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常。”陆泽宇说,“之岩没回陆家前,我是我爸明面上唯一的儿子,我们陆家还有旁系亲戚,他们都想霸占我们的家业。
我和父亲从小就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陆氏集团是家族企业,我们死了,他们就可以坐享其成。
从小到大,我没少被暗杀。
我妈怕我死后让之岩和静恬阿姨捡了现成便宜,湘湘就给我妈出了个主意,让我去医院冻精,防止我出了意外没后。”
这个瓜将唐之芯惊的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泽宇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傅湘湘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你的种子,并下定决心要给你生孩子了?”
“谁知道呢?”陆泽宇牵唇一笑,苦涩又无奈,但凡当时他察觉到了傅湘湘对他的心意,如今也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呵呵……”唐之芯接受无能的傻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人,不仅可以把自己的心意瞒过朝夕相处的人。
还能在潜移默化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走你的种子。
她可真是爱惨了你。
傅恒和子默是同一年出生的,也就意味着,你出车祸没多久,傅湘湘就迅速做了试管婴儿。
为了捍卫你的继承权,她可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毫无疑问,傅湘湘对陆泽宇的爱是专一且疯狂的,这样的女子,本该让人钦佩和感动,却因为爱错了人,让人徒生烦恼和厌恶。
“她的确挺恐怖的,心机太深,我不喜欢。”如果傅湘湘当初做这些事情,陆泽宇和她的关系不会像今天这般疏离。
“那白幂呢?白幂的心机可没傅湘湘这么深,你为什么不娶她?她可是你母亲为你一手栽培出来的未婚妻,在你昏迷期间,一心一意守候了你六年。”
“啊,又来了,弟妹,你每次见我都要催婚,一次不催婚就和我没话说了吗?”陆泽宇心情郁闷的抬头看屋顶,结果却看到了站在楼梯上面的陆之岩。
凌晨十二点后,孤男寡女在酒窖外边的吧台喝酒,女的那方还是自家老婆,这对占有欲极强的霸总来说,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怎么了?”
陆泽宇突然定格的眼球让唐之芯下意识的抬眸顺着他的眼睛看了过去。
“之岩,你来的正好。”她笑着晃了晃杯中的酒,“你哥心情不好,快过来陪他喝两杯。”
“好。”
——刚好劳资心情也不好!
陆爷迈着死亡的步伐走向他们。
唐之芯没想到陆爷会连陆泽宇的醋也会吃,还高兴的起身给他张罗酒具。
——棒极了,这货来了老娘就不用喝这么多酒了。
正在吃醋的某人就这样被她当成了挡酒的工具人。
“喝这个吧,应该醒得差不多了。”
唐之芯把陆泽宇珍藏了十年的红酒倒给了陆之岩,看得陆泽宇很羡慕,心里酸酸的笑道:“你倒是会疼老公,这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酒,连我死去的爸妈都没口福。”
“老婆疼老公天经地义,嘿嘿,谁叫我是他老婆呢。”唐之芯心情美滋滋的,给陆之岩倒完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眼看着她就要把醒酒器放下去,陆泽宇立马委屈巴巴的将酒杯递过去。
“不给我倒吗?这可是我的酒……”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还能喧宾夺主独享了你这酒不成?”唐之芯笑着上前倒酒,却被陆之岩一把夺走了酒具。
呃……
唐之芯面色一怔,目光定定的看着陆之岩,这才发现她孩子的父亲,此时铁青着脸,如同她和陆泽宇联手杀了他全家一般,正散发着冰冷又骇人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嗫嚅了两下唇瓣,刚想问陆爷怎么了,陆爷就摆着高贵又桀骜的姿态,扭头连眼皮子都不给她一个。
“我来。”
唐之芯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我来’二字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他往陆泽宇杯子里倒酒,并音色冷冽地说:“二哥,以后倒酒这种事,找我就行,不要麻烦之芯。
她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平时给我倒点酒,我都会心疼的要命,这要是换了别人,你弟弟我还不得心疼死?”
“咳咳……”
唐之芯一个咳嗽,想找地洞钻进去。
——火药味这么浓,还要不要人家陆泽宇下台?
——而且,刚给你倒酒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老娘呀……
——哼,狗男人,占有欲强不高兴老娘深夜和其他男人喝酒就直说,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