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蒨却也迅速地从枕头下抽出剑来。
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个个蒙着面,但陈蒨和韩子高也是武功高手,二人以二敌十四,依然不惧。
但打着打着,经验丰富的陈蒨却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不愿伤自己,却想要伤的人是韩子高,而对韩子高,似乎也不招呼他要害,当然韩子高太美了,要不是这杀手暗夜里看不清楚他面容,否则更舍不得下杀手了。
二人本就武功高强,虽然对手也是武功高手且人多,但对手有顾忌,这倒给了二人可乘之机,二人剑连挑加刺,顷刻间杀了四、五人,另有三、四人也挂了彩。
那为首一人见事不妥,突然使个眼色,他和另外一人突然变招,招招怪异直刺陈蒨要害,招呼的都是他的上半身,另外两人突然不管不顾,只攻他下盘!
他们这一变招,场内形势突然发生了巨变!
却原来这四位是西域高手,他们四个是师兄弟,专门面对强敌演练了一套互相照应的招数,招招狠辣,而且相辅相成,上面和下面都各两人,都是互相配合,两个只管攻,另两个只管守。
他们突然使出这极其怪异之招,一时陈蒨不适应,尤其这攻下盘之人,非常阴狠,无论是劈、刺、挑,招呼的都是他关节、穴位等薄弱处。陈蒨被逼得连连后退。
韩子高一颗心都在陈蒨身上,此时看到,不禁大惊失色,正是人慌无智,关心则乱!
其实陈蒨武功高强,虽然一时手忙脚乱,但并非落败,只是一时不适应,应该很快会转圜。
其实韩子高不知,这些人虽然看似招招狠辣,并非真的要伤陈蒨,他们已看出来这陈蒨和韩子高互相回护,对对方的生命比对自己的看的还重,他们这招意在搅乱韩子高的心智。
结果他们做到了,韩子高果然心智大乱。
此时韩子高看又有一人一刀砍向陈蒨的大腿,他情急之下,对于砍向自己的一剑不管不顾,一个鱼跃一剑刺向那地下之人。
另一人使刀挡住了他的剑,他后背却被那刚刚和他搏斗的人一剑刺伤,那剑从肩头处穿了出来,他虎吼一声,反手一剑,将来人刺死。
场内的情形突然又发生了变化,这其实是陈霸先派来的杀手。
他们今天的任务其实就是刺伤韩子高,让他不能随陈蒨大军出征,此时那四人见任务完成,使个眼色,就想招呼剩下的同伴退去。
但他们不知,就在他们这么一缓,想要撤的时候,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却说那陈蒨见韩子高肩头处有一剑穿过,惊得魂飞魄散,又是心痛又是愤怒,他们四人刚一缓,他刷刷两剑刺来,快如闪电,将攻上盘的那两人刺死!这两个想撤的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命。
韩子高刚刚反手将袭击他的人刺死,却强忍伤痛,还是转身一剑刺向地上那攻击陈蒨下盘的杀手。
那两个杀手本想退,但却见老大、老二突然被杀,心头一慌,地上那个杀手原本是只管攻不管守的,所有的守都该由另一个杀手来管,可惜的是这套剑法要求的是绝对的专心和信任。
那管守的杀手此时见两个兄弟被杀,心里慌乱,结果未挡住韩子高这一剑,地上那杀手已经被韩子高一剑穿透,死在那儿!
这剩下之人一滞,又被陈蒨一剑刺死。
敌人已死12个,伤两人,剩下两个呼啸一声,架起来那伤了的两个人一起退去。
下人们和远处的侍卫们终于听到了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其实也不怪他们,往常二人爱爱时动静较大,通常都是低吼声不断,很多时候听上去也像厮打声,一般离的最近的下人们和侍卫们也都在几丈外守着,今天那几丈外的都被打晕了,更远处的偶尔听到吼声打声也不会过来。但其实今日二人太忙,却没有做,但下人们怎么能知道?
陈蒨一个箭步飞到韩子高身边,扶住了他,颤声道:“子高,你怎么样了?”
大喝:“快来人,速去请大夫!”
下人们已经将烛火都点燃,韩子高穿的是银灰色的丝质软袍,此时那血从肩头处渗出,已经将那丝质软袍染上许多红色。
陈蒨大叫:“快去拿金疮药!”他军旅之人,却是有着最基本的处理伤口的常识。
药拿来了,他扶他坐下,先给他颤抖地脱去软袍,露出肩头处,将那药撒上,给他包扎止血,他的手一直在抖,强忍悲痛。
韩子高面色苍白,却抓住了他的手笑道:“子华,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还说没事,你流了这么多血。”
大夫终于来了,仔细地给韩子高看过,道:“虽然韩侍卫失血较多,但无生命危险,将息两个月就好了。”开了内、外服的药离去。
陈蒨心痛如绞,满腔怒火无处可发,突然大叫:“将府里的这无用的侍卫们都拉出去砍了。”那些侍卫已经被救出来包括赵大虎,都在那廊下跪着呢。
赵大虎还是有些功夫的,只是今夜不该他值班,但他已经是侍卫头儿,自然脱不了干系。
韩子高忍着痛道:“子华!不可,今天不是他们的错,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滥杀无辜?他们无用,我们二人今天差点被杀,你还深受重伤,怎么叫滥杀无辜?”
“不要,今天来的都是武功高手,子华,听我的,饶过他们吧。”韩子高一着急想站起来,这下却牵动了伤口,他突然觉得肩头剧痛,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