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夜幕之下,星落如雨。
而现在,这个“孤苦伶仃”的身影,却早已跻身于一处客栈之中。
“客官,你是要开房吗?”
“一间足矣,这是钱。”
他丢下了钱,迅速接过钥匙,就早已大步跨上楼去。
“这是封口费。”
“好嘞。”
那店主果然是实诚的,他没有告诉自己什么信息,也没有将他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面。
一时间,玄中世服侍自己的父亲在这厢房中暂时栖息,并且直接孤身一人,出了窗户。
“帝都,记住,我已经回来了。”
他的声音却依旧那么冷清,在此刻的夜幕之中,又显得无比深沉。
他的神色仿佛是一汪凝重的海。
而那希望之光,却会在这夜幕之中熄灭。
“真好啊。樊舜鑫,你在哪里呢?是不是还在我寝室边转悠?还是去偷吃樱桃,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他苦笑着说了一声。
现在,这一片夜幕,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晏熹歆去了何处,但他现在,却依旧是这么孤苦伶仃。
他记得他自己去那寻芳城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还有的,是千阙剑。
这一把剑,是邀月剑。
而现在,少女应该不会有事吧?
玄中世又想到那天一个吻的温度,和她痴缠,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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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他怎么又不回来?玄中世,他已经走了,我为什么还在这边。其实,我可以辞职。”
他走着,在那樱花树下,他现在已经不知不觉不想躺上去了。
他望着那一棵樱花树,暑热伴随着凉意而来,让他越发想倾诉心声。
“我还有一间小小的房屋,若是去救人的话,挣点小钱,生活都比现在好多了。”
他回顾往事,却不禁心叹。
“咦?”
他的耳畔,突然间已经多出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却在他的心中激起万丈涟漪。
“嗯……有人!何方神圣?”
他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身上的血液逆流,他的四肢,也仿佛要脱离身体而去。
但他却只发现,耳畔传出了一个敲打石墙的声音。
“真是小题大做。”
他的心中顿时埋怨自己起来,并且叹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是多虑了。
“别急,我是玄中世,你是我的侍卫。”
“什么侍卫不侍卫的,反正现在,我已经不是了,不是了,你是?”
突然间,他却冒出一个声音,他心中顿时是一片颤栗。
“你居然是--”
烦不烦?
在夜里,居然是夜行遇见鬼。
樊舜鑫已经吓了一跳。
他想。
如果是闹鬼灵异事件,有什么证据可以依靠?
“你是--玄中世?”
他的声音,在眼前在空气之中,更是显得无比的苍凉。
他在此刻,岑寂之中,无话可说。
等待无疑是煎熬的。
玄中世?
“我就是。马上,你要做的事情,是保护一个人。”
说罢,那人就宛如一阵烟雾一样,从墙顶直接飘了下来。
月白色的衣衫,在眼底现出。
“是你吗?”
他却已经落下,白色踏入黑夜内,格格不入。
“别怕,是我。”
玄中世的声音,最近成熟了许多。
他却离开这么久,最近突然出现了踪迹?
“你这是……”
他还是那么清瘦,但又多出了让樊舜鑫心疼的情绪。
“跟我走。”
“你怎么了……”
他的眼前,就突然间多出了一阵黑夜。
下一刻,他的脖子上一凉,理智让他几乎吓得叫起来。
“唔……唔……”
一道犀利的寒光闪过,在闪过的一瞬间,他的脖颈上,遇见一根针的打击。
刺中了?
什么穴位。
“哑门穴,脖颈之后,稍微上一点,很抱歉,因为你不配合,我只能这样做。”
他收起自己的银针,并且淡淡地回应。
星光洒下,他的身上,流转出无数星光。
看上去更是让少年美得像一个假人。
“唔唔”几声,樊舜鑫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
但是现在,因为玄中世却并没有任何的情绪,他被吓了一跳,并且瞬间就“嗯嗯”点头如捣蒜。
“带我去吧。”
他妥协了,发出了这个声音。
“真乖。”
百感交集之时,这里都没有发生任何其他的事情。
樱花树上,一片叶子瞬间落下,却没有击打出任何涟漪。
却已经掩盖了两个人走远的身影。
“你这个人啊……”
“怎么了?要不,我把你拖着走?”
樊舜鑫觉得眼前的世界在挪移,并且停在了一扇窗子旁边。
玄中世揪住他的衣领,仿佛在提着一只小鸡,视线凶恶而残酷。
“你说呢?”
他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
索性,樊舜鑫就闭住自己的嘴。
“你终于明白什么是仪容仪表了。”
却只见他薄凉地瞥了自己一眼,从上到下,从整整齐齐的衣饰,到这走路挣扎的习惯,无不注重。
“别看我啊……”
他还不是一只在屠宰场的待宰猪羊,最终被玄中世害了?被打劫走了!
“你马上……咳咳,呸,我……你涉嫌bǎng jià罪,我要找你……”
“找我?”
玄中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