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陌身体略微前倾,凑在白目娘耳边悄声说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的庄家在众人押完之后,按动骰子之前会有一个奇怪的按键声。每次骰子出来都是桌上赔率最少的那些人赢,如果桌面有超过五万的筹码,庄家就有一定概率会通杀。”
“哦!?那,你的意思是,赌场作弊?”白目娘惊愕地说道。
“不然怎么活剥你们这些傻兔?”子书陌不屑地扫了白目娘一眼。
“居然说我傻!?你活腻歪了!长脾气了!”白目娘气呼呼地抬脚踢向子书陌,子书陌早就学乖了,这回可不会再被她踢中。
见子书陌居然不然自己踢,白目娘更生气了,一生气就不开心,一不开心这位就抓了一把筹码扔在了骰宝台上,挑衅地望着子书陌:
“你不让我押,我偏押!”
子书陌一脸无奈,幸怏怏地摸了摸脖颈,暗道:这女人怎么比男人还冲动。
俄顷,买定离手,庄家开,三个五,豹子通杀。白目娘扔下去的三万筹码转眼就尽入庄家囊中,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冲子书陌做鬼脸。
我去!血汗钱呐!姐姐!子书陌给气出了高低眉,但是这种场合他也只能佯装淡定。偏生白目娘熟悉他的神情,瞧见自己的行径令他生气了居然露出了兴高采烈的神情,抓了一把筹码又往下扔。
子书陌吓得,晃身蹿到白目娘身旁,在筹码即将跌落桌面的瞬间接住了筹码。
庄家用嗔怪的眼神瞪了子书陌一眼,又扫了下他手中的筹码,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开台。
这次台上没有大额筹码或高赔率押注,自然就让了甜头给客人,好让他们觉得自己运气不错,继续下注。
“看见了?走吧,换个别的。”子书陌瞧出这白目娘是非要在这里玩下去不可,那就换个可操作性高点儿的吧。
白目娘今儿似乎存心要与子书陌过不去,就是不走,几下便将手上的筹码输了个精光。
“你跟我斗气,可别跟钱斗气啊!姐姐,真金白银啊!”子书陌第一次觉得如此头疼,暗想自己是不是就被这白目娘给气得失忆了?
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子书陌气不打一处来,但依旧保持了应有的风度,伸手挽住还要去换筹码的白目娘,恶狠狠地低声说道:“你今儿也扔够了吧?再去,咱就只有喝西北风了啊!”
“哦,可是,不去翻本的话,咱们的欠债可就还不清啦。”白目娘硬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看得子书陌直翻白眼。(这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仅打哈欠会被传染,翻白眼也会被传染。)
趁着子书陌一愣神的瞬间,白目娘如游鱼一般从子书陌的胳膊里滑脱,又去换了一堆筹码。
抱着筹码站在子书陌面前,仰着脸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等待奖赏的孩子。子书陌的确很想奖赏她,赏她两耳光!
深吸了几口气,子书陌摸着脖颈嗔笑道:“我真怀疑你平时究竟是剥别人的皮还是被别人剥。”
“嘿,只要有好搭档,那就没问题。”
“你所谓的搭档,不会是刚才那位托尼吧?”
“不是,他只是帮忙牵线搭桥。今天,我是专门带你来散心的……”
白目娘话音未落,却见子书陌面色一沉,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后一带,迈着舞蹈似的优雅步伐,回身抬手遏制住了暗地里挥来的拳头。
“就是那个臭婆娘!给我打!”一个男子声嘶力竭地吼道。
数名身材彪悍的男子从几个方向同时朝着子书陌和白目娘围了过来,如果是子书陌自己一个人倒也不在意,可是还有个白目娘在,为了不让她受伤,自然是拉着她走为上招。
瞅准离白目娘最近的一个空档,子书陌迅速窜过去,想要拉着白目娘赶紧走,可是扭头一看,却见白目娘竟然还在顾着捡地上洒落的筹码。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子书陌无奈,左右瞧了瞧,发现一旁类似机场使用的隔离带,踹了隔离带的柱子一脚,确认可以移动,迅速用脚踢起来一个抓在手,抡起来将冲上前的人用隔离带给暂时捆住。
子书陌动作极快,片刻功夫,连消带打,迅速将一众人放倒之后,冲到白目娘身后将她拦腰抱起,不顾白目娘的挣扎将她扛在肩上,抬腿就想往外跑。
这个时候,书名赌场的安保人员冲了过来,将子书陌的出路挡住。这些人个个手里都拿着电击枪,另外一边,刚才那些被暂时捆住的人已经挣脱了束缚,气急败坏地追上来堵住了子书陌的退路。
“臭小子挺能打啊!”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青年男子,手上拎着一根棍子,一面怒不可遏地叫嚣着,一面冲着二人高高举起了棍子。
若是肩头上没有白目娘,这一棍子当然不可能打到子书陌,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子书陌乱动的话,很可能打到白目娘,子书陌情急之下只来得及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去接这一棍子。
电光火石的瞬间,斜刺里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这一棍。
“哎呀,何少,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呀?”
一名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男子,双手揣在裤兜里,悠悠然地从接住棍子的大高个身后绕了出来。
何少见到此人,脸上的神情略微瑟缩了一下,跟着又梗着脖子说道:“坚哥,这臭娘们儿居然跟其他人合伙剥我!”
坚哥扭头扫了一眼子书陌和白目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