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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蒨突然跟着那琴声吟唱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他刹那间明白了过来,不论自己是风是凰,没有那个人和自己同飞的人生,自己注定会死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那黎儿弹奏完,愣愣地想:大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魅力,真的是能打动人心呢!
华皎和周成听陈蒨的声音中又是凄凉又是痛苦的感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劝他吧?怕他听到子高的名字就失控,不劝他吧?他眼见的身体要渐渐垮了,除了身体,还有那精神,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膳食上来了,华皎和周成不断地劝说陈蒨,他勉强吃点东西。
刚刚吃完晚饭,突然门童来报:“老爷,相国大人派人送来礼品,请老爷收下。”
陈蒨摆了摆手,示意收下了。
沈妙容和那相国府的人寒暄了几句。将来人打发走了,端了一个篮子进来。
打开来看,竟然是一碗莲子!
里面还有一封书信。接过来递给陈蒨,陈蒨看去,是叔父陈霸先的信,信里说,这些莲子是特意地养在了室内的池塘里,专门请天下最好的园丁饲养,虽然还不到季节。居然已经结了莲子,这是最早出来的莲子。特意送来给陈蒨尝鲜的。
陈蒨看过去,那莲子个个光滑圆润,他痴痴地看了半天,拿起来。突然笑,笑的落寞,笑的辛酸,道:“好好好!大家一起来吃,都给我吃!”
他笑的诡异,大家一时不敢说什么。
终于,那周黎已经弹完琴,一直坐在那儿,原本未讲话。此时突然站立起身,伸出手去,拿起一颗莲子。放在嘴里,嚼着,却皱了皱眉头道:“还是很苦的。”
陈超等看着这个不懂事儿的讨厌人的家伙,真的想骂他。
陈蒨看着所有的人都不动弹,突然大骂道:“怎么,我说的要你们都吃。你们听不到吗?!”
众人面面相觑,周成再也忍耐不住。跪下道:“大将军!属下求求您,明天去找子高,说清楚误会,请他回家吧!”
陈蒨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骂:“都说了不许提他,看样子你不想活了!”
正在此时,那周黎突然不合时宜地、嫉恨满怀地说:“这子高可是那日那将军?他这么傲慢无礼,大将军你派人抓起他来,关到狱里,看他还敢不敢对大将军无礼?”
陈蒨突然暴怒,一个巴掌将他打在一边,骂:“混账东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他的姓名?还敢挑拨离间,对子高不利?”
转头大叫:“来人哪,来人,将这混账东西拉出去砍了。”
那周黎万料不到他竟然如此阴狠,要杀了自己,吓的跪地大哭:“大将军,黎儿知错了,求将军饶恕了黎儿吧。黎儿再不敢胡乱说话了!”
终于华皎道:“大将军,周黎还是个孩子,何况他是相国送的人,这么杀了,大司空面子上下不来啊。”
“正是。”沈妙容也道:“老爷,他还是个孩子,又是叔父送的人,您就饶了他吧。”
“拖下去,打四十大板!”陈蒨暴戾地大叫了一声,顿了顿突然过来,恶狠狠地将那周黎扭住了道:“我不是为了谁的面子,也不是因为你是个孩子才不杀了你,我是因为你这双眼睛!你这辈子,都记得你只有这双眼睛长的好看,其他的地方,在我眼里,猪狗不如。”
冷冷地放开了他,陈蒨阴冷的话语响起:“拖出去,打!”
左右上来,将那周黎拖了出去。
华皎等都面面相觑,内心充满廖对那绝美少年的同情---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同情归同情,却无人替他求情,实话说,这样的同情有和木有木啥区别。
周黎被打的哭爹喊娘,昏死过去,打完了,血淋淋地躺在那儿,陈蒨吩咐:“将他送回司空府!就说他不会伺候,本将军不喜欢!”
大将军府内,大家照顾着陈蒨,一直到深夜,这次华皎、周成好说歹说,终于将药给他喂下,他沉沉睡去。
他半夜中仿佛又在登山,山上全是尖利的山石,他全身都被扎的遍体鳞伤,突然手一松,再次掉落,但和过去不同的是,他没有跌入一个温暖的略带清香的怀抱里,他突然大叫一声:“阿蛮!”从梦中猛然坐了起来!
四顾茫然,哪里有那人的身影?
转头看去,桌子上放着一碗莲子,个个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下床走过去,将那碗莲子抱在怀里,泪水哗啦啦地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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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霸先看到了送回去的周黎,仔细看了看他,突然觉得他的确比那韩子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吩咐让人替他上了药,心里想看样子侄子陈蒨还是喜欢那韩子高,这辈子算是没救了。
既然你不能移情别恋,叔父也算仁至义尽了,何况韩子高已经知道你又找这小童之事了。
现在韩子高是绝不可能再回头了,恐怕已经对你死了心了。
那周黎从头到尾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扮演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