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一听惨叫声,还以为是弟弟出了什么事,急忙冲了进去。
只见床上有个一个病人,斜靠在床上,面对着床边的盆子,不停地吐着黄汁。刘医生坐在旁边,不停地拍着病人的后背,安慰病人,吐一吐就好了。
病人很难受,不时地停下来,发出叫声,含糊地说道:“刘医生,我感觉好难受,感觉胃里面有东西咬一样。”
边说,边用手指去扣嘴巴,都是粘稠的黄汁,弄的手上都是,发出阵阵恶臭。
刘医生一边解释,催吐都是这样的,只要把毒素都吐出来,身体就没事了。
一边用毛巾,帮他擦着头上的汗。
突然,病人张大了嘴巴,然后用力一呕,只见一个好像袋子一样的东西,吐在嘴边,病人用手扯,却扯不出来。
这时,刘医生明显感觉不对劲,他有点不敢相信。
病人用尽力气一扯,终于把那个袋子扯了出来,落在肮脏的盆子里,然后舒缓一口气,说道:“终于舒服了。”
然后转过头来,只见嘴巴里全是血,眼睛也通红。
病人转过身,继续躺进了被窝里。
可是,刘医生只是盯着那盆子里的袋子,有点失神,接着瞪大眼睛,看着众人,然后又看看床上的病人,问道:“你没事了?”
病人点点头,然后说道:“我感到舒服多了。”
只是说话的时候,嘴角不断地涌出血。
旁边的家人还很高兴,说终于好了,估计就是这误食了这个袋子的原因。
刘医生用颤抖的手,捡起盆中的袋子,看了看,然后放下走了出去。
刘老师以为好了,便让家人帮病人擦擦嘴边的血,然后跟了出去。
刘医生走到煮着的沸水前,不顾疼痛,将手放进沸水里。
刘老师以为自己弟弟傻了,急忙冲过去,刘医生反而先说话:“哥,你快去公社那边,找个车子,我们要把病人连夜送到县里。”
刘老师纳闷,问道:“这病人不是好了吗?”
刘医生面色惊恐地说道:“你知道刚才他吐出来的是什么吗?是胃袋,就是我们农村里所说的胃。”
刘老师有点纳闷,问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人怎么能把胃袋吐出来,那还能活?”
刘医生说道:“我也不敢相信,还以为是梦。而且在胃袋中,我发现有许多细小的虫子。我怀疑,这是一种稀有的病,必须送到县里,让专家诊断。不仅要救活病人,还得必须找出发病的原因。”
刘老师看弟弟认真的样子,知道不是故意在吓他。
可是周边已经起雾,而且现在朗山的狼也多。
刘医生看到刘老师有点犹豫,说道:“哥,不能耽误了,我们必须找车把他送到县里。你先去找车,我这边安排人,把他抬到公路上去。”
刘老师也不好推辞,便喊上带来的人,走山路去公社。
跟来的几个年轻人,还不大愿意,原本是想带着刘医生回村子,晚上刚好能闹闹洞房啥的,如今却要冒着狼群的风险,去公社。
但是碍于刘老师的面子,也不好说,大家只盼着早点回来。
他们派了两个人,跟着刘老师,打着火把,带着棍子,便上路了。
剩下两个人留下来,负责帮忙刘医生,用木头做担架,抬病人走。
好在山里人脚力好,晚上8点多,便到了公社。
当时是大集体,公社里有柴油拖拉机,刘老师也认识人,便准备好了一切,等待刘医生他们把病人抬来。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人来。
拖拉机的司机有点不耐烦了,只是听说有病人,也不知道什么病,便劝刘老师,估计那个病人没什么大事,多半是已经病好了。
刘老师也没有解释,只是心急如焚,也不好再让司机干等着,便让他去公社里找地方睡觉,等人来了再去喊他。
又等了一会,那两个年轻人和刘老师再也按耐不住,便折返往朗山腹地村子那走。
这时,山狼已经开始出没了,不时有狼嚎声发出,刘老师害怕,刘医生他们会不会在路上出事了。
他们举着火把,沿路观察,好在路上,只是偶尔有狼的脚印,却根本没有发现刘医生他们的行踪。证明他们没在路上出事。
等快到那个村子,雾气已经很浓,看不太远。
突然,他们听到一声土枪的声音。
这个村子,本来都是猎户,有枪不奇怪,可是如今放枪,难道是有狼出现了。
刘老师他们变得小心,不敢分散着站,因为狼都是以狼群出没,很有组织,据说还喜欢搭人肩膀,咬人喉咙。
而且狼的嗅觉敏锐,善于伪装。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村子,到了第一户人家,那家还点着灯,透过窗户照了出来,刚才的枪声,就是这里发出的。
旁边的年轻人,喊道:“表叔,是不是有狼进村了?”
可是,喊完,并没有什么人答应。
而此时,周围安静的可怕。
三人绕到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地上还有血迹,而空气中也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刘老师他们知道出事了,一个年轻人在前面,用棍子推开门,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在抽搐,而一把土枪,就落在手边。
三人进屋,发现抽搐的那人,喉咙被咬破,涌着血,年轻人蹲下,将那人翻过身,只见那个中年猎户,手脚抖动着,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将他搂在身边,看着刘老师说道:“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