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你怎么大清早地就在这?现在尚未到公子起身之时。”
“我担心误了时间,便早些过来罢了,怎么?你如此匆匆,可有急事?”锦瑟看着气喘吁吁的流年,便知时候到了。
“急事?是的,这是件大好事,我们公子终于可以安心啦!”
流年竟一时忘了去禀告冯云飞,满脸通红地说。
“好事?那可就要快点告诉公子,好让他开心开心。走吧!”
“哦,对哦,要赶紧告诉公子。”
流年正准备告诉锦瑟,却不想锦瑟直接便让他告诉公子,真不愧是碧虚先生介绍的,就是懂规矩,日后定与公子说说,好让锦瑟多点月钱。
锦瑟跟在流年的身后默默地计算着日子,万万是没想到自己在流年心中竟成了杰出好丫鬟。
淡淡的药草清香四处飘散,温和的日光从窗外撒了满地,南柯剑正放置在乌木架上,在阳光的浸染下,黑色剑鞘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
“当真!”
锦瑟瞬间被惊醒,只见冯云天赤着双脚便下地,左手垂于身侧却紧紧地握住拳,右手则扯住了流年的衣襟,手上青筋冒起。眼睛盯着流年,然而却失了焦距,整个内室回荡着冯云天粗重的喘息声,犹如离水的鱼一般。
“公子!流年自然不敢欺骗公子。赵贵妃因谋害龙种与大小姐,今早便被皇上赐了一尺白绫。公子!”
冯云飞听着这消息时,这一个个字仿若炸雷一般,轰得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听到流年的再次回答后,
他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软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似乎给他带来了一丝的冷静。抬头便看见锦瑟站在门口,一脸担忧之色,看着锦瑟,他莫名地就感到安心。
“流年,你可知这是为何?”
“这事多亏了公子,前些日子,公子命流年将一名灰衣男子逐出南国。那人自然百般不愿,其侄儿向赵贵妃求助,可赵贵妃又怎可屈尊救一市井小民,那侄儿竟拿着毒害大小姐的药和赵贵妃给的信物去御前告状了。皇上了解后大怒,便赐了赵贵妃一尺白绫。”
流年知道此事一直是公子的心结所在,便将长话短说地说出实情
。“就这样?”
冯云天听着这话不禁生疑,这赵贵妃城府之深,非常人所及,怎能让一个小奴才有命去皇上面前告状。
“公子,你就莫要想太多了,这消息已在坊间传开了,这赵侍郎家中之人大门都不敢迈,生怕碍了谁的眼,又被告上一状。哈哈……”
流年想到自家公子因此事吃了多少苦,如今水落石出之日,真是大快人心。
冯云天看了一眼锦瑟,便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锦瑟看着地下的冯云天,便知此时的他需要独处,来消化这个消息,便转身出去。
锦瑟走出房门,抬眼一看,过于灿烂的阳光闪得她一阵头晕。突然,一阵心悸,呼吸紧促。
锦瑟心中大觉不妙,自己的功力似乎比预计的要弱。
“锦瑟,你没事吧?可是今早起早受寒了?可要请大夫?”
流年看着前面脚步发虚的锦瑟,担心地说道。
“无碍,我回房休息片刻便可,只是伺候公子的活,望流年多担待些。”锦瑟说着便往房间走去。
“这是自然,你身子不适,自然需要多休息,你……”
流年转过头来,身边已无锦瑟的身影,心想这锦瑟怎么走那么快,须臾功夫便不见踪影。
估计是在碧虚先生处学过武功,自己真聪明,竟然这样都猜到。想着的片刻便出来寻幽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