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后章要儿也听到了这个让她不能接受的消息,她几乎惊呆了,还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皇帝要立男子为后的,她更是完全不能接受。
她连夜召见陈蒨,试图力阻这件事情的发生不提。
却说韩子高这日被陈蒨安排来军营巡视,自己原本有些奇怪,因为和陈蒨6年了,除非是韩子高在前线打仗,他总表现的不舍得让他晚上去军营歇息过夜,但他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子华初登大宝,对军营反倒不放心,故而安排自己来查视。
他却也未多想,他兢兢业业地巡视完所有的地方,刚刚回到大帐,正准备小憩片刻,手下来报:司空大人、尚书大人、萧将军到!
他吃了一惊,抬头看去,侯安都等三人已进得帐来。
他站起来施礼寒暄:“不知司空大人,尚书大人、萧将军到,子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侯安都大笑道:“子高贤弟,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客气?上次蒙你搭救,老哥哥还未来得及跟你道谢,你是不是怪我,才跟我如此生分?”这三人却也关系很好,虽然比不上周成、华皎、骆牙,但也算是老朋友了,子高又救过侯安都,他本就喜欢他,再加上他是皇上最爱之人,现在,皇上都要封他为男后了。大家更是心知肚明。谁敢得罪他?
那谢哲抬头看去。也惊得呆了,这男子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绝色,长的肤如白雪,眉如远黛,挺直的鼻,整个五官都俊美无瑕,眼睛里闪着那比皎洁的月色还明亮的光芒,妍丽无双。光华四射,真的是生平从未见过的绝色美男!
除此之外,他的美还有一种难以言语描述的惊心!若是仔细看去,好像就不得不拜倒似的。
他暗自叹了口气,怪不得皇上要立他为后!
侯安都道:“子高贤弟,我来引见,这是吏部尚书谢哲大人!”
韩子高也听过他的大名,也施礼道:“见过谢大人。”
谢哲也恭敬地还礼道:“见过韩将军。”
韩子高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否则这几个人不会深夜来军营找他。侯安都踌躇了片刻,一时却不好开口。看了一眼那谢哲。
谢哲先道:“请将军屏退左右。”
韩子高摆手叫左右退下,谢哲突然跪下:“韩将军,请韩将军以大局为重,以天下百姓为重,以天子尊严为重!”
韩子高吃了一大惊,赶紧过来,准备扶起那谢哲道:“谢大人何出此言,快快请起,但有吩咐,子高万死不辞!”
谢哲跪在那儿不肯起来:“韩将军,还是听老夫把话讲完再答应不迟。”
韩子高愣了愣,终于:“请大人有话直言。”
谢哲将皇上正起草诏书准备立他为后说了一遍,道:“韩将军,今天下未定,衡阳王尚在,太后本就心存侥幸,希望哪日将衡阳王召回。而王琳在西南,已立萧庄为帝,恐近日得到先皇驾崩消息,不日将发兵来攻,他更会以此事大做文章,鼓舞士气,羞辱我朝。自三皇五帝,天下子民,都从未听说过有男后之说,男男成亲,与礼不合,况会引起后宫不稳,更加使皇上之子嫡庶不分,引天下混乱,恐会祸及朝廷,祸及圣上,还望将军三思,以皇上为重,以大局为重,不要做这骇人听闻的皇后啊!……
韩子高愣了片刻,想怪不得子华今夜将我调开,他却要做这件事,这件事自己本就知道不能成,自己更加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陷子华于不义,他却一意孤行,况且他才登基,竟然迫不及待要做此事,实在不妥。
谢哲所言,更是句句在理,若国有男后,天下子民如何看待新君?引天下不稳,将大陈国更是拖向战争的深渊,受苦的就全是和自己当年一样的百姓,当年那满目仓夷,遍地白骨的景象又出现了。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沈妙荣不是皇后,她的儿子茂儿本来就小,那么谢哲所说皇上之子嫡庶不分,确是后宫惨剧最大的根源,自己怎能做这千古罪人?
这时又听侯安都道:“子高,我原本是,是同意你和皇上在一起的,哥哥我也知道你其实功劳巨伟,只是这的确与礼不合,谢大人所说也是实情,况且哥哥是怕天下人都不明真相,会耻笑于你啊!”
他说的却也是实情,天下人怎么看韩子高的战功?恐再无人会提及,而所有的人都会耻笑他,什么样的难听话不会说?
韩子高早就心如明镜一般,终于道:“侯大哥,谢大人,你们不必多说了,子高定会让皇上收回成命,子高绝不会做这皇后,将我大陈引入战争,更加不会陷子华于不义!”
他将谢哲拉起来,谢哲还未准备起身,但他力量甚大,已经将他拖起,谢哲吃了一惊,已知侯安都所言他也是一员猛将不假,他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
被他从地上扯起来后抬眼看去,他如今目光坚定凛然,傲气决绝,更是心中大惊,却突然多少明白了一些皇上也并不是那绝对的昏头了,要立他为后,心中暗叹一口气,可惜他不是个女子啊。
他又听到他有一句话说“子华”,看样子称呼皇上子华却已经习惯了,更是心中暗叹一口气,虽然自己完全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对韩子高生出一些敬意来。
再仔细看去,韩子高如今眼角生出那凛然的气质来,如今看上去的确是万分坚决,这件事原本是损害他的利益的,他若是皇后,当真是与天子平起平坐,权力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