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贫了,找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一诺不想继续废话,开门见山的道出自己的目的。
“问我?”皇甫煜阳愕然。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想要向他打听?
“怎么?不能问?不能问的话那我就不问了。”本来也只是想找他确认一下,若是可以,让他帮个小忙也ting好的,但若是人家有难处,那还是作罢。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罢了,按理说,你想知道些什么,问问你们府上那个束副将不就一切都明白了?”束畅不待见他,哪怕那小子明明知道他三五不时的潜进‘寄畅院’也一清二楚,只是碍于一诺的默认,他才从不曾出现在他面前罢了。
“束畅够忙了,我不想让他忙上加忙,看你ting闲的,且身份还特殊,某些事情向你打听,或许更方便,知道的更为清楚。”一诺倒也坦诚,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露无遗。
“这倒也是,你想知道些什么问吧?”虽然她的说法让自己有点儿像恃强凌弱的恶霸,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她的眼里能算派得上用场的人,这种感觉还不错。
她能用得上他,那就表示着以后他能更加方便的进 入将军府,进 入‘寄畅园’,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她相处,也能让自己……
对于一心只想亲近一诺的皇甫煜阳来说,只要一诺的要求不算过份,他又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会一口应承下来。
这种现象一诺当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起初她甚至想过,这丫无条件的对她好,是否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后来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一无所有,人家图她什么?煜阳如此对她,或许是因皇家子弟在那冰冷的深宫体会不到亲情与友情,或许是自己走了狗/屎运合了人家的眼缘呢。
总之吧,她严一诺一无所有,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惦记。
说来说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怪秦潇予在离开前没有太多的时间向她讲解京都的局势,而束畅在没有得到自家将军的吩咐下更不敢擅自作主将那些复杂的事情告诉她,沁儿那丫头更是第一次来到京都,对京都的了解与一诺一样,甚至连自家将军的亲友一个都不认识,单纯的好似一张白纸。
“京都郊外的‘聚福楼’你可有听说过?”一诺言归正传向他打听起‘聚福楼’来,当然了,郊外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楼,她也没指望他能有多了解。
“城郊的‘聚福楼’?你所指的是城门外的那间生意萧条的酒楼?”‘聚福楼’这个地方,他倒有点儿印象,他还记得那儿的老板姓钱,因经营不善,酒楼的生意从开张起便不见起色。
酒楼生意不好,但那个位置确实不错,城里城外的人只要通过城门,‘聚福楼’是必经之路。
其实他一直很纳闷,那么好的黄金地段,开酒楼是最好不过的,怎会弄成他那幅惨样。
“看来你对那个地方还是有些了解的,据说,‘聚福楼’自开业至今,月月亏损,那儿的老板想要将其出 售,你觉得若要接手,多少银子比较合适?”对古代的银钱,她实在是没什么概念。
话说她来到这儿也好几个月了,这里的风土人情,礼仪规矩什么的,她都有所了解,也在尽快的融入,可,对这银钱却怎么也适应不了。
“你想要接手‘聚福楼’?”皇甫煜阳有些惊讶,她一个弱女子怎会想到要去接手一个酒楼?
酒楼那种地方,鱼目混杂,三教九流之辈比比皆是,她一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合适,再说,秦家人也不会答应吧?
“嗯,我想试试,我去那儿考察过,那儿地段不错,比起兴旺街不会差太多,只要经营得当,生意兴隆指日可待,我有信心,只是在初次与那位钱老板洽谈此事儿的时候,钱老板开价十万两银才愿出 售,我就是对这儿的市场行情不甚了解,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找你问问。”其实说到这些,一诺多多少少觉得有些窘迫。
那么大个人,连这点儿主意都抓不准,说来还真是有些丢人。
但哪怕是丢人她也没有办法,谁让她与辉叔和兰姨的意见相左呢?依她对那地段酒楼的估算,十万两银贵是贵了点儿,但也可拿下,她有绝对的信心将那经营的红红火火,一本万利。
可关键是辉叔他们觉得不值,再加上,她自身本就一无所有,就连辉叔他们在郊外买下的宅院都是他们自己这些年仅有的积蓄,她一点儿忙都没帮上。
若要盘下‘聚福楼’,银子她还不知道从哪儿来呢?种种原因聚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对她来说确实算得上天文数字。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今日皇甫煜阳再次闯入她闺房的时候,在他欲离开的时候将他留了下来。
她此刻需要有人给她一些建议,也需要有人能帮上一点儿小忙。
对于她的询问,皇甫煜阳沉默的想了许久。‘聚福楼’那个地方他曾经也有考虑过,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手,那个地段确实很好,可以说,若是经营的好,比兴旺街还要好上几分,但那位钱老板太过贪婪,要价太高,这也是他迟迟不出手的原因。
原本他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慢慢跟那位钱老板耗着,反正,他皇甫煜阳看中的东西,在这京都里外也无人敢与他相争。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耗日子的时候,与他有着相同眼光的一诺却是要赶在他之前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