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深夜里,三人静默无言。
“我幼时听闻过村里老人提及过,这世界上有一种巫术,能够扭转命运、因果,窥看未来、过去。
不但如此,还能更改二者,改变现在,掩藏自身因果,改变一切命运联系,洞悉气运、玩弄自身气运。
甚至领悟命运真谛,但代价是吸纳身边所有人的气运来提高自己,所有亲近之人都会力衰而亡,曾经有个和尚自幼家贫,受了无数的白眼欺辱,和尚为了改变自身的命运,去南疆求取。
据说该术是南疆的禁术,自然不会为外人道,那和尚毒害了南疆巫族,最后得了手,窥探到了命运真谛,代价是满寺的和尚最后都脱力而亡,朝廷、江湖群起而攻之。
最后江湖人死伤过半,朝廷大军也折了大半,也没能把那和尚弄死,据说和尚也重伤不知去向,再也没人见过他。”
卫庄声调沉郁,让如意心惊。
莫名想到自己的来历,只觉浑身泛冷。
她是无神论者,前世杀虐过重,从来没想过天道,没想过鬼神之论,可现在由不得她不想。
为何无缘无故来了这么个朝代?
跟这个禁术又有什么关系?
“有人想用这个法子,置主子于死地!”
初冬的夜晚,卫庄寒冷彻骨,用心实在恶毒。
“咱们被毒蛇盯上了!”流水幽幽的道。
“别让我找出来,我定要把他咬人的毒牙一颗颗拔尽!”
“嘿!何须你去找,既然有人埋了祸根,自然有人跳出来唱大戏,咱们等着看就是,有得是你出手的机会!”
两人一言一语,恨不得立即将那人碎尸万段才好。
“你们且去休息,明儿有一场大战,对了,把那东西处理了!派个人保护那丫头的安全!”
如意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流水卫庄相视一眼,都有几分担忧。
卫庄暗地里自责,主子再强大也是个十一岁的姑娘,自己在她面前胡沁什么?
若是吓坏了怎么办?
想到此处,格外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流水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垂头丧气出了门,都没了睡意,索性一块儿吃酒聊天,静待明日。
如意一夜无眠,眼睁睁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唤了红菱来给自己梳妆。
今儿有一场硬仗呢。
依旧是一身男装,不过今儿却是一身月白色直缀,挂玉持扇,好不fēng_liú倜傥!
还没出门,这厢豪伢子便一头大汗进了门。
原来是那郑夫人昨儿夜里去了。
“你可有带着大夫去看过?”
如意眉头一拧,脸色分外沉重。
“没有,那郑家庄里没有郑夫人,我跑了一天也没寻着。”
豪伢子摇摇头,一脸的自责。
“这事儿不怪你,有人防着咱们,你就是想寻也无处寻。”
“是!”
豪伢子心里这才好受点。
深知若是那流水和卫庄,只怕把这事儿办的妥妥帖帖。
“行了,死了便死了吧!我本想救他一命,罢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如意挥挥手示意豪伢子退下。
“今天不用看着郑家了,他们要闹便由他们闹,我自知道如何收拾!”
如意招来流水卫庄,如是道。
两人相视一眼,虽不解,但也没多问。
天色大亮了,陆陆续续有客商到了玉家。
如意吩咐在院子里布置好桌椅,自己跟着孙宏风如月应酬。
到午时,客商陆陆续续已经到了将近八十个。
有的携家带口,有的朋友相邀,这厢人数远远超过预期。
院子里的凳子椅子早被搬走了,就是站着,都没了空隙。
“诸位远道而来,真是给玉某人面子,小子不胜感激,只是祖母忽染恶疾,父亲大人如今远在府城侍疾,故而由小子接待各位,若有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如意说着朝着四方做了一揖。
众人回礼,忙道客气。
“玉家的玉落梅花纸和木炭多得大家喜爱,也是大家的鼎力相助,我玉家才有了今日,为了表示感谢,今日在场定下的所有订单,八点八折优惠!”
如意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阵阵掌声,纷纷叫好。
人人交头接耳,今儿这一趟来得可真划算。
一百两银子剩下十二两,一万两银子剩下一千二百两!如此一算,众人乐得合不上嘴角。
“如此大的优惠,就是不知道玉公子能否作得了主啊?”
人群中有人不相信,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小子若是哄骗众人……
“这个您老人家尽管放心,玉家从未做过失信之事,再说今儿还有孙大人在此作证,咱们堂堂县令的威信你老人家总得信上一信才是!”
“那是那是!孙大人的口碑众人皆知,像孙大人这般爱民如子的县令大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个的确,孙氏一门历来便出清廉的好官,有孙大人作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那人也点点头,如此疑虑一打消,众人争着抢着要订单,场面一片火热,好不热闹。
“玉公子,昨儿那鸡可还有?我那小子昨儿吃馋了嘴,哭着闹着问我要,公子能否把那方子卖与朱某人?”
台下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粗着嗓门喊道。
“可不是!我家那小子也爱吃,昨儿睡觉还念叨呢!玉公子行个方便把那方子卖与众人如何?”
台下又一阵哄闹。
有那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