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看这儿看这儿。”
拿着‘长枪短炮’的选手中,大概有人以前是干婚纱摄影的,居然朝曹心心语气熟练地喊起来。
结果这个没脑子的花瓶,居然还真就在镜头前摆起了造型。
“廖先生,请问您是来参加师暄暄婚礼的吗?”除了那个业余选手之外,也有资深老练的熟手,貌似可能还知道些什么陈年往事。
廖仲卿整个人都不好了。皱着眉一脸嫌恶地朝身边的黑衣人吼道“你们想啥呢,傻站着干嘛。”
黑衣人脸色不善地朝他看了眼,心想你特么前面说了些啥,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卖我们你倒是不手软,这会儿用到人了又想起我们了?
但是,心里怨怼归怨怼,职责所在也没办法。谁还跟钱过不去了?大正月的出个外勤,三倍薪水总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打水漂了。再说了,万一廖总投诉,到时候就会面临被解雇的可能。
那就,意思意思吧。一群黑衣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将廖仲卿围在当间,手拉手组成一个防护圈开始往餐厅突进。但着实没原先卖力了,也就真的是做个样子,廖仲卿的所有丑态都被一一定格在了相机里。
乔子夜朝光头陈递了个眼色,后者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最前面。
“干啥干啥,这个餐厅我们已经包了。闲杂人等不可擅入。”光头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没毛病,贼带劲。
廖仲卿正想开口让他滚开自己就是来喝喜酒的,这时茹瓷匆匆跑了出来凑到光头陈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疑惑地放下拦人的手臂。
茹瓷摆了个很官方的客气笑脸“廖总,好久不见。里面请。”
就这一瞬间,廖仲卿恢复了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冷哼一声朝身旁挥挥手,黑衣人散开,他一个箭步就蹿进了餐厅大门。好像生怕晚一步,身后就会随时伸出一只手将他逮住似的。
围观的人仍未散去,这个热闹太大了,大到足够所有人在朋友圈里各种说道的了。
扶苏和子夜以及苏慕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内情也快速进了餐厅。留下一群记者狗仔们站在门口踌躇。不是他们不想进,实在先前被‘请走’的印象太过深刻。还真是神了哈,甭管藏哪都不好使。
有人痛定思痛,也有不少人对着曹心心套起了话。茹瓷走到门口,仍是那个很官方的笑脸对记者们说道“各位,师总特意安排了两桌酒席招待各位,里面前。”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茫然。
先前婚礼现场一个不落地将他们都请了出去,这会儿却篷门大开。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吗?还是打算借自己的笔头,替她洗白白?
既然如此,那敢情好。反正师暄暄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明星大婚邀请记者出席的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这么随意随机的还是头一遭。
一群端着炮筒的选手心下达成一个共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喜宴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不管廖仲卿是来砸场的还是来捧场的,大家有好处就行。
之所以会对廖仲卿有这个奇怪的念想,一方面是其中有人确实对那桩陈年旧八卦有所耳闻,一方面先前谁都没注意那个群架是怎么打起来。只直观以为是廖仲卿挑的头,却没想到碰到苏慕这一群铁头。
也没人再管曹心心这条小鱼了,一股脑地迅速跟在茹瓷身后进了厅。曹心心在门口扭捏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踩着高跟鞋嗑嘚嗑嘚也跟了进去。
阿妖布的眼线传来通报:鱼进网了。
林染也确认了对方居住的酒店和行程安排,以及做了些什么准备。师暄暄原本是打算让茹瓷把廖仲卿带进包间的,结果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骆家父母姗姗来迟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先到了。
新妇见翁婆,甭管如何总得礼数周到。更何况在师暄暄心里,这已经等同于自己的父母了。
所以当茹瓷来敲门的时候,她才知道外头已经闹起来了。
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桑夏将前因后果给她说了说,师暄暄好笑地摇摇头,心想也好,本来廖仲卿就想搞垮苏慕,让大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出气也好。
网上不仅有人骂她和骆宾,还有不少无事生非者拿苏慕职员说事。什么蛇鼠一窝、坑壑一气、狼狈为奸…堪比成语大赛。
所以,苏慕职员本身各自心里也都憋着口鸟气没地方出,对方自己送上门来找揍,也是可爱。
原本素儿和凤小陆是跟子夜一道下车的,但还没来得及过去凑热闹,就被凤小陆拖进了餐厅。
“小师傅,小师傅,暄暄居然把孤山三器老给请来了。我们去看看吧,器老啊,我就只听她说过还没见过实物呢。”
素儿翻了个白眼“实物,你要是敢当人三老面说出口,我敬你是条汉子。”
想了想,这人压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条汉子啊。
凑到主桌旁,凤小陆一顿马屁拍得鹤老笑声不断,直说暄暄好眼光,居然交了你这么个好姐妹。
接着又完全不嫌丢人地朝白与元慎拍马屁,元慎则是不置可否地应和了几句。心说这都哪儿来的奇怪玩意。非人非鬼非秘族非职责者,刚才在婚礼现场就感应到这股子灵力,原来是这个青年的。
蒙毅一家三口被安排在离主桌最近的位置,还有点不好意思,吕梁说等会儿那几位来了正好一桌。蒙毅对元慎点头示意笑了笑,又奇怪地看了眼三位中年男人。这气息很熟悉啊,但仨人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