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方在东荒界时,虽可以压制自己修为,以护佛门。进入元莲界之后,短短几年就入了圣境,若遇危局,只有这一位,可有力挽狂澜之力。
“在下鲁莽,没想到差点误了若兰小姐大事,真是对不起了。不过,能得若兰小姐如此推崇,太极真是荣幸有加。”
风太极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语气间充满愧疚,只带着几分果决道:“可若不故意如此,让他们有所畏惧,那边只会更肆无忌惮!”言语中,是斩钉截铁。
凉冰愕然,不觉间发现此时的风太极,整个人的气质竟然质变一般,像是一口已经被磨砺到锋锐至绝的剑,气势凛冽,令人见而生忌。
凉冰微微一笑,有变化的,又何止是他?
自己不也是如此?
失去了秦烈这颗大树遮风挡雨,这里的所有人都渐渐能够独自撑起一片天空。这念头才起,又复压下。此时想这些,又有何益?
那风太极的神情也很快严肃下来,“那么庄羽的打算是什么?你看谭镜,是否能将庄羽说动?”
凉冰摇头,“看起来还未生出反意!他对君上,仍存希望。可一旦时间拖得久了,那谭镜若以亿万子民姓命威胁,就有些难说。”
庄羽甘心臣服秦烈,并非是对秦烈真正忠诚。而是对元莲界的未来考虑。可若这么垮了,结果就当真难说。
又犹豫了片刻,凉冰才迟疑道:“不过话说回来,君上曾留下话,说若事有万一,到底万不得已之时。你们佛剑两宗,可以抽身离去。他说他绝不会责怪。”
风太极顿时有些不满,生气道:“说的这是何话,元莲界乃我东荒界三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怎能就此放弃,我对秦烈可一直都是信心百倍!缘何你这位他身边之人,反而没有了信心?且放心就是,此时还远不到那万不得已的境地。等着就可!”
凉冰语塞,看那风太极的语气是毫无动摇之心。显是对秦烈信心十足。也有与他们这些人,共患难之意。
风太极能如此抉择,是担着莫大的压力。
“风兄如此仗义,凉冰感激莫名。若君上知晓,也必定会欣慰无比。”
凉冰的话语未尽,就被师若兰的声音打断:“你这人,看不出居然还挺讲义气的,秦烈哥哥他没看错你呢!不过还真是只能等,我如今也是毫无办法。”
说话的同时,师若兰也头疼的揉着额角,望那身前之图。
庄羽在东荒界之内,固然疲于应付。她这边,却也同样如此。
双方的舰船数量,实在差得太远。她即便胸中无数韬略,此时也无计可施。
三人无言,都陷入沉默之中。
不过就在一瞬之内,这舱室中的寂静,就被打破。
尤思颖的身影,忽的从舱室之外,踏步入内。
“等?无需再等!”
引得三人注目过来,尤思颖的唇角,便意味深长的斜斜挑起。
“秦烈已然回归,最多几日,就可到来。”
师若兰与凉冰面面相觑了一眼,面上都全是振奋之色。
天罚神梭之内,秦烈正盘膝而坐。
而此时在他身前,还有着一个穿着囚衣装束圣境修士。
一道道的灵纹,随着秦烈的手印,打入这位圣修身躯之内。
与太古诛魔录之上的图案,依稀有些相似。
简化了许多,不过本也无需那般复杂。那张羊皮卷内,不止是包括了祭炼的手法,道兵修炼的功决,还有着好几种配套的法则。
此时秦烈,种入这位圣修体内的禁箓。也依稀仿佛是一个灵阵。
自从敖坤赶来,秦烈就不再急着赶路。花了整整二十余日的时间,才算是抵达元莲界的附近。
那张太古诛魔录,秦烈几人,也已经钻研了两百余天。
有两位圣境在此,加上秦烈叶轩,差不多把整张图录吃透。
剩余残缺的部分,已是补完了大半。
只是到了这一地步,这门道兵术法,破绽已经是极少极少。
即便以敖怡与敖坤的见识,若非是看过阵图,知其虚实,也难知这道兵的弱点,到底何在。
即便知晓,能否利用,又是两回事。
大约三十几日前,他就开始祭炼,将这些圣境修士,化为道兵。
初时有人极不情愿,宁死不从。
秦烈也不去在意,更未有好言相劝的打算。有敖坤压阵,直接强炼。
不过往往当他,把禁术阵图,完整的打入这些人体中,再传授法门之后。这些圣修,就再不抵触。
这套道兵法门,并不损伤他们原本修为。反而是在寿元上有些许增益,日后的前景,也并不是太暗淡。
这太古诛魔录中记录的几种法阵,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期冀信心。
不过却也知,自此之后。怕是再脱不出秦烈掌控,与秦烈将是荣辱相系。
似这等绝顶的道兵法门,是人都不会任由其核心秘要,被外人所知。
三十六日时间,每日一人,眼前已经是第三十六位。
太古诛魔录上的阵图,总共达七种之多。有‘三’为基数。
三人、六人,十二人、十八人、三十六人、七十二人,最高可达一百零八人,组成一个周天大阵,最是强横。
而三十六位天阶道兵,已经可以组成一套‘太上诛魔阵’。
太古诛魔录上的七种阵势,都并无阵名。
秦烈就直接把天阶层次的道兵,起名为诛魔天士。
而地阶层次,也就是灵境阶的道兵,则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