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师兄!好……好……好像真是!”
谢必安此时脸上,竟显现出惊恐状,不知为何;接然,和范无救相视一对眼,竟猛地一下跪到地上,拜说:“弟子参见祖师爷!”
听得‘祖师爷’三字,又见黑白双煞跪下,张小北和素千寻登时一惊一愣,隐下,相互疑惑对望,摸不着头脑;似在相问:“他们怎么跪下了?怎还叫说祖师爷?”
然,殊不知此中之缘由,乃是因黑白双煞有一个奇葩无双的师傅,名作‘不老邪童’。他本是一凡人,平生对修仙炼术极其痴迷,且天资绝高;凡任何仙术功法,一点即通,一学即会,引得无数泰斗大能皆想收他为徒。
可料,这人神乎,他竟不单单要修炼仙道,而是想仙道、佛道、魔道、鬼道…四道同修。此举,收他为徒的师傅自不理解,也不同意,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修仙炼术非是儿戏。况且,其中一门之道要修成法,皆得看个天缘天机何如,今他却想同修四门,这可真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稍行差池,或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故,知道他这想法的师傅,最终都将他逐出师门,永不录入。
无奈,他便寻了一灵山开始自悟自学,算得是无师自通,也修炼出一番成果。可令他未有想到的是,便因为他这般日日夜夜四道同修,结果修得疯疯癫癫,心智或大或小,或熟或障。尤其他这模样,睡一觉起来,或就变成白发白胡子的百十岁老人;或再睡上一觉,又变成八九岁般大小的孩童,很是神奇。便是出由于此,世间有听这奇闻者,就给他起得一个‘不老邪童’之称。
某日,不老邪童忽要渡劫成仙,可因他是四道同修,故而最终以失败告终。也便这时,王大胆他爹偶遇上不老邪童,并将其救起疗伤,事了之后,不老邪童就给其十只凤凰幼鸟作报答。遂愈后,不老邪童又堕入鬼道,想更深一步修炼鬼道之术;也便此间,收得黑白双煞为徒。
却乎几年前,也不知道不老邪童从何处得到一本佛书秘典,上记大乘佛法三千,小乘佛法三千;又载秘术六千,佛咒六千;更录佛禅九千,佛语九千;此之佛书,可谓汇尽乾坤佛闻一身,乃世间独绝之珍物。
而这书,便是出自于神僧释如来之手。不老邪童才读一二,顿如神思通达天地,豁朗日月星辰生灵,故对其之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一发不可收拾;索然,就将释如来奉为恩师,每天烧香礼拜。更令黑白双煞夜夜抄写佛门经书,日日都得给释如来三跪九叩,行其祖师爷之礼,识其祖师爷之事迹;若稍有对其不敬,则罚得生不如死。
于是,渐渐时息流淌,因由不老邪童之压力,黑白双煞便对释如来素生恐惧;然乎,当今日碰到张小北装作释如来,算是恰好歪打正着,碰得他二鬼下怀。故才见迦叶金刚钵和九字琉璃碗,当即便如不老邪童在身旁,双腿情非自主就跪下,拜喊得一句:“弟子参见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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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番事情,张小北和素千寻却并不知晓,故对突如其来的拜跪有些摸不着头脑,甚是疑惑不解;还是素千寻反应得快,当即就对张小北做出几个手势,示意他趁此机会,快些把黑白双煞赶走。
然,便听得张小北再次装腔作势,道乎:“咳咳!即是贫道佛门徒孙,那今日之事便不与你们计较,快些离开这里,休再打扰贫……咳咳!休再打扰老衲歇息!”
“是是是!徒孙这就告辞,这就告辞!”黑白双煞万不愿多待片刻,只因当前之境,他二鬼还不敢摆明得罪不老邪童,故也不敢亵渎释如来。
所以说罢,黑白双煞连忙站起,就往门外拜退,可就这时,张小北忽急忙道出一句:“等等!把老衲吃饭的家伙放下!”
听得此话,黑白双煞先是一愣,遂看到手中的迦叶金刚钵和九字琉璃碗,故明事理;于是相视一对眼,二鬼便又紧忙退回,将其恭恭敬敬摆在半身佛台上,然后,灰溜溜的走出破庙,消失在夜里。
直至久久后,距破庙一里地外,黑白双煞惊魂未定,气喘吁吁力尽将竭停下脚步,躺在地上歇着神。一阵后,白煞谢必安忽然埋怨起来,说:“师兄,你说我们最近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就如此倒霉?你我原是踏平灵族的先锋大将,吃香喝辣,可没想到不过一点小错误,鬼府君居然这般生气,没差点要了我们小命。哼!现在更好,本以为找到师傅那老不死留下的凤凰神鸟,就可以突破鬼道神功第二重境界,哪却想,这半路上居然冒出一个释如来。唉,这事要是被师傅知道了,师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谁叫师傅敬释如来如同敬自己的祖宗?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师弟,这事我想师傅应该不会知道,你看,师傅不以为释如来都死了么?既然这样,那么……”话说到这,未等讲完,范无救突觉灵光乍现,似想到什么,转话锋说:“对啊师弟,师傅不说释如来都死一万多年了么?那怎么还会被我们给碰上?”
“别多想了师兄,还是去找凤凰神鸟要紧;对于此事,我觉得就是释如来死后变作孤魂野鬼留在那破庙,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好,免得再出什么事端。”谢必安万不想再去那破庙,只因里面实在太脏太破,他不想弄花自己的一身白。
“不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