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陈蒨冲着周黎说道:“过来坐到我的身边来。”
那周黎站起身来,坐在他的身边,周黎也看了看他,这将军,姿容秀美,面如冠玉,真的长的很俊美呢。
那周黎心里高兴起来,笑了笑道:“将军早。”
他这一笑,当真是媚眼如丝,红唇微翘,说不出的妖娆妖媚,沈妙容看了不禁心里一跳,世上竟然有这么美这么勾魂的人?
陈蒨却看不到他的笑容,只盯着他的眼睛问:“哦?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将军,昨儿将军都问过人家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他突然含情脉脉地发了个嗲。
沈妙容不禁打了个寒噤。
陈蒨也皱了皱眉,他如今跟那个人一点也不象!
他冷下脸来,问:“怎么,本将军忘记了又如何?!”
周黎看了看他瞬间冷漠的样子和那狂妄霸道的眉眼,突然一阵害怕,虽然过去的一个月里陈霸先反复告诉他,让他千万不要害怕陈蒨,让他记住二人的地位是平等的,甚至专门叫人训练他的说话等等,他自己也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害怕,但此时看他突然变脸,而且他这一变脸,说不出的冷漠阴狠,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将自己的脖子拧断似的!
那周黎还是吃了一吓,突然就觉得后脖颈发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叫周黎,年十六,大将军叫我、叫我黎儿就好了。”
哦?十六。自己遇到那孩子时,他也只有不到十六岁呢。
看了看葱白细嫩的手,又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终于道:“你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昨日他就说自己的眼睛长的好看,但今天周黎听了,却很不舒服了,他这么说,好像自己只有眼睛长的好看似的。
但其实自己的五官都很精美啊!
他看了看陈蒨,看他似乎态度温和了些,终于鼓起勇气笑:“将军,人家其他的地方长的不好吗?”
没成想陈蒨点点头认真地说:“嗯,你其他的地方长的一点也不好。”
“哦!”周黎真的想骂人,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自己相貌精美,无一处不长的好,他是第一个说自己其他的地方长的不好的人。
他简直就是没眼光么!
但他却也不敢发作,只好嘟着嘴不讲话。
几个人默默地吃饭,沈妙容看她自从来了,陈蒨就吃的很少,道:“老爷,您最近太瘦了,您要多吃点才好。”
陈蒨不耐烦道:“吃饭时不要讲话!你以后再讲话就不要和我一起吃!”
沈妙容看他发怒,也不敢再说什么。
几个人又默默地吃些东西。
正在此时,华皎进了门,施礼道:“大将军!”
华皎进来看到了那周黎的容颜,不仅一愣,想要讲些什么话,但也还是没说出来。
陈蒨突然看了看周黎,又看了看华皎,转头叫,“大虎!大虎!”
赵大虎过来施礼,道:“老爷您有事唤我?”
“大虎,你准备准备,我们去郊外打猎。”
“遵命!”赵大虎赶紧忙着去准备了。
“华皎,你来的正好,今日天气不错,我们一齐去打猎好了。”陈蒨突然兴奋了起来,声音里透着些急不可耐。
叫那周黎道:“你吃完了吗,没吃完也不要再吃了,快点!你跟着我一起去。”
周黎又吃了几口饭,道:“天高日毒,人家怕晒,再说,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陈蒨突然想起来那个狠心绝情的人当初还说过:“你若觉得我晒黑了就不配做你的男宠的话,我现在就破了这面相!”
突然面色一沉道:“你若再胡乱讲话,我打断你的双腿!”
周黎毕竟是个孩子,吓地道:“大、大将军,我去就是。”
大家准备好了,赵大虎来问:“老爷,他不会骑马,那他怎么办?”他心里更是恨那周黎,恨不能赶走他才好。
好在老爷昨天并未和他在一起,但尽管如此,他长的这么美,而且很显然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进的门,他心里怎能不替韩子高担忧?
“准备个马车好了。”陈蒨道。
周黎听说准备马车,心里倒高兴起来,毕竟那样就不怕日头毒了。
终于大家准备就绪,赵大虎道:“老爷,我们去哪个方向?”
陈蒨一颗心乱跳,假装漫不经意地道:“我听说城南二、三十里地有狩猎的好去处,就去城南吧。”
城南三十里地是那个人驻守的军营处,但那方向其实却没有那狩猎的地方。
赵大虎心里一阵高兴-----打猎是个幌子,老爷想去见见那个人呢。
转念一想,那周黎跟着,却不是个好事,突然一阵犹豫----若是韩将军看到这周黎,那是铁定不会回来了,老爷啊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陈蒨上了马,那周黎也上了马车,他看赵大虎还踌躇不肯上马,不耐烦问:“大虎,你怎么了?”
“老爷,城南没有打猎的地方!”他心一横,跪下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子高看见这周黎。
陈蒨瞪着他,气的七窍生烟,冷冷地道:“哼!废话!我偏要去城南看看!大虎,你若不愿意跟着,就留在家里好了。”
赵大虎吓了一跳,只好无奈道:“大虎遵命就是。”
华皎看了看陈蒨,又看了看那周黎,突然道:“大将军,您,您确定要带着他?”
陈蒨邪邪地笑:“怎么,我不能带着他吗?”
我就是要让那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