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洲下楼在厨房煎了两个蛋，烤了几块面包，宋除夕则把整个房子参观了一遍才下来。
房子很大，看得出来他家庭条件很不错，但是宋除夕并不是很想问，会牵扯别的，比如为什么要一段婚姻，比如他父母会不会不同意，牵扯到的可能都是她不喜欢的。
至少今天她不想面对。
她跟秦蔚洲说，就当谈恋爱。
反正婚也是不能离了。
“你还会做饭？”宋除夕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进过厨房，在养父母家里也没进过，没做过什么事，因为那个家庭相当于宋宁昭花钱给她雇的。
秦蔚洲把盘子递过去，“我会的很多，你不亏。”
宋除夕翻了个白眼，“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亏不亏得慢慢看。
秦蔚洲抬头，淡淡道，“嗯，我也不亏。”
没有特别尴尬的气氛，大约是秦蔚洲特意营造的，宋除夕放松很多，真的把他当刚在一起的男朋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秦老师，你和裴教授是什么关系啊？”
秦蔚洲：“裴老和我奶奶是同学。”
宋除夕惊讶了一下，“你奶奶好厉害！”裴教授那可是国宝级的老教授！同学的话那绝对不是普通人呐！
秦蔚洲点了点头，“也是你奶奶。”
宋除夕顿了一下，虽然是当恋爱，但事实是结婚...
她咳了两下，“我知道。”就是会忘而已。
“那你...那奶奶也在我们学校吗？”
秦蔚洲：“没有，奶奶去世了。”
宋除夕微微一怔，“对不...”
“没关系，奶奶很喜欢你。”
“啊？”
“我喜欢的，奶奶都会喜欢。”
宋除夕眨着眼睛默默啃面包。
秦蔚洲眼里只有怀念和温情，没有太多的难过，但是宋除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疼。
“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宋除夕点头，犹豫了一下，“有个事儿，我们的关系，我不想告诉别人，你介意吗？”
“不介意。”
宋除夕咬着叉子，突然说了一声，“秦老师，你真好。”
秦蔚洲闻言看过去，抽过纸巾把她嘴角的面包屑擦掉。
“那以后如果有什么你觉得不好的地方，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宋除夕：“……”为什么总觉得有个坑。
哪里只有一个坑。
宋除夕以后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单纯了，被狼拖进狼窝了，还说狼窝很舒服。
要是她认真仔细的去翻看合同，就会发现上面除了签了个她的名字，其他日期等等，一类通通都没有。
这是根本就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骗婚。
……
除夕，早安。
九点半宋除夕坐在车上的时候才看见徐柏青七点钟就发过来的一条微信。
她想了想，回了个早。
徐柏青第一节应该有课，宋除夕放下手机看专心开车的秦蔚洲。
“你怎么不带眼镜了？”
秦蔚洲：“本来就不用，那是平光的，怎么，你喜欢？”
宋除夕点了点头，“你戴眼镜的时候更像老师…然后平时可以不用。”
其实是气质会更柔和，不戴眼镜的时候被他看着，会带着很深的侵略感，尤其是他真正在注视你的时候。
会期待他占有你的全部。
太容易让人心动。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
秦蔚洲一眼就可以看穿她说的不是实话，但他没打算揭穿，既然她喜欢，那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