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了。”
宋除夕轻哼了一声，又像笑声又像哭声，抨的一枪扎进坚厚的密不透风的城墙。
宋尚泽见不得她那种渴望又脆弱的眼神。
可他却始终没有等到宋除夕转头问自己是否可以拿到钥匙。
虽然自己确实拿不到。
而宋除夕没有空余的心思想那么多，她手掌心抵在的那个地方都好像是在麻麻的发烫。
直到一个佣人过来叫宋尚泽，说先生找他。
宋除夕头也没有回的沉浸在那扇门前，只感觉到宋尚泽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叫她自己先逛一逛。
宋除夕也没点头，她的额头压在冰冷的门板上。
宋尚泽看见她这样有些放心不下，但也只能是多两句叮嘱。
他一边走，几步一回头，一边跟着佣人，猜测父亲寻他的理由。
“先生？”一名佣人端着茶水有些忐忑的站在宋恩明的面前，她是被宋恩明突然叫进来的，随后先生吩咐了她一件事，十分的不合理的一件事，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恩明却没有抬头看她，而是端看着他手里的画——先生今天总是在看。
“不用多问，去吧。”
“...是。”佣人转了个身，正好听见敲门声。
宋恩明应了一声：“进。”
随后宋尚泽便打开了门，佣人恭敬的跟他了一声招呼，然后出去了。
宋尚泽只是对佣人点点头，然后径直看向宋恩明，“父亲找我？”
佣人将门带上了，将门内门外彻底隔绝了去。
……
宋尚泽实在不知道宋恩明将自己叫过来做什么，他说的好像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好几次他放心不下想说去陪着宋除夕，结果宋恩明都卡住了他的话头。
直到他这一次又忍不住了，恰逢门被敲响。
又是刚才那个佣人，她低着头有些仓皇，说，一位客人的衣服被打湿了。
宋尚泽第一个反应就是宋除夕，因为今天宋家没有客人。
“除夕的？怎么会湿掉？”
宋尚泽拧了拧眉，这天气可不能穿湿的。
“对不起少爷，是我一不小心...”
宋尚泽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真跟她计较，不过他对人时脸上也同宋恩明那样很少有波动大的表情，反而更加显得距离感十足，让人不由畏惧。
见她越发害怕，宋尚泽没法，只挥了挥手，然后打算跟父亲说他要带除夕去换衣服。
却是宋恩明先一步说了话。
“三楼有备用的衣服，你带除夕小姐去换一下。”宋恩明站起身，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尚泽去看看你妈妈那边，准备好就过去吧。”
“那边不是有乔颜...”
宋恩明却一针见血：“怎么，怕我会对她做什么？”
宋尚泽一时语塞，半晌只能摇头，“当然不是。”
他自然不觉得父亲会对除夕做什么，只是除夕一见他就可能失控。
“爸”他默了下，“姑姑是怎么走的啊？”
因为每一次看见宋恩明守在“宋宁昭”这个名字前那种无声的死机，他便从来没有问过这种问题。
宋恩明看了他一眼，满满是旁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是生病了。”
宋尚泽愣了一愣，原本以为他不会得到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