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鹰的视野中,十里外,有一支鲜卑军队正在围攻一支难民队伍。
这种情况在如今的辽队境内屡见不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可以救援商戢就会派军支援一下,如果距离实在太远或者难民没希望坚守到援军抵达,商戢则直接当做没看见。
但还没有任何一支难民队伍能值得商戢亲自出手。
同过圣鹰观察,商戢发现,参与进攻的鲜卑军队足足有七千人之众,而难民有上万人。
这上万难民中有战斗能力的不足一千,剩下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普通农夫,实际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而以如此孱弱的武力,能抵抗七千鲜卑军队进攻,全靠一员武将神威。
这名武将手持红色烈阳长枪长枪,背负两支黝黑短戟,腰间还挂着一副红色长弓,身披宝甲,胯下一匹乌黑宝马,在敌军中左突右杀,不时还张弓搭箭,凡发矢必有敌军落马,威武非凡。
商戢自问自己实力不如这员武将,甚至心中有种感觉,即使柳毅全力爆发恐怕也远不是这员武将的对手。
靠着这名武将的支撑,一千平均实力还不到三阶的乌合之众竟然能勉强抗衡七千鲜卑骑兵!
若果不是麾下士卒战斗力太差,如果不是有上万的难民需要照顾,这员武将未必没有能力率军突围出去。
不过即使这样,摄于这武将超凡脱俗的箭术,敌军也不敢过分逼近,尤其是鲜卑首领更是躲在重重护卫之下,影子都不敢露一下,两方竟然进入了相对僵持阶段。
当然,这个僵持对难民这方是不利的,如今辽队野外完全是鲜卑人的天下,随时可能其他鲜卑军队支援,另外这名武将神勇归神勇,但毕竟是孤身一人。
他如果想要突围自然是轻而易举,然而想要护住这上万难民周全,那可就分身乏术了。
“这位壮士。”趁着鲜卑军攻势稍歇的空档,一名须发皆白的老汉颤颤巍巍俯身一拜,诚恳对武将说道:“壮士护卫我等至此已经仁至义尽,如今敌军势大,我们只能拖累壮士,还请壮士尽早突围吧!”
武将连忙扶起老汉:“老丈切莫如此,折煞我了。我们不是已经派人求援去了吗?想必附近的援兵很快就来,老丈无需担心!”
老汉闻言惨然一笑:“壮士莫骗老汉,官府要是真顾忌我们的死活,战事又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壮士还是早早突围吧,不要为了我们这帮贱民害了壮士性命!”
武将闻言顿时沉默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援军了?只是不忍心就这样放弃这上万难民,欲安慰他们一下,谁想这老丈也是有见识的,知道以如今局势不可能有什么援军了。
“咻咻咻”
忽然一阵箭雨声传来,武将立即起身回头,正见一片箭雨自鲜卑人处射来。
“叮叮当当!”长枪一阵急舞,武将附近的箭矢被尽数磕飞,身后的难民无一人受伤!
不过武将终究只有一人,在他保护不到的区域,顿时发出阵阵凄凉的惨叫声。
“保护老幼妇孺!”武将顿时大吼,那千余民兵也纷纷听命,主动上前抵挡箭雨。
不过民兵的装备相当的差,甲胄也以藤甲、竹甲为主,盾牌也多是木盾,保护自己都力有不遂,如何能护卫上万难民安全?
在箭雨之下,连同民兵、难民都是死伤惨重!
“杂种!”武将怒喝一声,终身一跃跳上战马,飞身冲向鲜卑大军。
冲锋的途中,取出腰间长弓,弯弓搭箭急速射击。只见武将双臂一阵残影闪现,嗡嗡的弓弦震动声连成一片,顷刻间,战马上的六壶箭矢消耗一空。
武将一人直接射出了军队齐射时才有的箭雨!
如此出神入化的箭术,世所罕见!
最前方的鲜卑士卒如同被重n扫射一般,顿时人昂马翻,跌倒一大片。
箭矢用尽,武将来势不减,手一转,长弓收入弓囊,取出长枪,战马纵身一跃,直接飞越那片被射倒的鲜卑尸体,冲入敌群之中。
“啊!!!”
武将愤声怒吼,枪影如龙枪芒四射,以他为中心,附近十丈之内的敌军非死即伤。
“快退!”不用首领下令,附近的鲜卑士卒顿时作鸟兽散,争先恐后的远离这名杀神。
“嗖嗖嗖”
又是一阵箭雨,这箭雨却不是射向大发神威的武将,而是远处无任何抵抗能力的难民。
“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传入武将耳中,武将抬头一看,却见难民中已是死伤惨重,刚才劝说自己突围离开的那名老丈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要你们死!”武将顿时双目赤红,嘶声怒吼,一阵光芒覆盖全身,无数威力巨大而杀招接连使出,被击中的鲜卑士卒顿时尸骨无存,直接化为齑粉。
“射!快射!”隐藏在军中的鲜卑统领面露疯狂,怒声咆哮。说着,还亲自向难民射出一支箭矢。
虽然武将神威无敌,但对整个局势却无太大的改观。
鲜卑士卒根本就不和他纠缠,一旦他冲到那里,那里的鲜卑军就立即一哄而散,每次最多也就杀几十名来不及逃跑的倒霉蛋。
但鲜卑军队有整整七千人,这点损失根本不值一提。
而难民方就不同了,每次鲜卑人的箭雨都堪称是灭顶之灾。
“壮士!我来助你!”
远处,商戢快马飞驰,怒吼一声,挺枪加入战阵。
通过圣鹰观察,商戢已经发现了这里情况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