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整夜的功夫,在天光渐亮之时,北弥生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下,抬眼便看到,那把原本拙笨的粗剑已经被磨得乌黑锃亮。
北弥生抬手间,乌剑发出‘嗡’的闷鸣之声飞入掌中。
他握着剑翻转查看之下,满意地露出个微笑。
春薄阳稀,晨光熹微。润庐山腰,桑夏的身影从后院蹦起,转眼就落在一棵樟树顶上。
‘呦呜’布风怕是还没睡醒,鸟眼半睁着呈一个半圆状‘盯’着主人。
桑夏呵呵笑着摸了摸它身上光滑的羽毛,“布风啊,你怎么吃这么多也不见长呢?还是这么三丁寸矮鸟一只。唉…”
说罢团身坐在枝丫上闭眼,惯常早课,吞云吐雾。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也懒去理她。
蒙毅这个粗壮的保姆开始做早饭,素儿掠影刚归。总还是不肯放过后院那堵悲催的墙,藤蔓绽开呵欠连天走了出去,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直直跑回房去…
骆宾终于说服师暄暄,成功争取到了自力更生、重新上岗的机会。
只不过他再也不用挤地铁了,完全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吃软饭,环保起见放弃自己开车选择了蹭林染的。
于是,骆宾和林染两人手里各抱着杯师暄暄现磨的豆浆,不紧不慢地往山下走。
路过山腰时,林染习惯性地朝桑夏招呼了一声。
虽说这段时间以来接触不多,但她也感觉到桑夏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心想,一定是因为保护自己的时候,被那些天杀的绑匪打坏了。
这么想,林染是心疼得不行。不过,心疼归心疼,心疼完了就是庆幸。
好在有哥哥,咦,哥哥呢?
染儿正纳闷呢,润庐二楼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扶苏一脸懵地站在洗手台前,镜子里的人是谁?是谁?
脸上布满了彩色细条勾勒的,鬼画符。
“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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