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府后花园里,一众豆蔻年华的少女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聊天,今天是风府小姐风如菀十四岁的生日,风如月头顶着夏平镇首富的名头,自然不少人想着法子把自己女儿弄进风府,企图通过风如菀这条线搭上风如月。
风如月可是不少人眼里的贵婿,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人聪明能干,二十几岁凭自己一己之力挣下如今万贯家产,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风如菀今天格外端庄秀丽,明眸皓齿,艳若桃李,娴静的模样让在座的诸多小姐暗自服气,生在这样的富贵之家,又有这样一副闭月羞花的模样,风如菀真真是好命!
偶尔有那么一个两个凑上前套近乎,风如菀不咸不淡回应几句也就懒得搭理了,这院子里的女孩子十个有九个是冲着哥哥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就这样的粗鄙之人,哥哥怎么会看得上眼?风如菀好看的丹凤眼里藏着一丝鄙夷,眼前这些穿红着绿、搔首弄姿、自以为自己孔雀开屏似的女人给哥哥提鞋都不配!
见风如菀兴致不高,那些个女孩子都不好意思往上凑,相携着赏花去了。
风家后花园一片荷塘,此时菡萏正盛开的热烈艳丽,一簇簇并蒂荷花在碧绿的荷叶里探出紫色的小脑袋,随着六月清风左摇右晃,荡出一阵阵清香。
少女们结伴而行漫步在荷塘边的小道,风如菀端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由丫头春杏了撑一把鹅黄小伞,挡住头顶落下星星点点的阳光。
“哥……还没回来吗?”风如菀低下声音道。
“我听庄毅说少爷有急事,出门去了,至晚方归,小姐别急,少爷肯定不会忘记……。”小丫鬟春杏急急安慰道。
风如菀扬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风如菀望着一院子争奇斗艳兴高采烈的少女们意兴阑珊,虽然她喜欢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是被这么一群土包子一样的人围着,她觉得自己好丢脸。
风府产业遍布禹安国,夏平镇首富这个名头自然当之无愧,可这些年大哥忙于生意早出晚归,爹爹留恋烟花之地把家里闹得乌烟瘴气,气的娘亲一心向佛不问俗世,自己只能跟着哥哥在这偏远之地长大,眼看着明年就到了及笄之年,该谈婚论嫁,谁能替自己操心呢?属于少女的心思越飘越远,明艳动人的小脸上布满落寞。
唉!风如菀长叹一口气,颇为无聊,也不知道哥哥成天在忙什么?
“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风家公子和孙县令走得颇近,这几日日日都去龙飞山那玉家,也不知道那玉家有什么好的?”一个绿色裙衫的小姑娘一边拿起一块儿西瓜,一边和旁边的紫色衣衫的女孩子说道。
“这话我也听说了,不过这玉家如今在咱们夏平镇也算得上叫的响亮,不过你们可知道,据说玉家真正的当家人是个不满十一岁的女娃娃?”那紫衣姑娘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神神秘秘道。
“天哪,此事可当真?”旁边两位姑娘捂着嘴差点尖叫出声,不满十一岁不是比在座的各位还要小几岁?想到家里刚满十一岁,成日里只贪嘴的妹妹,那女孩暗自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这玉家在府城是大家族,家里世代从商,可有钱了,龙飞村还真是玉家嫡出的姑娘在做主呢,所有的生意也都是经她的手,如今这玉家名气如此大,听说都是这姑娘的功劳!咱们县令以及风家公子和那玉家姑娘交情颇好!”旁边的红衣姑娘听见这个话题,忙把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
“不是吧,她一个十一岁的女娃娃就没想过自己的闺誉?成天和男孩子混在一起算什么?小小年纪就这般不要脸?”一个姑娘尖锐道。
场面一下沉寂下来,在座的各位都是奔着风如月来的,但是等了一天都没有见到风如月的影子,若说那丫头和风如月没有什么关系,在座的姑娘们自然不信。
“可玉家从来不参与咱们聚会,就是发帖子也没用,咱们就是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厉害人儿都做不到呢!”那紫衣姑娘阴阳怪气道。
一时之间听说过这事的姑娘们纷纷围到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开了,夏平镇只有这么丁点大,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谁家有钱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这玉家突然之间发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超越了镇子上诸多老牌家族,自然引得无数有心或无心的人的觊觎。
风如菀支着耳朵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广绣长裙下的纤纤素手捏成了拳头。
“她们所说就是上次来府中的那个丫头吗?”
风如菀看向春杏,春杏原本稚嫩的娃娃脸上闪过与年纪不相符的狠辣。
“应该就是那个丫头……”
“岂有此理!明天就去下帖子,我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没有三头六臂!”风如菀咬牙切齿道。
想起那一日,哥哥请那丫头进书房的时候,她就觉察出了有什么不对劲,却没有深想。
却不想那小蹄子瘦瘦弱弱的,居然妄想勾引自家兄长和心上人,这怎么可以?
哥哥就算了,如今这镇子上配得上哥哥的女孩子还真没有,若是哥哥倾心那丫头,凭着那丫头背后的玉家,这桩婚事兴许能成,若是扯上孙县令可就不成了!
她的婚事不会有人替她操心,到时候兴许祖母随便许个人家就把她嫁出去了,她得早早替自己打算!
她有无数的体己银子,唯一缺的就是身份,她需要找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