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找我来,是谈酒店的事。”林初一看着杯中剩下不多的红色液体道。
“不是,我就是告诉你,上次你想知道的东西。”严小玲说着,往他身边再靠了靠,便干脆把头一侧,枕在了他的肩上,柔弱姿态,令人生怜,“对不起,莫雨,虽然知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能,但不这样,我说不出来。”
林初一伸手搂着她的臂膀,将她轻揽入怀。
天府之国西北,在一片与陕南汉中地界相交的山区之中,有一小镇。由于这一带山林茂密,土地肥沃,这里城乡居民,生活都还不错。山区闭塞,交通不便,所以与外界的交流也不多,都是代代相传的本地人,简单纯朴。
严家汉子,老实巴交,是个林场工人,家就在镇上。严家女儿出生时,父亲还要经常在山野林地工作,一个月没几天能在家陪老婆孩子。
孩子三岁的时候,年轻貌美的母亲跟随朋友,去了粤地打工,后来便再没有回来。这样的事,在深山僻壤的落后地区,常有发生。为了照顾孩子,严家汉子辞了林场的工作,在镇上家中开了间杂货店维持生活。严小玲就是在这样一家杂乱而繁忙的小店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父亲不是个很懂得生活的人,收入一般;长年的野外工作,与周边邻里的往来也生疏。严小玲的童年便除了杂乱,还有孤独。她一直有个梦想,就是长大了能到远远的大城市去,买一套大大的房子,安一个温暖的家,让父亲离开小镇,到繁华的地方一起生活。这样,也许妈妈就会回来了……
到17岁的时候,严小玲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父亲也没太多文化,因此她说想出外打工,也没有太多意见,只是一再叮咛,要自爱自重,别轻信生人。她没怎么听得进去,却都一口应允了。
至今没敢告诉父亲的是,她出外打工的想法,源自只认识了三个月的网恋“男友”。这男友就是身在东莞的张强。
跟父亲说的是和同学一起出来的,而事实上她是孤身来的东莞。纯情女孩,年少无知。
那时的张强,二十六岁,比她大了近十年。能说回道,更兼有成熟男生的魅力,而且“为人正直”。口口声声跟纯情少女说,在自己真正可以给她一份安稳之前,请少女为他守身如玉。
本已意乱情迷的女子,爱慕之余,对情人更多了一份无限的敬仰和信赖。那时候,这男人不管要她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交给他。
可是男人什么都没有要,在一次去ktv唱歌之后,她喝了几杯,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房子里,铁门铁窗,暗无天日。小房子里,还有另外五六个跟她差不多年纪,容貌身材都不错的女子,都面带憔悴,神色绝望。她喊那男人的名字,没有应答,却传来一阵凶神恶煞的呵斥;然后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进来,一顿拳脚,打得少女皮开肉绽,但不伤脸孔。
尝试了很多努力之后,她和女孩们都彻底绝望,也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她们被卖了。
孔武有力的男人要求很简单,只要女孩们想通了,签一份协议,自愿接受公司培训,掌握“技能”之后,到一家高端的私人养生会所工作半年。只要半年内客户满意,会所评价合格,即可获得一笔补偿,自由离开。
女孩们战战兢兢,都陆陆续续签了协议。一周后,培训的老师来了,是个身材窈窕丰满,姿色妖媚的女人。培训时间是一个月,内容从表情,动作,技巧到气息训练,身体某些隐秘部位的肌肉控制训练等等。训练的目的只有一个,伺候男人,配合对方进行某种神秘的“双修养生之术”。
据说到这家会所习练“双修养生”的男人,非富即贵。她们每个受训的女孩,以处子之身开始,半年时间能从一个客户身上为会所创造上千万的收益。所以训练十分严格,训练不合格的少女,甚至有传言说,训练不合格的,会被运到东南亚的窑子里去,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所以训练的内容虽然很耻辱,但她们每个人都很努力。
会所在哪里,严小玲不知道,只知道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船,上岸的时候,是蒙着眼睛的。再看见光明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之中。大厅内有温泉浴池,玉台石椅,水床软榻。从楼梯尽头的螺旋楼梯上去,是二楼的环形户内阳台。阳台后的墙上无窗,只有间隔均匀的许多朱漆木门,那显然是数十间豪华房间。三楼格局,与二楼一样。大厅宽阔高深,上面就是玻璃屋顶,仰视可见星月熠然。
据会所的养生仙师介绍,此处会所的设计,是为了通天地之灵气,养人身之真元,享仙家之欲乐境界。
养生仙师名叫汪森,是国内很有名气的道修真人,据说跟诸多名流高官交往甚密。
严小玲身边,此时有数十位身材姣好,容貌美艳的少女,都和自己差不多年纪。见到仙师之后,又经历了一周多的集训。这次集训,则主要是所谓的“结道缘”。凡妇俗女,即便有道修天赋,却还无道修意识,所以此次集训主要是某种意识的灌输。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并非常人所知的那种污秽交易,而是一种出尘脱俗的修行,看机缘深浅,能以此得结仙修之缘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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