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都等看向韩子高时,着实吃了一惊,这侍卫年轻至极,似乎还是个少年的样子,但美的惊心动魄,长得象个妖娆无比的女子一般,肤如凝脂,长眉若画,眼睛里却有那英气,挺直的鼻梁,唇红且艳,一身银白盔甲,更是趁的发黑如墨,黑瞳若漆,他和那萧摩诃都是粗狂骁勇的战将,从未见过如此的美色,一下全都愣了。
看了半天,侯安都终于定了定神,粗声粗气地问:“你,你却是个男子?”
韩子高已见怪不怪,道:“是,侯大哥,子高确是男子。”
陈蒨大笑,半真半假地道:“安都,你不许对子高无礼。否则,我要责罚你了。”
侯安都吓了一跳道:“安都不敢!”心里更是奇怪,想这韩子高究竟是何许人?却也未听说司空大人有这么个儿子,侯爷也没有这么个弟弟,那究竟此人是谁?让侯爷如此重视?
陈蒨看那萧摩诃长得五大三粗,牛高马大,好奇心奏起,道:“摩诃,本将想要见识一下你的武艺如何?”
却说陈蒨要看那萧摩诃的武艺,萧摩诃躬身道:“遵命!”
陈蒨道:“我有大将骆牙,勇猛善战,你和他比试比试,但你二人不能伤害对方性命。”
骆牙上前,二人答:“遵命!”
大家上马来到那校场,二人持兵器上马,那萧摩诃手持一长铣,那骆牙的兵器是一长斧。
萧摩诃原本就更高大些,他骑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冲了过来,一铣压下,那骆牙使长斧架住,颇觉沉重,叫道:“好家伙。”
二人你来我去,战了二三十个回合,萧摩诃力大无穷,那骆牙渐渐力怯,陈蒨转头对那周成道:“你去帮骆牙。”他有意想看看那萧摩诃的本领。
周成答:“是”。一勒马,也冲了过去,到得近前,一枪直刺那萧摩诃的面门。
萧摩诃侧身闪过,跟着一铣刺来,却被骆牙挡住。三个人就在那空地上战开了。
萧摩诃以一敌二,骁勇无敌。那骆牙、周成也都是武艺精纯之人,三个人走马灯一样地走了百十回合,不分胜负。
虽然胜负未分,但那萧摩诃似乎有那越战越勇的味道,骆牙、周成也都是骁勇的战将,但二打一,兀自不敌。
突然,萧摩诃铣被骆牙架住,但铣上的长穗却和那周成枪上的红缨缠在了一起,二人一挣,缠的更紧了。骆牙的斧却也一时挣不开,三个人一时僵住了。
就在此时,风声骤起,一银箭夹着那风啸声射来,穿过那红缨和长穗之间的死结,恰恰解开了三个人的纠缠。
就听陈蒨大笑声传来:“好!三位将军住手吧,不必再比了。”
几个人看过去,那射开那死结的箭是一银白色的箭,侯安都叫:“子高贤弟好箭法啊!”
侯安都和萧摩诃心中都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这象个女子一样的少年侍卫什么也不能做,看他真的长得过于秀美,若不是眼角含着的凛冽之气,就如同一个绝色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没成想却一箭将二人兵器上的红缨射落了,几个人离得很远,可见他不仅箭术精准,而且也非常有力量。
三个人来到陈蒨面前,施礼道:“大将军!”
陈蒨豪迈地大笑:“萧摩诃你果然骁勇,的确堪比楚霸王啊!”
萧摩诃躬身行礼:“摩诃献丑了,大将军谬赞!”
侯安都也笑:“侯爷,你也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他一直叫陈蒨侯爷而不是大将军,倒是一时改不过口来,但正因如此,听上去却很是亲密,没有那生疏感。
陈蒨宠溺的目光看着韩子高,立刻温情脉脉,“子高,你也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呢。”
韩子高微微一笑,却没说话,但这一笑让这所有的粗狂战将全都滞了呼吸。众将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韩子高虽然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人都经常痴傻地盯着自己看,但此时大家都离得很近,被他们这么盯着却还是有些脸红。他殊不知,他白皙透明的面上罩上这层粉红色,更是妍丽的天下万物都失去了光彩一般。
他转身对陈蒨道:“子华,我想继续和萧大哥,周大哥,骆大哥他们去切磋武艺,你和侯大哥去商议军国大事如何?”
陈蒨知他对武痴迷,何况他和侯安都商议的事情比较大,除了韩子高以外,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晓,点点头道:“好。”对骆牙、周成、萧摩诃道:“你们几个去吧,不过,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伤了子高。”
几人齐声答:“遵命!”
众人自去。
侯安都心里更加奇怪,他称呼陈蒨为子华,连侯爷都不叫,且离开时也未对陈蒨行礼,而且看陈蒨对他那真是温和无比,又看到他妍丽无比的容颜,突然心里一惊,明白了几分,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却不敢多问。
他自和陈蒨去商讨国家大事、汇报战局等不提。
公元555年的正月,新年刚过,但梁国的陈霸先、陈蒨等都没有任何情绪,相反,皇上被杀,新君待立,所有的人都绷紧一根弦不敢放松,朝中大臣还穿着丧服来纪念被杀的国君,朝内一片悲惨的气氛。
公元555年二月,陈霸先、王僧辩为首的两个梁朝重臣,将13岁的萧方智迎至建康,继皇帝位。
接着圣旨下,封王僧辩为中书监,尚书令,及骠骑将军,统领军事。封陈霸先为司空,任豫州刺史。军政大权落入王僧辩及陈霸先手中,但王僧辩军权略重于陈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