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丝被风吹至云惊华的脸颊颈窝,激起阵阵细碎的痒,惹得她怕痒地侧了侧头,诸葛无为瞧见,遂伸手体贴地为她撸顺那缕调皮的发丝。
手指不小心划过她的脸颊,她面上一热立即不动声色地避开,却不知此番动作让自己如玉的颈项全然暴露在了诸葛无为的视线里。
肌肤细腻如上等的羊脂白玉,在阳光里泛着迷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那次两人间亲密无间,但又有些遗憾的接触,诸葛无为眸色一暗,暗自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将受了命令前来追踪二人的人远远地抛在身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一行人的视野里。
回到别院,诸葛无为直接带着云惊华来到自己的卧房,顺手甩上了身后的房门。
“嘭”的一声,霎时将云惊华从自我逃避里惊醒。
浑身一震双眸一闪,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处境,她“唰”一下猛然用力如避蛇蝎似地将诸葛无为推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
因为忘记自己衣衫破损,用力过猛,本就松松垮垮只挂了一边肩头的长衫,瞬时沿着她细滑的肌肤下滑,露出更大片的春光,就连素来不轻易为女色所动的诸葛无为也不由心神一荡,灵魂有短暂的出窍。
肩头一冷,她立即反应过来春光外泄,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衣衫扯了扯,左手迅速搭上右肩,遮住外露的春光。
“你是什么人?”她脸带薄怒地叱问,佯装不认识眼前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闻声回神,诸葛无为愣愣地眨了眨眼。
这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她还要装作不认识他?
转念一想,诸葛无为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反正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属于他和她的,他有的是功夫和她慢慢地谈,好好地谈。
而在谈之前,只要她喜欢,他很乐意配合她兜兜圈子,等将来回忆起这段往事,也算是另一种情调,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情调。
嘴角轻扯,诸葛无为温柔地笑起来,问:“我是什么人?公子觉得呢?”一点也不为刚才被猛力推开的事生气。
那笑容太过纯净太过美好,宛若世间最圣洁的地方孕育而出的曼陀罗华,于静润无声里美得动人心魄。
云惊华也被这种震撼人心的美所吸引,有片刻的晃神。
待回神,眼神闪烁着,她避开了诸葛无为幽亮的眸子,有些结巴地回道:“我哪里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不管你是谁,你最好尽快将我送回灵山,你于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劫走,只怕那些在场的人会报官,想来你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麻烦?”她的反应取悦了诸葛无为,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加深。
“公子还真是懂我,我这人确实很怕麻烦,但公子有所不知,若是有关公子的事,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颇为暧昧的口吻,撩得云惊华的心“咚咚”地震了两下,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不确定诸葛无为是否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你……”
心神微乱,她半晌也未能“你”出下文。
见她双颊微红,似抹了淡淡的胭脂一般娇艳欲滴,诸葛无为心情很好地追问:“我怎么了?公子是不是又想问我是什么人?我看公子有些眼熟,很像我的夫人,我便告诉公子好了。”
“我姓诸葛,名无为,乃天盛当今丞相,此番前来武夷一为武林大会,二为寻找我失散的夫人。我夫人姓白名木兰,不知公子可有见过她?
倘若公子认识我的夫人,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可否请公子帮我转告她,就说在过去的四十天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我每天都在盼望她能回来,盼望她能出现在我面前,容我许她一世安好?
若公子愿意帮忙转达,还请公子代我告诉她,无论她姓甚名谁,身在何处,无论她是否在意我对她的情意,是否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我,她都将是我诸葛无为此生唯一的妻。
倘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我,那我便孤独终老,此生余生都与冷月相伴,绝不另娶他人。”
话落,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唯剩真挚与她。
她听得心神震颤,原本想要训斥诸葛无为让他自重的话,被那听似轻描淡写,却字字句句重如泰山一般的话给砸碎了压散了。
她愣在那里,凤眸里满是震惊,所有的思维好似都忽然停止不会思考了一般,脑海里只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一个声音。
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你为何要说这些话给我听?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那场本就是梦一般的春梦,我都不曾把它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将它铭记于心?何必如此较真?
眼帘微垂,云惊华收敛起心里的震撼,脸上的惊诧表情悄然褪去。
在过去的四十天里,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的性子比以往更为冷淡沉稳,甚至让她的心比从前更为封闭,情之一字于她而言,那是她无暇奢求,也不敢奢求的奢侈物品。
“这位公子,很抱歉。”她淡淡拒绝,表情冷淡里透着疏远。“我不认识你的夫人,所以不能代你转达,你还是另寻他人的好。”
“是吗?”诸葛无为的笑容暗了暗,“可为何我觉得你就是认识我的夫人呢?你的言行和她太像了。又或者,你就是她,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诸葛无为说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太过激进,惊吓到眼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