一声，魏卿卿就忍不住皱一次眉。
最后许诺看不下去了。
她给这里设了屏障。
让魏卿卿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而后自己出来，见了了缘。
“你是……”
“了缘是么，我问你，你现在来找她，哪怕她跟你回去了，你能给她什么？一个温暖的怀抱？你确定我们卿卿见了你以后，心情不会变得更差吗？你后悔么，那你浑身上下，除了一天还可以拿的出手的后悔之心以外，还有什么？”
……是啊。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敢来找她呢？
一腔热血解决不了问题。
可是，他是真的忍不住。
“可我真的想见她一面，求你，我真的求你……”
许诺双手环胸。
“我看不出你这是在求我啊。”
“……”
了缘犹豫片刻。
最后还是跪下了。
“我，了缘，求你，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娘子和孩子们。”
许诺指尖发抖。
深呼吸好几次，才说出口：“那万一，她如今变得比我还丑呢？”
了缘唇瓣微微颤抖。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
“好，这就是你说的爱。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
“她有多爱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可是为了你，为了把你从地狱里走出来，她牺牲了自己的美貌。狐妖一旦没了美貌，那比失去自己的性命还痛苦。”
许诺把了缘说的越来越惭愧。
他记得。
花灯节那日，自己明明气息微弱，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原来是她……
他又欠了她一次。
了缘用手摸着自己心脏的部位。
他手足无措地跪在那里，无依无靠，连自己也靠不住。
他的确给不了她什么。
除了伤心。
“那麻烦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她，我还会回来的，很快，很快。”
许诺没说话，扭头进去。
了缘还在门口，跪了好久。
或许是巧合吧，他起来的时候，洞里面魏卿卿的三个狐狸崽子也刚刚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