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是那样打算,等云送月真回到家,也差不多到了六七点,冬天天黑的早,那会儿不开灯就根本看不见了,云送月扶了扶自己脑袋,然后开锁进了门。
刚开门的时候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散漫的眼神慢慢严肃起来,他目光落在客厅的一面。
虽然很安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好像...有人来过。
这边打扫的人一周来一次,这几天他都住这边,而且还没到时间。
他腿微微曲了几分,手摸到门边花盆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微微背在身后。
身体绷紧,一只手摁下客厅的灯。
没有声音。
云送月低头看地板,也干净的很。
眼睛侧过几分的时候他又愣住了,下意识手把一半的灯光摁掉了。
第一次本来就是最暗的灯光,被他再摁掉一半,黒的不少。
沙发上隆起来一团毯子,他其实也没看清楚,只是是谁他心里猜到了。
手枪没放下,云送月心放了一半,无声的走过去的时候他目光还掠过桌面,一桶吃完没有扔掉的泡面还大大方方的放着呢。
云送月嘴角抽了抽,干脆抬脚去揣那一团。
结果没想到揣了个空。
毯子团着么,人不在。
云送月心猛的一跳,刷的转身!
不过还是没声音,仿佛他的防备都白防备了。
云送月有些懊恼,有一次那个王八蛋进他家的时候也玩这一招,他发现被子里没人的当时的下一秒就被那王八蛋粗鲁的摁倒了。
那野男人手贼重,他皮子本也不算嫩,磕磕碰碰常有的事儿,但偏偏这家伙随便打他一下都能红。
所以他对他总火大。
云送月本来就头疼,昨夜醉了,谭落那个损友不靠谱,他推了一个公主又拒绝了一个少爷结果还是没撑住就在酒吧睡了,他身份,yī_yè_qíng这种东西,那圈子倒也没几个人真敢算计他,何况他醉成泥巴,啥也做不了啊,所以他也就那么睡了。
第二天断了片醒来的时候躺酒店里,那时候头就疼起来了。
算下来也疼了一天。
现在蓝帽子又烦他,云送月顿时烦躁的不行。
真是他吧,总不能有第二个胆大包天的混蛋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进他家还能躲开安全系统的吧,他懒的找了啊!
云送月揉了揉额头,枪倒是没扔,拎着上楼,抱了一点希望那人在卧室——反正他无赖也不是第一次了,结果还是不在,云送月便只当他来了一趟又滚了。
算了,先洗个澡,然后睡觉。
累死个人。
他没有围浴巾出来的习惯,一般是拿过睡衣和内裤进去,抽内裤的时候他拉开抽屉,扫一眼就发现他少了一条。
暗骂了一声变态,两个人又不是一个size,偷他内裤除了做变态的事情还能是为了什么?
云送月也懒得看,随便抽了一条便长呼一口气,摸着自己发沉的头推了浴室的门。
只是刚推进去,云送月明显闻到一种诡异的味道。
他的心还一瞬间绷了起来,然而手枪却留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