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包括宁风再内的所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风行天的表情也闪过一抹异样,秦真果然是有几分急智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自己母亲威胁自己,所以才暗中传音逼自己下跪,他就是纯粹的为了羞辱自己,这个秦真也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风行天这般想道,然后上前向自己母亲行礼,同时将秦真挡在了一旁。
“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刚怎么给人下跪了呀?”风母关心的看着风行天问道。
“母亲,之前镇南王世子在我们风家门外滋事,福伯与他的人缠斗被小人暗算受伤,孩儿这才出手救下福伯,至于刚刚母亲说的下跪,那是没有的事,儿子只是有些疲了刚刚没站稳而已,您也看到了秦真将军,母亲,您还是赶紧进去休息吧。”风行天解释道,他不想母亲担心,所以撒了谎。
“那他们这是想做什么,你父亲远在边关,行军也跟着你父亲,你三弟行云前些天也没了踪影,平日里我们这风家宅院十天半个月都没个人来访,怎么天儿你一回来就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天儿,你告诉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风母的直觉很敏锐,她虽然身体不好,一眼失明一眼模糊,但她的心可没有瞎,下人们偶尔的议论她也听到过,她知道风家又要发生大事了,天风要变天了。
“母亲,能有什么事呀,还不是昨天同您老说过的事情嘛,文武宴,母亲难道忘了,天儿可是文状元呢,母亲,要不要明天也同孩儿一起去凑凑热闹?”风行天笑着说道,他这么问,只是为了让母亲宽心,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母亲的性情了。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也和你三弟一样贪玩呀,上次不是说好了去帮你父亲镇守边关不回来了吗,你看看你,哎,你云弟也真是的,出去这么久也没个音讯,你们这些孩子呀,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溢于言表。
“秦将军,我先扶我母亲进去休息了,麻烦你帮帮忙带着镇南王世子的人一起走吧,记得提醒提醒世子殿下,以后喝醉了就别出来乱跑,你瞧瞧这耍起酒疯来多吓人,连我们风家的大门都弄成了这般模样。”风行天一边说着一边扶住自己母亲往里面走。
灰一剑讶异的看着风行天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沉思,他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能让自己师兄死心塌地了,秦真走到镇南王世子马下,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天霸摇了摇头,镇南王何等枭雄,居然有如此草包一般的儿子,还真是家门不幸呀。
浩大的镇南王人马离开了风家,风家的下人们也忙活着修建新的大门,收拾着刚刚打斗地方的各种断壁残垣,周围的百姓们也开始慢慢散去。
酒徒老头儿也像是无趣的站了起身,招呼也不打个就朝着远方摇摇晃晃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要死人咯,又要死人咯,哈哈哈,将门思忠义,天家一门戏。麒麟乱世生,寒彻天下分。人言少年狂,忍忍又何妨。宁做风家郎,不为冢中王。哈哈哈,死的好呀!
宁风和胖子、李寒三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地窖,夜里宁风又出去到天下商会附近接来了白蛇一伙人,命运就是如此飘忽不定,当初因为张老头的缘故,宁风一直对白蛇堂的人恨之入骨,想不到如今居然和这么一群杀人如麻的人一起共事,果然应了那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宁风心中这般想道,心境也起了一些微妙变化。
白蛇堂的人不多,只有七人,比起当初在山神庙见到时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包括白蛇在内,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些伤,看来白蛇堂一伙人的确遭到了灭顶之灾,当初宁风见到的巅峰时的白蛇堂何等了得,麾下人马起码上千,连各地的官府见到也只有绕道,如今就只剩下几个白蛇的心腹了。
“小子,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如此一个隐蔽所在,禁卫军离这里可不远,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我白蛇不得不服呀,现在我的人也都到了,你的人如果来了,那咱们就商量商量怎么合作吧。”白蛇缓缓道。
“这是我诸位师兄发现的地方,步臻师兄,还是你来同大家说说你的计划吧。”宁风看向步臻,步臻倒是没有在外惹事,只是回来时一直阴云密布,想来是在皇城王都里面发现了山神庙的人。
“好,我先同各位分析分析眼前的局势吧。”步臻站了起来,屋子里的人全部聚精凝神的看向他仔细听着,白蛇一行人也不例外,他们现在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进来容易出去难,如今的皇城王都,里里外外明里暗里不知道蛰伏和驻扎着多少禁军和各方势力,想要出去,实在是难如登天,躲在皇城王都也只是权宜之计,追杀他们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找到他们的行踪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如今局势已经明朗了,文武宴,也就是明天,皇家定然会对风行天下手,至于是软禁还是当场格式杀,这个就不好说了。”步臻道,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宁风立马出声问道:“师兄,你今早不还只是猜测吗,为何现在这般笃定,难道今天有什么发现?”
“不,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是今天镇南王世子到风家滋事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尽知,我是通过这件事才确定皇家事动了杀机了。大家请想想,镇南王世子今天的闹剧难道真的是个偶然?我想不是的,我有些小瞧了咱们的陛下,他在这等风云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