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我速去速回,不过你们也要小心,万一我走后那个老家伙下毒手我可没办法和老师交代。”季渐蓝有些犹豫不决。
“兄长只管去请老师,难道大哥还信不过弟弟的星宇天命术吗,我看不会有什么危险。”季云语气很轻松,只是眼底还是有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隐忧。
季渐蓝走了,宁风几人皆是席地而坐围成了一圈,此刻无事,他们正好互相认识一下,季云侧着身朝老头儿和丑妇说了些什么,二人应了一声就走远了。
“风行天”
“叶小狐”
“季云”
“苏沐雨”
“宁风”
五人相视一笑,季云遥望皓月,眸中突然有神光闪烁,良久,才重新低下头,看着风行天,叶小狐,宁风道。
“相遇便是缘分,何况我们也算共患难了一场,不如,今夜就在这幽冥之森,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风行天和叶小狐顿时大喜,他们之前就有这般想法,宁风也点点头,但苏沐雨顿时就不答应了,嚷嚷道。
“不行,明明我也在这里,凭什么我不能结拜?”
季云顿时就头疼起来,怎么把这位小姑奶奶给忘了,可是……
“你年纪太小,修为也不高,而且我怕回去老师知道会活剥了我,”季云只得硬着头皮说着。
“我今年十九岁了,哪小了?修为比我边上这小子高多了,怎么不行?至于我老爹,他敢管我的事儿?”
宁风低着头,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去,咱俩这是多大仇呀,犯得着指着自己说出来嘛。
云季无奈,最后五人一同结拜。
风行天最长,二十六岁,为大哥;
叶小狐次之,虚岁二十四,为二哥;
云季排第三,二十二岁,为老三;
苏沐雨第四,十九岁,为四妹;
宁风…虚岁十八,成了众人的弟弟。
五人磕过头,发过誓,再次坐在了原地,只是宁风心中很憋屈,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怎么自己就成了众人的小老弟了。
“五弟,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苏沐雨眼神促狭的看着宁风笑了起来。
“没有,我很开心,看吧,开心得手都在颤抖呢,没骗你吧,四姐…”
宁风很郁闷,不过心里倒是很高兴,但听到苏沐雨打趣自己,故意拖长了音调。
“看到了,五弟…”
苏沐雨同样拖长了音调,听得宁风牙痒痒。
这个时候,老头儿和丑妇人一人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走了回来,众人疑惑,季云笑着道。
“以前我小的时候,老师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青梅煮酒论英雄,我看今夜皓月当空,晚风拂面,何不也来个青梅煮酒,谈谈各自的故事,心中敬佩的英雄!”
众人一听顿时就不在迟疑忙活了起来,不久后,众人再坐,以青梅佐酒,边喝边聊了起来。
“便从大哥开始?”季云看着风行天,众人也看了过去,一旁,老头儿和丑妇人也盘腿坐下。
“我呀,风家长子,人言道,天风可以没有皇家,但断不能没有风家,听上去我风家声势滔天,事实上却是举步维艰。
我父亲是个典型的军人,只知道忠君报国,勾心斗角的事情,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从小就告诉我们几兄弟,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职责,战死沙场,亦是他平生所往。
所以这些年他戍守边疆,皇家也把边关封给了我风家作为领地,也就是风之城,天风五大一级城池之一。
我母亲为了陪着父亲,也放弃了娘家的好日子,主动请命去边关,说起来,我母亲还是天风皇家的人。
我有两个一奶同胞的弟弟,二弟风行军,我记得我二弟出生的那天,天风皇帝都跑到边关来祝贺,只是我看到,他虽然在笑,可是眼底深处却好像有把刀子,闪着冷光。
所以,那年五岁的我故意在灵脉测试时出现了意外,我将经脉逆转了,为此,我躺在床上足足半年。
我爹知道了以后,看了我很久,却是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我不能修炼的事情,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废物。
我快十岁那年,幼弟风行云出生了,我当时很开心,但也很害怕,果然,几天以后,那个人又来了。
他似乎比上一次笑得更加开心,只是走的时候对我爹说了句什么,我爹当时就跪在了地上。
几天后,我在几百名护卫的保护下,到了皇城王都,我拥有了自己的别院,很气派,别人知道我是风家的长子,都不敢惹我。
直到有一天去学堂上课,听到老学究叹息的说着什么,我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质子,也是风家在皇城的挟子。
一个月后,母亲来了,我不知道这一个月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是听随行的丫鬟说,母亲有一只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另外一只眼看东西也很模糊。
因为皇城尚武,所以成年礼也就在十八岁,那天,天风帝王亲自来我家替我替我举行了行冠礼,文武百官都来了,我父亲和二弟三弟也来了。
结束的时候,那个人说我是将门之后,应该去军中磨炼,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风行天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所以,他是想要我的命,也是想看看我父亲的态度。
我第二次看见父亲给那个人下跪了,只是百官都没说话,我看到有些人眼中有不忍,但却没人敢说话。
我没想到的是,我刚刚十三岁的二弟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