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天他来时,让我见见。”老头叹了口气说,然后起身回家去了。
第二天,林初一六点多就起床了。这已是多年的习惯,大学的时候要更早一点。起床洗涑后先站半个小时的桩,走几遍拳,之后才吃早餐。
现在的工作一般是9点上班,所以他早上练功的时间更加充裕。今天练功之后,并没有往日那么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愈加焦躁不安。
昨晚并没有失眠,醒来却感觉像未曾睡着一样。这似乎并非全是因为打了几个人贩子,早半个月就已经开始有这种迹象了。只是今天特别明显而已。
他知道这是练拳的原因。自己练的这套太极拳,跟当前流行的5大流派都不太一样。跟每一派都似有共通之处,细细比较却又都有很大差别。所谓五大流派,是陈,杨,武,孙,赵堡和式这五个太极拳门派。
当时自己也曾问老师,这套拳属于哪一派。老师只说这个拳种是自古流传,比哪五派还要古老。
老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创始的。这套拳除了站桩,盘架,揉手,互搏几种训练之外,还有打坐调息,内视,练气等专门的内功和意识练习。
老师练了几十年,也才堪堪在行练气的境界中面临阶段突破。练气修行圆满之后,再往上突破,据说还有非常玄妙的灵台洗炼境界。到这个境界,已非凡人之能了。只是练到这个境界的人,连老师都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林初一知道此时又是处于一个阶段的突破前夕,以前每次突破都会出现这种状态。只是这次特别明显,而且持续得更久。
刚走完架子,正好有人敲门。不用说,肯定是对门韩云缄。林初一还穿着拳服,擦了擦额上的汗渍就把门打开了。
韩云缄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粉的羊毛衫,外面套了件略带防雨功能的风衣,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她手里还提着个打包食品的塑料袋,看上去是准备出门上班的装束。
“哦,你在锻炼呢……”她好像是第一次面对这样随便着装的同龄异性,有点不太自然,却把食品袋递给了林初一。“我帮你打包了早餐,不知你会不会喜欢吃。”
林初一笑笑道:“谢谢,你买的,肯定不会差,何况我不挑食。准备上班去了?
韩云缄道:“不是,我也请假了,要去趟刑侦队做一下笔录……你那伤,不要紧吧?”
林初一道:“没事,昨晚消毒过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就擦破点皮而已。”
韩云缄问道:“你上午有事吗?”似乎是欲言又止。
林初一道:“有点事,我下午也得去趟刑侦队。”
“哦,”她有点失望,本来估计林初一应该也得去趟刑侦队的,所以她一早帮打了早餐,碰巧的话就一起走了。“那,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算是谢谢你救了当当。”
林初一道:“跟你这样的美女吃饭,我求之不得呢。但我想阿姨和当当这会还有点惊魂未定吧。我们改天好不?晚上我上你家看看当当。”
韩云缄心下一阵感动,这男生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少不更事的样子,却是如此心细如发。她没再说什么,留下早餐走了。
难得今日天气突然放晴了,往日阴霾一扫而空,碧空如练。风虽然还有些凉,却是微风,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如此天气,林初一当然不会选择上午去找林励
他出门骑了天剑,沿北海大道一路往西而去。
桂省博白县境东部,有一片四季葱郁的丘陵山脉,与县境西南的六万大山遥相呼应,中间只隔了一条南流江。
这条山脉虽无雄奇高峰,却也苍莽峻秀。自最高峰马子嶂发祖,西南走向一脉尤其矫健活泼。此脉一路穿幛过峡,重重起伏,悠长绵远;经松旺,公馆,闸口三镇一路南下。到了闸口镇西南悄然伏首,散出福成镇一大片平原地带。中间在牛栏麓再出伏起脉,凸起一片小山,此外直至北海市区,都是一马平川。
北海市区形如浮在海面的一弯新月,东边连着陆地,南西北三面临海。西南月稍,突起一小片山岭,当地人称之为冠头岭,这也是北海市区唯一的高地。
在风水学上,这种龙脉伏地而生平原,生气下沉,但气脉未断,又突然再次起山结穴之处,生气最旺,灵气最足。冠头岭无疑就是这样一处风水地眼灵枢。
随着科技发展,人们利用和应对自然之力的手段和工具越来越先进,信奉风水学说的人已经不多了。但对于林初一这样的修炼之士来说,一处生气充足的风水宝地却是弥足珍贵的。
冠头岭西北坡一处岭顶上,松树参天,树下荒草没胸。那片荒草上露着一个脑袋,正艰难地分拨着草丛往山边移动。
这人正是林初一。他好不容易“钻”到岭顶边上,前面豁然开朗。坡边的林间竟然并不荒芜,而是一幅并不很阔的草坪。
从冠头岭的最高处一路下来,到这个岭头,都是典型的阴脉山势,直至此处才出现了这幅阳承之地。修行内功之人,在这里明显能感觉到生气盎然,灵气充足。
林初一跟当时传授先天易数的师傅是学过一些风水基础的,虽不到专业地师的境界,寻龙点穴却也可以做到绝无差池。
放眼望去,山下一片湛蓝的大海,海岸线划了一道顺畅的圆弧掠过北海市区,弯向合浦,再顺着北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