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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最后没有阻止陈顼,他还是进到屋子里来,他痴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韩子高也不理他。
陈顼还是经常来看他,只是二人都痴痴呆呆的,不过,那陈顼是痴呆地看着他,而他是痴呆地想着他的子华,每日最后都是韩子高说自己要歇息了,将他赶走了。
除此之外,茂儿和到仲举都经常来,韩子高唯一会露出点笑容的时候就是和茂儿有时会说说话,还会带他去军营玩玩,教给他些武艺,他突然有个想法,就是将自己的军队交给茂儿,自己可以马上就去找子华了。
他没有将这想法立刻说出来,但这念头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行尸走肉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韩子高就觉得每天都在熬,熬日子。咬着牙关在熬日子。
终于他熬到了除夕。
除夕他回自己的家一趟,见到了父亲和小梅的二男一女,她的第一个儿子还过继给了韩子高,将来要继承爵位的,韩子高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回家过年了,所以还有些恋恋不舍。
父亲韩延庆终于开始劝他:“蛮子,皇上已经殡天了,你可以考虑娶亲生子了,你才28周岁,还年轻,你要娶两三房妻妾,再生个7个8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你总不能老孤身一人。”
小梅也道:“是啊,蛮子哥哥,他已经死了,你也不用怕他了,你再娶妻生子也没关系了。另外,蛮子哥哥。你搬回家来住吧,这儿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韩子高突然明白了,是啊,自己才28岁,其实,自己的日子才开始呢。
呵呵,陈蒨。你再不能霸住我了。我如果和你一样,再找9个妻妾,每个生2个。恐怕很快就比你多了。
他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梅和父亲都吓坏了,问:“蛮子/蛮子哥哥,你怎么了?”
他终于止住了笑:“爹。小梅,有一件事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强迫过我,我一直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而他也是我一个人的。我一直都只爱他一个人。从来、从来都没有爱过别人,若是我不爱他的话,就算他活着。我也早找了。可我爱他,就算他死了。我依然只爱他一人,我只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会娶任何一个妻子,因为他既是我的唯一的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夫君。”
韩父和小梅震惊地看着他,尤其是小梅,她吃惊地盯着他,恐怕受到的打击不比当年听到那皇帝说他们成亲的话小。
他终于站起身来,道:“爹,小梅,弟弟,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蛮子恐怕不会陪你们了。”
“为什么?”小梅听出这话不对,惊恐地问。
“不,不为什么,也许我要去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惊恐地盯着他,盯着他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那万种柔情来。他们想,他要去的地方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吧?
小梅虽然对他的话震惊,还是最先反应过来,哭道:“蛮子哥哥,他虽然死了,你还有我们啊,还有爹啊,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回家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分离了。”
是啊,你回家吧,你只要回家,我们给你找漂亮的女孩子,在她的心目中,蛮子哥哥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也许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就会忘记那个人。蛮子哥哥,你才28岁啊,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蛮子哥哥,他不在了,你为什么还不肯留在家里过夜?
在小梅和父亲的哭泣声中,韩子高从家里出来,他突然更是心痛如绞,往常的今天,那个人总是在那儿,静静地站着,等着他回家……
而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了那个人,何处是自己的家?
韩子高回了王府,意外地发现,那个人的弟弟又来了。
“陈顼,今年除夕,你为什么又来了?”
“我今天去了皇宫,陪太皇太后,也见到了皇上和其他人,出来后怕高弟弟你一个人过年寂寞,所以就来陪陪你。”
“哦。”韩子高难得地脾气好。
吩咐陈超等退下,让陈顼进了屋,韩子高默默地盯着陈顼看了看,看得他心中怦怦乱跳。
他一颗心突然充满了甜蜜和期待,是不是高弟弟终于注意到了我?
韩子高突然开口了,声音异常平静:“陈顼,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做皇帝?”
他愣了愣,道:“高弟弟,你说哪里话,皇上是宗儿,我不会……”
韩子高冷冷一笑,打断了他:“陈顼,你连实话都不敢告诉我,何谈爱我?”
“高弟弟,我的确爱你。”
“你既然不肯说实话,就走吧。”
“别,高弟弟,别赶我走。好,我说,我若是皇帝,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什么?”
“高弟弟,他走了,你再悲哀,也唤不回他了,而我若是皇帝,他给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他眼睛里放射出狂热的光彩来。
“你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他的皇位和权势吗?”韩子高斜睨着他问。
“不,不是,高弟弟,我了解你,你若是为了权势,当年你怎么会逃后?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皇帝,就可以保护你,你不会被太皇太后赶出宫来,也不会被宗儿赶出镇军府。而我,若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加害宗儿的,我会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地对待他,只要你答应我。”
韩子高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