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客栈,发现已有很多人向城中拥去,这些人里不乏有挑柴的农民、拉车的车夫、担着担子的小贩,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应该都知道了抓住了刺客,正都前去菜市口看热闹。
萧灵儿和瞿冰如跟在众人后,穿过一条街,不多时便到了菜市口。
这是一个丁字型路口,有一广场,此时已经有了不少人,广场上有一高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高台两侧各站着5名拿着长枪的士兵,高台正前方有一个一尺来高的台子,应该就是行刑的台子。
此时还未到申时,所以还未见监斩官和犯人。
来早了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萧灵儿和瞿冰如站在一旁,只听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道:“这也太草率了吧,上午刚抓到,下午就斩首。”
另一人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抓到的人是一个贼匪,为了掩护同伴,他一个人杀死了十几名官兵才被抓住的。”
瞿冰如在边上冷哼了一声:“什么贼匪,我看被杀的人才是贼,买国贼。”
说话的人看了眼瞿冰如:“小丫头可别乱说话,要是被上面的人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
另外一个人道:“我舅舅的侄子在州衙当差,他说抓到的这个人并不是刺杀的刺客,是抓来顶包的,此人只是说了一句此人该杀,死了甚是痛快,就被抓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唉,当官的是非不分呀。”
瞿冰如听别人讲过李诃之前是一名山大王,后面加入了反金队伍,后面又加入了岳家军,成了一名将领,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徽州而又被抓了,正想问李诃为什么会被抓的。
只听见一阵锣声,有人大喊一声犯人押来了,围观的人尽都闪向路旁。
随着锣声越来越近,街上出现了两队手握长枪的士兵,走在他们后面是名骑着马的将官,后面跟着一抬8人大轿,紧跟着的是一队40人的步兵方队,在方队中间有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名头发散乱的人,步兵后面又有4名骑着马,手握枪斧的将官,在4人身后,还跟着几百名士兵。看这阵势,囚车里的人俨然是一名重犯。
囚车经过萧灵儿前面,只见囚车里的人手脚锁着铁链,浑身沾满血迹,看来是受了刑,但眼神坚毅,散乱的长发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坚毅表情,紧闭着嘴唇,眼睛时不时扫着周围的人群。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如此英雄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刺客?“
另一个声音道:“小心说话,别让他们听见了,连你一同拿下,视为同党一起砍了。”
囚车很快来到广场,从轿子里下来一名身穿蓝色官服的人,只见他下了轿,抻手扶了一下头上的官帽,抬眼看了一下人群,对旁边一个军官说了什么,然后向高台上走去。
台下几名骑着马的军官手一挥,所有士兵迅速分散,把围观的人群和广场隔开,把刑场围了三层。
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这是朝中秦大人派来的监斩官,名叫高扬,对“
“如此重要的一个犯人,肯定要上面派人来,但州衙门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
“听说州衙门里的人已经全部下牢了,说是办事不力。“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高扬走到高台上,旁边一个人递给上来一个册子,高扬打开册子,高声念道:“重犯李诃,目无王法,天子脚下,滥杀无辜……依照大宋律法,将此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台下一名军官大喊一声:“带犯人。”
两名士兵打开囚车,想把李诃拉出来,李诃抬着头,看了一眼拉着他的两名士兵,两名士兵顿时不敢动手,李诃自已走向行刑台,脚下的铁链拖在在地上叮叮直响。
上了行刑台,李诃走到台子中间,面对围观的人群大声道:“各位大宋的父老乡亲们,如今外敌侵犯,我大宋山河岂能让人宰割。”又转身用戴着铁铐的手指着高台上的人,语气愤怒的道:“可这些穿着官皮的人,不忧国忧民,抵御外患,为民着想,却滥杀无辜,我李诃死不为惧,只叹未能杀尽这些狗官,杀尽金人,还天下一个太平。“李诃说完仰天长叹一口气。
这时围观的人群比刚开始多了几倍,听李诃这样一说,人群里便有人喊道:”真汉子,真英雄。“
萧灵儿突然发现人群里多了一些戴草帽,手上拿着扁担的人,这些人像是担夫,在人群里向前面挤去,在客栈里看见的大汉也在,打汉边挤边用眼睛扫着四周。
站在刑台上的李诃继续道:”我李诃身为宋人,为宋而死,死不足息,但是这些狗官,却卖主求荣,把大好山河拱手送与金人,靖康之耻,天下共愤,朝野上下有几个人极力支持抗敌,却被罢了军权,被砍了头,秦桧等人极力讨好金人,真是耻辱,耻辱呀……“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道:”欺人太甚,忠奸不分,如何服人。“一时有不少人同声附和:如何服人。
高台上的高扬看李诃越说越激动,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脸色突变,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了什么。军官高声喊了一声:”时辰已到,可以行刑。“
一名手拿鬼头刀的刽子手走上行刑台,两名士兵想要把李诃拉跪下,费了很大力气,李诃却站着纹丝不动,又上来两名士兵,四人还是没把李诃拉跪下,一名士兵抽出刀来,用刀背砍了一刀李诃的右腿,李诃右腿吃痛,跪了下去,眼睛瞪着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