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汐好奇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妇人,是一位微微有些年纪,但容貌依旧艳丽的美女。
此时的她一头青丝盘着闪耀的珠翠,鬓角之处插着一只步摇,一身暗红绣流云的锦服,将她衬的贵气逼人。
这应该是那位恶毒的继母了,完全不喜。
就在安若汐打量安夫人之时,她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小贱种,看着她眼中只是好奇却无害怕以及其他情绪,看来那药效果甚好,十分满意。
看着街坊邻居都围在这里她,安夫人咳了咳,进入主题:“我说陈哑巴,我把我家大姑娘嫁给你,一个俏生生的黄花大闺女,你这回门就提了这么一个东西,这也太不把我们家大姑娘当回事了吧?”
街坊邻居看向陈哑巴手中所提,纷纷嘲笑着。
看着众人对陈哑巴指指点点,这正是安夫人所要的,眼中露出得意。
有熟人道:“我说赵氏,你家这大姑娘就算是再傻,那也长得标标致致,你怎么将她嫁给这么一个又穷又瘸的哑巴。”
问到点子上面,安夫人叹息的道:“还不是我那死去公公作的孽,定了这么一门娃娃亲,你说不许配吧,祖训难违。这许配吧,委屈了我家大姑娘,我也是没办法。”
安夫人一脸为继女委屈的模样,但知晓她性子的人,哪里不知道她是巴不得这继女消失。
今天这架式也肯定是想跟这大姑娘撇清关系。
安夫人假腥腥了以后,在那里道:“我虽心疼大姑娘,但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是这怎么也是第一次归宁,现在如此,也是太不把我们安家当回事了吧?”
意思无非就是嫌弃男人提的东西太寒碜。
安若汐听到这些话,见到众人对男人指指点点的,哪里能够受得了。
抬起头,不客气的问:“母亲既然说夫君提的东西不好,那母亲可有给我嫁妆?我可是记得,我去夫君家,除了一个人,连件衣衫都没有,但母亲先前好像收了夫君三百斤粮食,一头牛当彩礼。”
安若汐这话一出,安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精彩。
本以为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一番再赶走,就万事大吉。
怎么也没想到这小贱种居然会反驳自己,真是胆肥了呀。
可再窝火却也不能当众变脸。
冷笑:“哟,这成了亲果然就不一样了,成为别人家的媳妇,立马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安若汐道:“拐不拐我不知道,但人还是得讲究一个理字。我夫君携我归宁,带上礼物,这是在理之上吧?至于所带的礼物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我夫君的家境,他能够带上这些礼物已经是最大的诚心,可听这话的意思就是看不上。古人有句话叫礼轻情意重,还有一句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但却又句句在理,让街坊邻居刮目相看。
安家这兔子一样的大姑娘,居然学会咬人了。
男人看着小猫儿为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有一种想要亲吻住小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