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扑过来,好在我和洪师兄都处在高度警惕状态,分别闪避,那东西虽扑了一空,但感觉明显被激怒了,龇牙咧嘴,看着我们。
洪师兄小声对我说:“我来引它,你用气场道人斩它。”
我点点头,握紧了剑。
洪师兄假装害怕,转过身子。
我也故意让开空间,想让那东西去追洪师兄,趁机斩它。
可是那东西好像很聪明,根本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我。
然后竟然围着我绕圈,企图寻找进攻的缝隙。
我迈着禹步,随着它绕圈,戒备着。
但是脚下全是苔藓,相当湿滑,我不得不分神脚下,防止摔倒。
这时,那东西看准机会,扑了上来。
我急忙持剑砍去,不想它竟伸出手抓,其爪子上有蹼,如同鸭子的脚趾,骨架捏住剑,上面的蹼如同吸盘,贴紧剑面,我使尽力气,却再也砍不下去,也无法将剑抽回。
我控制气场道人,持剑砍去,那东西终于松开了分水镇土剑,但是动作迅速,躲过气场道人的剑,转身用爪子撕破了我的衣服。
这东西好难对付。
我还没想到下一步怎么办,它反而再次攻过来,蹦起来半米高,手脚并用,手爪抓住了我的剑,脚爪则直接撕破了我胸口前的衣服,皮开肉绽。
我感到疼痛难忍,导引不顺,气场道人化作黑气,消散了。
那东西落到地上,龇牙咧嘴,猫眼紧盯着沃,突然大吼,好似嘲笑,口中的气味扑面而来,恶臭难闻。
就这一瞬间,剑再次被控死,气场道人也消失了,我惊呆了,不知所措。
这时候洪师兄发现那东西没有追他,反而控住了我的分水镇土剑,急忙对我大喊:“别傻站着了,快跑啊。”
我急忙松开剑,捂住胸口,转身往后面跑。
而那东西行动迅速,手脚灵敏,如同长臂猿一样,攀爬树木,直接落在了我的前面。
我躲闪不及,脚底打滑,摔倒了地上。
那东西用脚趾踩着我的胸口受伤处,张开大嘴,向我的颈脖处咬来。
我忍着疼痛,急忙用手格挡。
那东西一口咬住我的手臂,尖锐的牙齿插进肉里。
牙缝中无数的小蚂蟥,沿着牙齿,钻进了我的伤口里。
我感到手臂好像是废了,先是痛入骨髓,而后竟然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
那东西松开了牙齿,我的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耷拉下来。
这李清峰的幻术,这是犹如炼狱,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但我感觉这东西是活的,存在的。
怕是真的要惨死在这里了。
只见那东西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咬来,我睁大眼睛,准备受死。
突然,一把剑出现在我面前,挡住那东西咬下去。
我转头,是洪师兄持剑。
可是那东西根本不惧,直接咬住宝剑,只听一声脆响,宝剑竟然被这利齿咬断了。
那东西冲着洪师兄大吼,好似怪罪他打扰了它的进食,之后继续准备咬我。
而洪师兄则拼劲全力,将断剑插向那东西的颈部。
不想那东西身体外全是鳞片,真是刀枪不入。
真是要殒命于此了。
我感觉到那东西的利齿,刺进了我的颈脖。
可是只感觉一点痛,利齿也没有再深入,反而停止了。
我再次感觉到小蚂蟥钻进了我脖子的肉里,可是这时远没有刚才手臂那么痛。
那东西又把头抬了回去,我看它齿间,全是我的鲜血。
这东西太变态了,难道它跟眼镜蛇一样,先把猎物毒死,再进食?
可是,没想到那东西慢慢张开了大嘴,然后突然吐了出来,全是如同豆腐一样的脑浆,喷洒在我周围。
洪师兄趁机使劲,将我从那东西的脚蹼下拉扯出来。
这时我感觉到,被咬的手臂,再次恢复了知觉。
看那手臂上,满是青色的淤血,也不知道蚂蟥们钻进了我身体的哪个地方。
这次我真是死定了。
洪师兄拖拽着我,将我移到几米外的地方。
而那东西,则一直在呕吐,难道是因为我的血不合胃口,反胃?
洪师兄也感到奇怪,问道:“是你的血太脏了?它好像食物中毒了?”
这也有点太歧视了,好歹我也是新鲜的人血,这样老是呕吐,感觉很不尊重我耶。
别说,好像真像食物中毒,那东西脸上本是红色毛发,如今都慢慢变白。
那东西干呕着,张大了嘴巴,用手爪抓住喉咙,使劲地抠着。
那齿间的小蚂蟥,也都纷纷从嘴巴里跑出来,变成黑色,掉落到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那东西尖啸一声,好似很痛苦,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僵硬起来,一动不动,估计是死了。
我和洪师兄面面相觑,搞不清状况。
洪师兄惊讶地说道:“我去,你这楼观派的小道士好牛逼,血竟然能把怪物毒死。”
这时,我再看那手臂上的淤青,用力一挤,竟然是有条蚂蟥的尸体。
我让洪师兄用剑帮我挑开淤青上的皮肤,发现下面全是蚂蟥的尸体,都吸血吸涨的很大。
我忍着疼痛,洪师兄一边帮我挑蚂蟥,一边感叹:“你这太牛逼了,蚂蟥都被毒死了。”
之后洪师兄又帮我把脖子伤里的蚂蟥,也都挑了出来,再用绑腿的布包扎一下各处的伤口。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血这么厉害,难道我曾经误食过什么东西