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活宝护卫,云惊华立即去了红姨的房间,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她。
红姨得知她打算公然卖艺,且还如之前那般五五入账,虽有怀疑她的举动意图,但终是点头答允了她的计划,当即着人将白木兰献艺,愿与出价高者共度一夜的消息放了出去,天黑前便传遍了整个邺城,再引轰动。
有人怀疑事情的真假立即跑来询问,云裳阁的龟奴笑容满面地肯定,“是真的,木兰姑娘将于明晚正式登台献艺,有惊喜哦,客官明晚一定要来,记得趁早。”
客人激动地来,兴奋地回去,全都想象着自己明晚能有幸成为木兰姑娘的入幕之宾,共度一夜**。
来人络绎不绝,那些负责回答问题的龟奴说得口干舌燥,期间喝了好多次水仍然觉得口渴。
消息传到禁军护军营里,今日负责搜查云裳阁,被云惊华恐吓过的几人面面相觑。
“他奶奶的!”瘦高者“啪”一巴掌拍在膝上,脸色愤然,“老子们被耍了,那女的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丞相和世子,她是在吓我们!”
矮瘦者鹏了眉,面露怀疑。“真不认识?可外面都在传她和丞相还有墨世子的事,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你傻啊!”瘦高者一句话压了过来,“你有亲眼看见丞相和世子与她在一起?你有亲眼看见相府和侯府的管家给她送礼?那些好事者什么德行你不清楚?
那些人说风就是雨的,肯定是无意间听见某人说了什么就以为是真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各自再添一碗油加一盆醋,本来是白的到最后都能说成是黑的!”
瘦高者越说越气愤,又是一巴掌拍在膝上,愤恨道:“走!咱**去,老子今晚一定要睡了那骚娘们!一想到她那假装清高的骚样,老子就想把她压在下面操碎了!”
一想到今天回来后受的各种鸟气,矮瘦者成功地被他煽动,“唰”一下站起身。“走!这就去!”
两人哥儿两好的勾肩搭背相携着走出营帐,心情很嗨地哼着“兄弟好啊,好兄弟啊”,准备进城**。
茫茫夜色,将二人的身形淹没,并终将吞没二人的呼吸。
进了城,打算抄近路的二人拐进了小巷,那里,有尾随二人而至并赶在前头到达的人等着。
暗影里白光一闪,两人吓得立即停下,还未来得及看清暗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闪着光,下一刻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冷风扑面,脖子上有什么东西轻轻一划随即刺痛感以雷霆之势蔓延开来。
二人惊恐地瞪大了眼,想张口惊呼,但那声惊呼注定永远卡在喉咙再也喊不出。
二人的身体还哥儿两好的勾搭着,一起慢慢往下倒去,在那无比短暂但又有些漫长的倒地过程中,他们惊悚地感觉着身体被人快速地砍着,一刀一刀又一刀……
嘭!
倒地,二人的瞳孔永远定格,再也看不见杀他们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黑影手中的刀在二人腰间一阵拍打,忽然“嗑”一声轻轻的脆响,黑影停下拍打的动作,刀尖伸进二人怀里勾出两个钱袋,潇洒地甩进手里。
临了,那黑影“呸”一声,骂道:“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主子的女人,找死!”
黑影走后,有另外的两人循着踪迹赶来,瞧见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
“怎么办?人已经死了,看来有人早先我们一步动手。”
“死了也要捅两刀,回去后好向主子交差。”
那人说着手中的剑已出鞘,只听“噗噗”几声闷响,地上两个死者身上又多了几个窟窿。
另外一人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捅了几刀,然后两人速速离去,无声无息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夜喧闹又安静,城中的人们热议着白木兰献艺的事,深幽小巷里死了人却无人知晓,而在某条破烂的巷子里,有个乞丐的碗里凭空多了两个钱袋。
第二日一大早,邺城的百姓们在阵阵高昂惊悚让人寒毛直竖的尖叫声里惊醒。
有人被杀了,两人在离城门很近的巷子里,另一人死在烟花楼如烟姑娘的床上。
三人死在不同的地方,但诡异的是死法竟然完全相同,身上刀伤累累被砍得血肉模糊,如烟姑娘醒来时发现旁边人的凄惨死样,吓得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夜死三人,还同是军营中人,这样的大事很快震动了提督衙门,并很快传到了太子的耳里。
宫冥夜大震,立即派了人去现场查探,待人刚派出去,他忽然便明白过来,这事根本不用查。
昨日这三人狗胆包天对白木兰欲行不轨,无意中得罪了某些个人,某些个人便下了令将这三人给处理了。
他坐在案桌后,浑身气息沉凉,绛紫色身影与暗淡的光影融为一体,整个人更添一股阴暗与幽魅气息。
五指敲击着桌面,冷沉的脸上一双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蓦然,他扬声一唤,何驰快速出现在他面前。
“你去知会一声,让提督大人以入室盗窃杀人罪判定此案,让他对外宣布凶手现已逃逸,衙门正在全力缉捕。”
“是!”何驰领命,然后速速离去。
宫冥夜收手靠上椅背,过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案桌,踱步来到室外。
明媚阳光下,他嘴角牵起一抹森冷的弧度。
诸葛无为,暗地诛杀朝廷命官的事,本宫这次就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你就是有天大的能耐,本宫也绝不容你!
官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