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姨母给本皇子的东西呢?”假皇子问向身后的小厮。
小厮连忙点头,将一物交到了假皇子的手上。
初霂本跟在二人身后,可是见着自家主子和慕弦二人牵着的手便放慢了步伐,顺便也阻拦了火狐想跟上去。
“初霂姑娘,你拦着我做什么?那小子不怀好意!”火狐急道。
“不怀好意?我看是你不怀好意吧?”初霂白了火狐一眼,也不知道这火狐最近一直在为自家主子的姻缘急个什么劲?难不成他还看上自家主子了不成?
想到这个可能性,初霂开始将火狐从上而下地打量着,打量后摇了摇头。
火狐:“……你这啥意思啊?”
“火狐,听我一言,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放弃吧。”初霂一本正经地将手放在了火狐的肩膀上,认真道。
火狐:“……???初霂姑娘,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小爷我还不够有自知之明吗?”
在暗中注意到自己的得力属下居然在皇宫中大声争论起奇怪话题的羽南韶不禁皱了皱眉,自己的确是对火狐缺少管教了,看他办事没出什么问题,可这性子上的缺陷却实在和他理想中的属下相差甚远。
不过,羽南韶的目光也没有再停留在火狐身上。
远离了假皇子后,慕弦才松开了东方梓棠的手,他脸的浮现一抹微红:“抱歉,冒昧了。”
东方梓棠并不以为然:“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琴音,是个奇妙的东西,东方梓棠听懂了慕弦的琴音,知他曲人合一,乃是一块天下至珍的君子玉,她对他的信任,自是不用言喻的。
慕弦看着东方梓棠,她一双紫眸清澈而明亮,同时却又不失深邃,让人……难以挪目。
就在这时,一名女官缓缓向两人而来,她朝着慕弦行了个礼,将东方梓棠的存在无视:“慕小世子,摄政王有请。”
慕弦本有所犹豫,却听一旁东方梓棠道:“去吧,我无碍。”
东方梓棠虽感谢慕弦维护、保护于她,可若慕弦在此,她不就不好弄清楚东方皓雪究竟想做什么了吗?
慕弦看着东方梓棠那双变得狡黠的紫眸,心中已猜到她的想法,便道:“好,你且小心。”
东方梓棠微笑着点头,送走了慕弦。
慕弦一走,火狐便松了口气。初霂看着火狐这个模样,不禁在想:难道火狐真的喜欢上主子了?
初霂倒不是觉得火狐真的很差劲,只是她深知火狐绝非是自家主子喜欢的类型,火狐要是真喜欢上自家主子,恐怕只能一辈子将这份心情吞在心里了。
这样想着,初霂觉得火狐也挺可怜的,她将手搭在火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那小子过来了。”火狐对着初霂传音道。
真正办事起来的火狐还是很认真的,无视掉了初霂之前奇怪的举动。
初霂玄识放开,很快就锁定到了“东方梓槿”身上。假皇子正在往东方梓棠走来,火狐想要上前拦住假皇子,却被初霂制止。
“让他过来,这是主子蓄意给他创造的机会。”初霂传音道。
火狐点了点头:“瓮中捉鳖嘛,小爷我知道。”
初霂惊讶地看了一眼火狐,火狐耸肩传音道:“别这样看着小爷,小爷可是读过书的,只是文绉绉的那套,小爷不喜欢。”
“梓棠姑娘,”似乎是吃了上一次的亏,假皇子将他对东方梓棠的称呼改了一下,“慕小世子呢?怎么没陪着你一起赏花?”
雪圣国的冰花与昙花类似,只要夜晚盛开,一年中只盛开三夜,每年都在这个时节盛开。冰花也是雪圣国的国花,所以御花园最中心的这一片只种有冰花,为的就是一年一度的冰花宫宴。
“花都还没开,谈何赏花?”如今天色还稍明,晚霞辉映在东方梓棠的太女服上,美丽而高贵。
就连这个假皇子,也不得不在心中暗叹,这天下间竟会有此等美人……她果真是雪圣国真正的太女吗?果然,和之前那个冒牌货,区别不是一般大。
假皇子一想到东方皓雪交给他的任务,他胸口便一阵激动。
“花,自然指的不是这些俗物,而是梓棠姑娘本身呀。”假皇子微笑着,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温润儒雅。
雪圣国的男子以温润儒雅为美,不过这“东方梓槿”贵为雪圣国皇子,却拘泥于民间相传的对男子的喜爱里,实在是掉身价。
而他也忘了,东方梓棠虽本是雪圣国人,却并未在雪圣国长大,雪圣国的风向自然无法影响到她。
“真恶心。”火狐突然对着初霂传音道。
初霂:“……”沉默了这么久,你突然传音过来一句真恶心,知道的人知道你在说那雪圣国假皇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说我好吗?
不过,初霂也习惯了火狐这莫名其妙的举动,非常时分,不与他计较了。
“你我心中如明镜,你究竟是谁你比我更为清楚,不必假惺惺。”东方梓棠并不陪假皇子玩这风花雪月,直接说道。
假皇子一笑,也不恼:“此处并非说话之地,梓棠姑娘可否赏脸换个地方,容我好好与梓棠说话相商?”
东方梓棠不屑于于顶着自己兄长名字的假货相商,可是若不随着这假皇子去,她便不知道这背后的下棋之人东方皓雪究竟给她布了个什么样的局。
东方梓棠从未见过这个世界的生父生母,对他们除了血脉相连外并无感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