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说:“亏得你提醒,不然我就忘了,这件事了!”
萧天枢说:“对呀,既然祖师爷这次走这么久不管怎么样,都要安顿好了,我再慢慢处理善后,不然我这个人又笨,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到时候吓都吓死我了!”
吕洞宾笑道:“哈哈哈,吓什么呀!……”
萧天枢笑道:“就是不吓,也得被烦心死了呢!”
吕洞宾笑道:“凡参玄宗不难得手,难从性宗参入。如从此入,便得渊源空寻迹,披水觅路矣。修玄之理,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古人章句之中隐隐在焉。天不言而四时行人身阴阳消息,人不能使之然也。大道之妙,全在凝神处。凡闻道者,宜领此意求之。凝神得窍,则势如破竹,节节应手。否则面墙而立,一步不能进。学道之人,须要海阔天空,方可进德。心宜虚空,神宜安定,能使心不动,便可立丹基。学道之人,以养心为主。心动神疲,心定神闲。疲则道隐,闲则道生。胸次浩浩,乃可载道。邪说乱道久矣,采战、烧汞、搬运皆邪道也。年少者、不笃信者、遑遑趋利者,皆未易言此道。欲修此道,先宗一淡字。”
萧天枢说:“我都录下来了,可是祖师爷,这小红马这小子死了还是怎样了?我该怎么办呢?”
吕洞宾掐指一算道:“时辰未到,等一下,为师走之前,都给你处理好……仙凡界、人鬼关,全在用功夫。然用功夫者,如擒狡兔然,稍懈则兔纵,稍紧则兔死。须于空虚中觅之,否则何足言功夫哉。凡人心不内守,则气自散。若能时时内观,则气自敛,调养脏腑,久之神气充足。古云:“常使气通关节透,自然精满谷神存”。静时炼气,动时炼心,下学之功毕矣。须节欲。先天必须后天定。动时茫茫,不如此心久不在腔子里。学道者要先知收心法,再言静功。”
萧天枢说:“那祖师爷还有时间的话,不如趁此功夫,教我修道?呵呵……”
吕洞宾笑道:“哈哈哈,怎么不和我怄气了?”
萧天枢笑道:“呵呵,让祖师爷见笑了!……”
萧天枢心想,这时候肯定不会跟你呕气,只能慢慢的学到本事再和你竞争了!
吕洞宾笑道:“欲学玄功,须先时时瞑目,一日间静坐几刻,再来问道。聪明智慧不如愚,学人只因伶俐二字,生出意见,做出许多坏事。今欲收拾身心,先从一个愚字起。天之生人,人之所以生而不死者,于穆不已也。人若无此不已,则气绝矣。故天地以气机存,人亦以气机生。能炼住气机,便与天地同寿,便不息了。不息则久,中庸言之矣。”
萧天枢说:“那怎么安稳心神呢?”
吕洞宾笑道:“定其心神,方可言道。要入玄关,须用定力。定则静,静则生。不但静中能静,必须动中能静,方见功夫之力。神定,内一着也。事来心应,事去心止。气定,外一着也。语谨形正,语端气峻。下学要紧处,全在正气安神,忘心守口而已。修道原从苦中来,但得清闲处便清闲,此即是道。且更须忙里偷闲,故人能偷闲便有闲。不然,则终身无宁晷矣。心乃一身之主,故主人要时时在家。一时不在,则百骸乱矣,所以学道贵恒。始勤终怠,或作或辍,则自废也。四大威仪皆是假,一点灵光才是真。晦藏灵明无多照,方现真如不二身”,则此一点,如剑上锋,如石中火,一现即去。故修养家,要养圣胎、孕婴儿者,此也。功夫如不早做,及至精干血枯,屈曲蒲团,有何益哉。令人慕道者多矣,俗网牵人,是以道心不进。至人非不悯世,奈世人自今为学子脱此苦恼,略敷数言。夫心之动,非心也,意也。神之驰,非神也,识也。意多欲,识多爱。去此二贼,真性圆明。不欲何贪,不爱何求。无贪无求,性如虚空,烦恼妄想,皆不为累。再加炼气,金丹可成,神仙可冀。养气只在收心。心在腔子里,则气存矣。居尘不染尘,乃上品也。其次避之。”
又说:“清静二字是换骨法。凡人能治心,便是道中人。若全消俗障,何患乎不成。虚之又虚,与天合体。空空空,空中有实功。若还纯寂灭,终是落顽空。静坐者,不在坐时静,要在常时静。灵台不灭,慧觉常存,此道之至宝也。然无形无影,莫可明言。默以心会,不在外求。神乃心之苗也。面色润泽,方征血气冲和。总要华池养得水足,意树自然花开。昔人教人,寻孔颜乐处。此乐非章句可能寻,在天命也。心静则神清,神清则气和,始可得之。下手功夫疏不得,因循无益。得一刻,便做一刻,念头须时时返照此处。神到则气到,气到则命坚。敬慎二字,通天彻地。再无放心之人,能仙能道。人生做事,业传千古,不过此一点神光耳。然神非精不能生,而精非静不能养。欲至极虚极灵地位,须炼此能生、能养功夫。”
萧天枢说:“道心常现,则凡念自退。一时忘道,则起一时之凡念。一念忘道,则起一念之凡情。须要时时提醒。人生若幻,须要寻着真身。天下无一件是实,连此身也不是自家的,只这一点灵光。若无所依,到灭度时,何所随着,岂不哀哉。焚香烹茶,是道也。即看山水云霞,亦是道。胸中只要浩浩落落,不必定在蒲团上求道。学道是乐事。乐则是道,苦则非道。但此乐不比俗人乐耳。可是俗世中难免应酬啊?”
吕洞宾笑道:“居尘世中应酬,最是妨道。人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