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德明与人,多是酒肉之交,真正遇事,哪里有人能像这对憨厚兄弟那种毫无保留的担待照顾,所以情深义重,十分珍惜。上次闹事之后,从易方哪里得信的父亲大发雷霆,给邹少责罚极重,还禁足两周,不得外出。韦氏兄弟觉得此事自己也有维护不周,处理不善的责任,于是也辞了保安公司的工作。
邹少解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韦氏兄弟,三人一商量,才有了先前他跟阿吉提起的那一番计划。
这大脸少爷,行事为人,虽有点没心没肺,却颇重朋友义气,还不算烂了根脚。
阿吉便没打算跟他客气,说道:“原本我每周六,也要教几个人学拳。现在加你们三个,就一周教两次吧。周三周六,各一上午。韦永安韦永定,学费以后再说,也不用你邹德明交。至于你自己的,每次课200。一月一交。”
邹德明和韦氏兄弟连忙致谢。大脸阔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吉摇头制止道:“我得忙了。”
阿吉确实是到了他该忙的时间,因为他手下的保安此时都已到齐,等着他开班前例会。邹德明他们便知趣地出门而去。
入夜时分,城市的机车喧闹,人来热往,街上依然闷热嘈杂。而低处闹市的华天龙庭酒店后院,林木苍郁,花香满径,清新而凉爽。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从大堂后门一直往院中弯环延伸,其中一段,便绕过那座神秘的矮楼。在怎么神秘,他毕竟是酒店公共场所里的建筑,从来不阻止房客走近。
一个天庭宽阔,面颊福泽丰满的壮年男子,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形却带着几分出尘仙姿,从大堂后门信歩走来,去往那座矮楼一处紧闭的门口。
那栋矮楼,一楼有3处门口。这条小道通往的一处,门口附近一张长椅上,一对年轻男女互相依偎,卿卿我我。那男的虽不失面目清朗,一副文艺青年气质;但一根那女的气质姿容相比,还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西装男子对此见怪不怪,奢华酒店,销金之所,几时又少了这种出来私会的富家大少们。
他面带微笑,便要从年轻男女跟前信歩走过。忽听那娇媚女子一声惊呼,那声音带着无尽恐慌,尖利高亢,能撕破天幕。然后西装男子便感觉一具柔软嫩滑的躯体,扑到自己左侧怀中;虽并没有深偎,却已经是很亲密的接触了。
女子犹为注意到扶持自己的,已是这个陌生男人,身体仍在簌簌战栗;颤抖不已的双手,一只抚着男人的胸脯,一只紧紧抓住男人的左手,拽得很紧。女子充满惊恐的双眸,依然死死盯着年轻男伴身侧的长椅。
只见那年轻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从原先女子就座之处的椅背横栏中捻出一条足有拇指粗细,两寸多长的青色大虫。那青虫长着稀稀落落的白毛,青绿嶙峋的皮囊上还有星星白色斑点,在年轻男子手指有力的翻腾摇摆。这么一条形状可怖,体型硕大的青虫,别说女子,便是男人,如此近身,也要吓个半死。
但那西装男子心知肚明,看来这年轻男子也是识货之人,这种青虫,其实就是粤桂一带十分常见的“樟木蛆”;看起来情状可怕,事实上对人丝毫无害。以前农村孩子,没什么玩具,还喜欢到处寻找这种樟木蛆,抓来放手上把玩,吓唬胆小的女孩子。
那年轻男子把樟木蛆远远丢进草丛,回过头来,一边温柔地挽起女子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对着西装男子连连道歉,说自己女朋友受一时惊吓,唐突了。
西装男子面目含笑,并不介意。说实在的,如此一位出尘脱俗的美人在怀的感觉,他还多少有点回味。只不过这人一副成功男士气度,十分优雅大方。以目光示意,看了一眼自己仍被女子死死抓住的左手。
那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手。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一片红云,那娇憨之态,十分惹人怜惜。
想不到那西装男子,却对二人深鞠一躬道:“酒店管理不周,让二位客人受惊了,我姓梁,作为这里的总经理,难辞其咎。请这位先生留个姓名,我会交代前台,两位今天的房费,就无需支付了。虽然价值不大,也是聊表心意,希望两位能够接受。”
那青年连忙摆手道:“也没什么大事,没想到还碰巧遇上了梁总。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了。我叫莫雨,和女朋友在你们酒店,住得很开心。”
西装男子似乎有事要忙,见对方并未介怀,便微笑致意,告辞而去。当然,作为老总,言出如山,他回头也一定会交代前台,这位莫雨先生的房费免单。
看着梁总匆匆进入矮楼大门,莫雨对着身边受了“惊吓”的美女黄素素一笑道:“弄巧反拙,这会还真得赶紧去开间房了,免得对方起疑。”
黄素素神色犹豫,咬了咬嘴唇,才轻声说道:“那梁总手上戴的墨玉戒指,便是矮楼中堪舆生煞大阵的阵枢。透过那阵枢以神识查探的结果,跟我们原先的预料不差。那个汪森大师在下面厅堂讲课,另有一对男女,也在厅堂中……演示。那些富豪学员,则都在可以看到下面厅堂的阁楼卡座中,一边听课观看,一边和身边的……女服务员模仿体验。”
吞吞吐吐,玄巫美女总算把里面的境况说了个大概,脸色却更加艳红无比了。述说完毕,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