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先生提醒的是。待整编好军队后,即调往驻防。”袁熙道。
“主公刚才说抵御鲜卑,臣有一个想法。”郭图站了出来。
“哦?”袁熙端起了茶樽:“你有何想法啊?”
郭图道:“鲜卑势大,难以剿除,但可以说和。蓟县不是建有市场吗,以粮食换取他们的马匹,既削弱了他们的实力,又解决了鲜卑的饥荒,他们...。”
“住口!”
袁熙脸色微沉,道:“鲜卑一族,嗜杀成性,曾多次屠戮我边境之百姓。代郡一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连妇孺老人都不放过。各县的百姓,也十之去九。我岂能与他们说和?”
“呃....。”
郭图一脸惊诧,退到一旁。
他心里犯着嘀咕:“乌桓和鲜卑不也一样吗?都是异族。为何接纳了乌桓,却不接纳鲜卑?在蓟县建立市场,以粮食换取马匹,不也是袁熙的主意,怎么又不同意了?”
他本想顺着袁熙的思路,好好的拍个马匹,没想到还受了斥责。
田丰在旁看笑话。
沮授缓缓的说道:“主公深明大义,替边境百姓着想,实乃百姓之福。不过年年征战,百姓不堪重负,若是再起刀兵,受难的还是百姓。臣复议元皓先生之言,着令田豫、田畴宿卫边防,鲜卑吃过大亏,三五年内,不敢来犯。”
“此事先不议。”
袁熙已心有打算,只是不好明说:“改编军队的事,有劳诸位将军费心。我希望在一个月内,看到冀幽两州的步骑,有一个全新的面貌。之后,颜良、高览,统领七万步军,进驻河内。张颌、于禁、鞠义,统帅所有的骑兵、战车,进驻蓟县。”
“都退了吧。”
袁熙说出自己的决定,也不作解释,拂袖而去。
“恭送主公...。”文武们心中大疑。袁熙把所有的步军调往河内。把所有的骑兵和战车调往幽州的蓟县,是何用意?是要攻打鲜卑吗?
沮授留了下来。
他跟随袁熙去往书房,问出自己的疑惑:“主公...。”
“你是想劝我不要攻打鲜卑?”袁熙笑着问。
“是。”
沮授道:“经过了官渡之战、澡水之战,我们的军力大不如从前。百姓乞望和平,将士们疲惫不堪,实在不宜动兵。臣建议休整一年,先吞并张燕的黑山军,增强军力,再北征鲜卑,也未迟啊。”
“呵呵...。”袁熙一个劲的笑,说道:“连你都没有看出来我的用意,那敌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难道主公不是要征讨鲜卑?”
“当然不是。”
“那是?”沮授有些意外。
“最近你可听说了高句丽使臣来求亲的事?”袁熙问道。
“臣听说了,郭图大人多次与高句丽使臣商谈,未有结果。不知主公是何意?”
袁熙道:“我不愿娶那高句丽公主,让郭图设法拖延。待他拖延不下去了,我各军也整编完毕。使臣回高句丽述职,道明实情。先生想想,高句丽会怎么做?”
“我辽东兵力空虚,他们又不堪其辱,必引大军前来。”沮授道。
“对了。到时我亲率铁骑,迎战高句丽军,在我们的土地上,消灭他的主力。再一举收复他的国土,将他打回扶余老家。如此边境才能永久的太平啊。”袁熙道。
“主公英明...。”
沮授一脸思索之色:“高句丽国内地形复杂,若强攻高句丽,伤亡太大,将敌人引到辽东境内,聚而歼之,确是一道妙计。只是...。”
“只是什么?”
沮授回道:“只是....辽东兵力空虚,我铁骑和战车都驻于蓟县,怕来不及救援。若是辽东真的失了,后果不堪设想。”
“沮先生不必担心,何茂和崔琰会守好辽东的。从蓟县到辽东,虽有千里,但我们的骑兵速度快,三日即可到达。再说我把骑兵和战车放在蓟县,也不单单是为了驰援襄平,还可分出一部分,前往玄菟郡。玄菟之北是高句丽的老巢,偷袭必能得手。”
“原来如此....。”
沮授松了口气。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沮先生,这件事情是绝密,你万万不可泄漏。如果泄漏,让高句丽得知,他们必有准备。对我出征大军不利。”袁熙叮嘱道。
“是。臣绝不再提。”沮授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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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刺史府。
甄家兄妹坐在一起闲谈。
“在聊什么呢?”袁熙走了进去。
“主公(夫君)。”三人起身行礼。
“都坐都坐...。”袁熙压了压手,也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以后在府内,不要有太多的礼仪,我不习惯。听宓儿说,你们想买一处府宅,可买好了?”
“回主公,已经买好。就在刺史府的后面,挨着四条街道,通行方便。旁边有树木、竹林,属于闹中取静,非常不错。”甄俨说道。
“是是...。”
甄尧也道:“以前都没发现,邺城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早知道就该把甄家迁移到邺城,也省得现在到处找人帮忙。”
“妾身先告退。”
甄宓不便旁听,领着丫环们离开。
袁熙朝她点了点头,又看向甄俨和甄尧:“你们到刺史府来,是为了熙纸和琼浆玉液酒吧?”
“主公英明。正是为此。”
“冀州刚被收复,百废待兴,造纸厂、酿酒厂,都没有建造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